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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逼同死哪家强[综英美] 下

作者:虽矣 时间:2020-10-31 17:53:22 标签:强强 英美衍生 超级英雄

  “我很有兴趣听你讲。”卡尔说。
  啪嗒。
  皮带的金属扣砸在木地板上,这一声响在寂静中比白纸上的黑点还要醒目。
  “看那,是卡尔.艾尔。”莱克斯说,吞了一口唾沫,几乎要被自己急急忙忙的吞咽呛住,“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感谢老天,他是一个人。”
  “我很乐意将它视为‘我爱你’。”卡尔低声笑,“你想要灯开着还是灯关着?嗯?”
  莱克斯意识到他的心和他的身体一样摇摇欲坠,意识到他其实从未拼尽全力地拒绝过什么。他意识到他贪恋这样的气息,尽管他根本看不清身上那个人的面孔,但他知道对方是谁。
  ——他知道对方是谁,对方也知道他是谁。
  “显而易见,‘我想要’什么不重要。”莱克斯忍不住反唇相讥,“灯开着还是关着?这就是你给我的所有选择吗?非常感谢。我想要穿上裤子。”
  “下次你可以穿着裤子。”卡尔说。
  他停顿了一下,喉间泄露出一点笑音:“我给你的选择可不止开灯和关灯。你还可以选择摘掉或者不摘掉我的眼镜。”
  这句话像战斗中的第一声枪鸣,和谐的表象、融洽的面具、微妙的平衡被第一个鸣枪的人撕裂,寂静中,他们的呼吸发出长长的啸响,犹如古井中回荡的风声。
  沉默的野兽吞食了他们。
  但在沉默的腹中,身体依然在发热,手指依然在游动。
  “关灯。”莱克斯的声音暴君般严酷,“低头。”
  卡尔偏着头凝视了莱克斯几秒。
  空气凝固,时间暂停,卡尔惊异地发现莱克斯的身体居然可以在一瞬间里僵硬到这个地步,僵硬得像一条泛着白边的地平线,像一种未知的硬甲生物。
  他可以轻易突破所有地平线,刺穿硬甲的外壳,但他并不喜欢这么做。
  时间和习惯让卡尔不对莱克斯的变化感到讶异或者悲伤,他心里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情绪,他太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和莱克斯在想什么了,他等待刺痛变成阵痛,最后将阵痛视为一种寻常。
  他猜测到未来的脉络,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它们。
  “我总是乐意听你的。”卡尔说。
  灯光熄灭了。
  窗户还开着,然而窗外的亮光只令室内的情境影影绰绰,人类的眼睛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看清什么,莱克斯能得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卡尔冲着莱克斯垂下头。
  像是皇帝加冕,像是引颈受戮。
  莱克斯的心脏在胸膛里违背了他自己的意志,他屏住呼吸,抬手去取卡尔的眼镜。
  他的手在发抖,他的脚在发抖,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但他的动作毫无动摇,手指真的触碰到那纤细的金属边框时,他经受不住般掉出几声被他收拾得很好的急喘。
  卡尔的一只手掌握住莱克斯的后颈,莱克斯却在为他另一只手的动作而焦躁和紧张。
  悉悉索索的声音并不大,但从身体的内部传上来就显得格外清楚。深处被搅动出气泡,气泡又上浮,在他的耳边爆裂开来——即使有着这样的干扰,莱克斯仍旧摘掉了卡尔的眼镜,把它远远抛到一边。
  那玩意体积太小重量又太轻了,落到地上几乎没有多少动静。
  多奇妙,它原本不是那么无足轻重的东西的,它在游戏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重要程度甚至不比游戏中的任何一方轻微多少,卡尔失去了他的眼镜,就像罗宾汉失去他的帽子和面罩。
  剥离了保护色,眼镜之后的卡尔.艾尔究竟是谁?
  ……仅仅在此刻,那不重要。
  卡尔用手指困住了莱克斯,像上了饵料的鱼钩深深地勾住鱼张合的唇口。
  他向莱克斯展示了自己的细致和耐心,一丝不苟地摸索和记忆着莱克斯的反应,而莱克斯,出于某些原因,他在这整个过程中保持着完全的中立。
  他大口呼吸,汗水从他奔涌的血液中沁出体表,又经由卡尔的手指遍及他的皮肤,他竭力维持了自我的平衡,对那些接连不断的入侵,他既不抗拒,也不承认。
  “……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无中生有的一切……”卡尔喃喃地念,“……沉重的轻浮,严肃的狂妄,整齐的混乱……”
  “你在、说什么?”莱克斯咬着牙问。
  “……铅铸的羽毛,光明的烟雾,寒冷的火焰……憔悴的健康,永远觉醒的睡眠,否定的存在!”卡尔叹息一声,声调中充满了热情和怅然。
  这次莱克斯听清卡尔说的话了,他嗤笑了一声,接了下一句:“‘我感觉爱情正是这么一种东西’——这好像不是念莎士比亚的好时候。”
  “这不是莎士比亚。”卡尔说,“这是你。”
  他低头吻了莱克斯,舔舐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连带着吞下了对方在某一个爆发出来的,控制不住的细小的痛呼。
  “……我弄痛你了吗?”卡尔轻柔地询问。
  莱克斯喘着气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将羽毛一样柔软的吻落在莱克斯的面颊上,他们的面孔亲昵地贴在一起,卡尔散乱的额发时不时弄得莱克斯的脸颊发痒。
  黑暗让视觉失灵,其他感官却获得了重生,莱克斯听到柔软织物掉落到地上的声音,触摸到卡尔无遮拦的躯体。
  “你爱的……你爱的,不是真正的我。”莱克斯竭尽全力地指责,“你爱的……是我里面的你。”
  “我可不光是在你里面的时候爱你。”
  “蠢货!你、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你爱的是我里面的你,你爱的是你自己的影子。”
  “我爱的是你的光和影,”卡尔在莱克斯的耳边回答,“我爱的是全部的你。”
  莱克斯竭力后退,却只是将自己送到对方的掌心。
  时间的概念完全消失了,或许空间的概念同样如此,他可能说了些话但他自己听不清,因为他的耳腔完全被他自己奔涌的血填满,那些血脉的涌动磅礴得像是潮汐。
  他把腿分开,又把腿抬起来,他在体会牵拉、冲击和推力,他在变化、觉醒和改进;他漂浮又坠落,感到陌生的狂喜并为其而战栗。
  他感觉自己被浸泡在汗水、泪水和过量的分泌物里。
  卡尔把莱克斯摁在自己的怀中,确保他们之间足够亲密,亲密到任何人和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他们分离。
  紧随而来的亲吻犹如一场战役,牙齿和牙齿相撞,舌头和舌头相抵,他们都想要伤害对方,又想要从对方那里索取更多。混乱的争斗结束时莱克斯疲惫不堪,但依然保有意识。
  他靠在卡尔的肩上呼吸,数分钟后他说:“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尔,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和距离感。”卡尔原封不动地把他刚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老天,那段对话仿佛是他们上辈子发生的事。
  但莱克斯还是迅速理解了卡尔的意思,他的唇角抽动了一下,想要挤出一个微笑,最后以失败告终。
  “等着吧,你不可能事事如意。”
  “我不需要事事如意,love。我只需要你确信这些时间就是我们需要的‘时间’,这种距离就是我们需要的‘距离’。”卡尔紧紧搂住莱克斯,“我们必须相爱。”
  “走开。”莱克斯干巴巴地说,“我浑身都不舒服。我要去洗澡了。”
  “我的卧室里……”
  “想都别想。我住客房。你家里不可能没有给我准备的客房吧?”
  “莱克西。”
  “够了,蜜糖,你真是赖皮。”莱克斯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他的嗓子有些嘶哑,不过不妨碍交流,“我不想说太多,放开我吧。”
  “你说话的语气就像你永远不会再回来。”
  “谁知道呢?”莱克斯说,“也许真的永远不会再回来的那个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肉食性动物、五月渔郎、烟雨暗千家、红枫、暖色系、敐敄、祸鸠往蜘蛛战服里、鸩月、漓妧扔的地雷!
感谢Zen扔的手榴弹!

