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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外

作者:黑色胖闪电 时间:2020-10-31 21:31:51 标签:盗墓笔记

  想到这里我蹲□去,用手肘顶了一下胖子,对他挤挤眼睛,暗指了下小玉说:“人家对你不错,多关心你啊,怎么样,考虑一下。”胖子知道我这是在刺激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绝对不行。她是蛊女~~!这丫头这么会用蛊,以后真要在一块儿,半夜想起来给我喂两条毒虫下去,我还活不活了。” 胖子说得很轻,小玉也站得很远,但是我们都忘了那丫头过人的听力——话音未落她冷不丁就接了一句:“放~心,也就喂两天蟑螂、蜈蚣什么的,死不了,至多你就是什么都招而已~~~。”我听得脊背发凉,身上鸡皮疙瘩蹭蹭噌的冒了出来,只觉得混身发痒。胖子冲我比了一个‘母*老*虎’的口型,我俩不敢再继续调侃,安静的各自整理装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这章小哥失血过多先暂时休息一下等下章或下下章再出场


(五十五)失   散

    我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散落的装备,脑子里却还在一遍一遍的回放闷油瓶为救我们放血的画面,他那不要命的举动,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某些场景、某人的行为,总能轻易撕扯我的情绪;我还在生他的气,刚才那股被小玉和胖子打断的火气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按捺下来,因为错过了宣泄的时机,不得不憋在心里强行消化,此时安静下来便又在身体里蠢蠢欲动。
  我非常愤怒,他一直要求我不要做傻事,可是每次遇到迫在眉睫的危险,他都会第一个做傻事——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首先放弃他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的这种行为让我从心底里感到害怕和气愤,闷油瓶不是神,我把他从青铜门里面捞出来,并不是为了亲眼见证他再次在我面前死去。这感觉非常糟糕,回想这十年来的痛苦等待及之前遇到的种种苦难,已经失去过一次的我,无论如何都不愿再经历一次。
  不安,非常的不安,看着他靠在石岈上,浑身伤痕累累的样子,不是不心酸,可那就是闷油瓶的风格,危急时刻第一个挡在前面,我的话他又能听进去多少?我长叹一口气,即便现在我和闷油瓶之间关系特殊,也并不代表我可以去指挥或命令他可以做什么、不准做什么。刚才我冲他怒吼,现在想想有点可笑,我一个半调子拖油瓶,竟在斗里对着哑巴张大发脾气,我何德何能,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训他;若是他真的扭头就走,谁又能拦得住。
  背包的带子一端缠在了筏子上,我尝试去解,没想到越解越绕的紧,最后几乎扯成了一个死结。我更加烦躁,发狠劲扯包,闷油瓶本来靠在一边休息,见此情形过来帮忙。他越过我的手去抅背包,脸几乎就贴着我的脖子,我呆呆的望着他——我曾对他做过无数次妥协,现在仍义无返顾的让自己越陷越深,他的命运之路异常艰险,步步惊心,而我每次都必然成为他的累赘,他还打算自我牺牲多少次?下一次危险临近,我们谁又会害死谁?
  不知是闷油瓶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因为包带缠的过紧,他弄了半天也没解开。我心里异常焦躁,干脆掏出匕首,一刀割断背包的带子,扛着扭头就走。手肘突然被拽住,我停下来,听见后面淡淡的声音:“怎么了?”