  第 241 章

  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简直能用波澜壮阔来形容。
  卡尔靠在墙上, 目送着只匆忙披上衬衫的莱克斯从他身旁走开, 他亲爱的男友在离开前留下了那么一句带着冷酷的威吓意味的话, 真是翻脸不认人。
  很好, 这很莱克斯.卢瑟。
  坦坦荡荡, 十分嚣张,从不试着掩饰自己对超人不死不休的憎恨。
  但卡尔的态度和莱克斯一样, 他也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接受莱克斯的时候就清楚他们最终会走到哪一步——如果每一次卡尔都为莱克斯对超人的恶劣态度伤心,那他早就心碎而死了。
  所以莱克斯无情的动作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卡尔在原地伸了个懒腰, 扔下一地乱糟糟的衣服不顾,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负责清洁的低级智能机器人几乎跟着他的后脚出现。
  它安静且无声地收拾好地面上和墙上混乱的痕迹, 最后还在原地转了几圈,展示出一种极为拟人化的“欣赏”的态度,好像对自己的工作成果极为满意似的,随即它又像它出现时那样安静地消失在转角。
  卡尔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模样像个大蜘蛛,体型有中型犬那么大的清洁机器人缓慢地攀到天花板, 在刹那间分解成无数个成人拇指大小的小圆球, 滚动着藏进了房屋的缝隙。
  那些被它收拾起来的衣服和其它痕迹都被分解了, 只花了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
  亚历山大一定在庄园里布置了成千上万个这样的小机器人, 除了承担许多必要的清洁和整理工作,它们应当也有着监控和保护这个区域的责任,在必要的时候, 它们可以化身为重型武器——卡尔丝毫不怀疑这一点,集中这些貌不惊人的小机器人的力量,它们说不准能杀掉神。
  从小就是这样,他活在巨大的监牢中,他活在实验室般精密的保护里。
  那架被莱克斯远远抛出去的眼镜被送回了卡尔的手边,干净整洁,如同新的一样。
  从非狭义的概念上说,它就是“新”的,因为它在制造的时候就被赋予了自检和自我更新的能力,能够支撑它运转的能量体系异常繁杂,不过多数时间里它消耗的都是来自卡尔的生物能量。
  窗户大开着,风缓慢地吹进来。
  卡尔打开衣柜,取出睡衣,用人类的速度慢慢换上。
  莱克斯在隔壁房间清洗自己身体,花洒喷下的大股水在他的身体上分流,又在他的脚下汇聚,水花淅淅沥沥。
  “开心了?”
  亚历山大的影像出现在卡尔的面前。
  远超地球科技的投影技术让卡尔如同置身于亚历山大自己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看起来非常寻常,棕色调,现代极简风,不寻常的是房间里的所有家具都是有棱有角的方形,茶几的边缘锋利得足以杀人,而且也没有任何娱乐设备,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脑,没有音响。
  亚历山大不需要那些,但是不需要和不放些摆设是两件事情。
  “开心了。”卡尔打量着周围,“看起来我没有受到邀请?我还没见过你的新家呢。”
  “你可以‘看见’。”亚历山大说,肩并着肩站在卡尔的身边,“你有这个权限。”
  卡尔的视线不能穿过铅层,而亚历山大没有给房间镀铅,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就是明晃晃的“邀请”了,他已经完全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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