  怎么了,麻烦你好好活着,别当烈士,小爷心脏受不了,下次换我替你去牺牲行不行,你是不是非要我亲口承认没你我活不下去才甘心,我会不会因为跟着你而害死你?我张了张嘴,说不出口,骂不出声,问不下去。
  “没什么……”我这样回答,我怕和他对峙,我怕他看出我的软弱,我的犹豫,我内心的忧虑——盘马当年说的话是否真的会应验,我对他的这份感情,最终会不会反而害死他?有时候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不想说出来,明白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
  身后的手放开了,闷油瓶再没说什么。我心里一空,听见身体里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一把甩出去,然后说:“你疼什么疼,没出息的东西。”我默默地上了筏子,再没敢回头多看一眼。
  坐上筏子又朝前行进了一段,水路就到底了。大家下了筏子四周勘探了一下,发现前方只有一条两人多高一人多宽的甬道,并无其他分叉通路。于是几个人把装备重新整理和分配了一下,很多不必要的东西就扔在原地,改步行前进。
  进甬道的时候又发生了分歧,闷油瓶还想逞强打头阵,可是他已经受了伤,连走路步伐都不稳,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坚持由自己来走前面。可这样一来闷油瓶又不干了,双方僵持不下,最终还是胖子自告奋勇走前面,并建议让小玉第二,我第三,闷油瓶断后。我对这个分配结果还是不满意,小玉放当中还可以说说,把我放在第三,说白了就是胖子觉得我的能力太弱,连个重伤人员的实力也比不上。看看身后一身是伤的闷油瓶,一想到那些可能卷土重来的吸血蝇,我就气不打一处出。不行,不能让他断后,不能让他再有机会做无谓牺牲,我在进入甬道的一霎,蛮横的将他一把拽到我前面,自己堵到了后头。
  闷油瓶扭头看我,我冲他呲了呲牙,撵着他往前走。他最后到底也没说什么,回身默默朝前行进,他走得比平时慢些,步伐很轻,我看着他的背影,很担心他会因为刚才失血过多而晕倒。心里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上前去一把将他扛到背上,驮着他走。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接受我的好意,只要他是清醒的;上次出张家古楼,闷油瓶也是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才被我们背回来的。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不会对谁撒娇,更不会提什么要求。
  正胡思乱想着,前面突然停了下来,隐隐听见小玉说:“等等,安静,好像有点不对头。”我们都停下来,一时间甬道里静得吓人。小玉似乎竖着耳朵听着什么,接着,她突然喊了起来:“不好,快走,要塌方了!”可惜她喊得实在太晚,我已经感觉到了山体的晃动,伴随着石头的碎屑滚落下来,站都站不稳。我一抬头,头上悬着的岩体已经开始裂口,摇摇欲坠,我们开始快速往前奔跑,才跑了一小段,岩体晃得更加厉害,眼看头顶的岩石就要纷纷掉落下来了。
  我们只好尽量加快脚步,我不敢催前面的闷油瓶,边跑边用手电往头上照。头上一块巨大的岩石终于承受不住晃动,轰鸣着掉了下来,那也许只有0.01秒,让我完全没有考虑的时间。我能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猛的向前一扑,奋力把身前的闷油瓶朝远处推。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小哥试图回身拽我的样子,他的眼里,全是搏命的气势,接下来便是眼前一黑,我意识到自己大概要被活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苦命天真被迫脱离队伍攻击力防御力均减99999


(五十六)岔   路

    清醒过来时,发现四周围一片黑暗,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嘴巴里全是尘土,我啐了一口,又咳了几下,试着撑起身来,这才感到腿部传来的剧痛。这是怎么了?我回身去看,黑呼呼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在背包里摸了摸,总算找着一支小的备用手电,打亮了向后照,才发现刚才那岩石不偏不倚正砸在腿上。
  我使出吃奶的劲把岩石推开,翻过身来直喘气,用手摸索左腿的伤势,一阵钻心的疼痛,NND真不走运,好像是腿骨断了。我又照了照被我推开的那块岩石,大虽然大,但所幸不很尖锐,否则刚才砸下来穿过大腿的话估计能轧穿大动脉,那我现在就应该是头顶一圈光环轻飘飘的浮在空中才对。
  前面的路已经没了,一堆岩石层层叠叠、结结实实地堵在手电光线所及之处。我关掉手电躺在黑暗中不想动弹,现在情况够糟的,虽然我没死,但其实离死也不远。我的一条腿断了,根本没什么行动力;前面似乎都已经塌方,要我爬过去清出一条道路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背包里还有点食物,但因为一路都不缺水源,所以根本没有备水。不知道闷油瓶他们有没有成功脱身,我虽然成功把他推出这块危险区域,但并不代表他们已经脱险,他会不会又跑回来救我?
  我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就算他想救,前面塌方的状况也不是凭人力能打通的,更何况他一身的伤。那么,我会不会就这样独自死在这儿?在这黑暗的甬道中孤立无援,因为缺氧、缺粮、缺水或者精力耗尽而死去?早知是这样,我就该再和他多说两句话,随便说点什么也好。回想我和他之间发生的那些暧昧,第一次哭的稀里哗啦,第二次睡得糊里糊涂、第三次俩人喝得烂醉,那到底算是什么,从头到尾没机会说半次喜欢。
  在乎与否,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都会走,无法抗拒,无法挽留,再多的奢望和贪恋都显得多余。可至少他能活下去,我又这样安慰自己,至少他不用断着一条腿躺在这里……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再拖累他。
  沉寂的黑暗里,我肆意的想着闷油瓶,想着他的一切,他满身是血的笑:“你说过,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他面无表情的回应:“一起走……”他嘶哑的低语:“吴邪,我要你……”心里不愿意承认,其实我从来就舍不得放手,心里抱着希望不断期待不可能的发生,到底谁更固执?十年来我从未放弃过,人生最后一程是不是该放下一切执念,静候死神的召唤?我呼的一下坐了起来——不,我绝不放弃,我小三爷就算死在这里,也要折腾到最后一分钟。
  我强打起精神,嘴里咬着手电,用手肘撑着地一寸寸往回爬。往前的路被堵死了,往回走兴许还有路,虽然我一万个不愿意再看到那些吸血蝇,但若是最终渴死在这里其实也没差。爬了一段,我意外的发现由于塌方的缘故,左边原本没路的石壁位置,无端端多出一个洞来。用手电照进去,阴森森的看不真切。难怪我没觉得空气稀薄、胸口闷堵,原来是塌陷出了岔路的缘故。
  我在那洞口犹豫着,这个时候要不要进去,里面会不会有危险?可仔细考虑就发现再往回爬也一样,甬道那么长,回程塌方的可能性也很大,何况还有那些吸血蝇。也许这个洞通着其他路,兴许能找到水源,甚至可能会碰上甬道那头的小哥他们也说不定,我这样想着,突然就觉得这个洞口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阴森恐怖。
  管他三七二十一,进去再说,我原地稍微歇息了一下,鼓足了劲继续往前爬,逐渐进入了岔路。爬着爬着,眼前渐渐起了薄雾,能见度逐渐降低,我暗自欣喜——有雾气说明附近有水,看来走这一段还真是来对了。又爬了估摸三刻钟的光景,前方一个转弯,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区域,让人惊奇的是,不远处似乎隐约透出一股微光。
  我满心疑惑地爬了过去,不由大喜过望,前方不远处正是一片水潭,一粒粒大小各异的‘洞穴珍珠’静静的沉在水底,是水底的矿物沉积物在洞穴水潭中形成的独特球形结构,样子有点类似于我们小时候吃的‘麦丽素’;沉积石的表面附着着一层不知名的藻类,刚才的微光正是由那些水底的发光藻类发出的。爬了这么久正干渴的厉害,这会儿也不管这水脏不脏了,我捧起潭内的水来大口大口往嘴里送,顺便洗了一把脸,反正最多就是喝生水拉个肚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洗完脸人清醒了些,我仰面躺在潭边休息,爬了这么老半天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黏糊糊的一身的臭汗,要不是这儿的水太凉,我真想扒光衣服冲下去好好洗一洗。洞里很凉爽,人一静下来汗就风干了,让人有点打冷战。‘啊——嚏——’我不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正想咒骂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说我坏话呢,突然就听见身后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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