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妻狂魔
贝拉问出了他的疑问:“……很荣幸,布鲁克先生。但我们又要怎么来分辨演技的高低呢?”
“像你刚才那样做的就不错。”不知道为什么,罗宾斯感觉莫里亚蒂的语调有点意味深长,“一边伪装着自己,一边揭露对方尽力想掩藏的秘密,每揭穿一点就加一分,如果能说出当事人自己也不知道的隐秘,就额外再加五分,优胜者继续比赛,失败者则出去和格雷小姐作伴……最后以平均分数的高低来排列名次,第一名将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有没有什么意见?”
“呃……这规则很好。”罗宾斯说着,瞄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没在那张像在渲染万圣节气氛一样的脸上看到什么表情。什么狗屁规则!他越来越弄不懂莫里亚蒂打算做什么了,不过反正他也只是想表示一下配合,下面故意输给贝拉,让她来继续游戏就可以了:“那么……我和贝拉先行开始?”
“谢谢你主动提出,免得我和贝拉再进行抽签了。”莫里亚蒂用一副很官方的口吻说道,“那么作为另外一组人中的优胜者,我就暂时充当一下裁判的角色了。罗宾斯小姐,你现在的得分是八分,一分给你出色的演技,两分给你揭露的两个秘密,另外五分是因为你说出了她自己也没发现的那个秘密。罗宾斯先生,不得不说,你遇到了一位劲敌。”
贝拉微微扬起了唇角,轻轻点了下头:“谢谢,我会更加努力的。”
罗宾斯暗暗鄙视了一下莫里亚蒂,他以为莫里亚蒂口中的“另一组人”指的是他和贾维斯,这根本就没经过任何比较,贾维斯甚至都还留在门外没进来。但他当然不会在这方面提出什么意见,只是好奇了一下贝拉的分数:“贝拉刚刚说中了……催眠和耳环?可是另外五分指的又是什么秘密?”
“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贝拉说道,幽绿的眼睛像是闪过了一道光,“我们还是先开始比赛吧,爸爸。”
——
安吉丽娜心脏跳得飞快。她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就这样逃出了病房,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也没人来追她。她沿着空荡荡的走廊快速向前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亚当——危机时刻她脑子也转得很快,不管贝拉是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反常,没有第一时间就把她干掉,她知道这绝不代表这对父女会放自己一马,以罗宾斯的能量,就算她跑得再快,哪怕跑到了天涯海角,不出两个月时间,她的尸体也一定会出现在纽约的某间火化房里。凭她自己的力量恐怕改变不了任何局面,除非她能找到亚当,得到他背后那个组织的庇佑——她知道亚当应该就是这座医院的医生,昨天他来看她的时候她听到有路过的护士和他打招呼了……但她不知道他这时候应该在哪里,她甚至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至少应该让他知道自己被抓走了……
安吉丽娜自己清楚这样做希望渺茫,她的能力并非特别突出,当初会吸引亚当的注意大概也只是因为和罗宾斯父女的特殊关系而已……现在她的利用价值已经算完了,更失去了那对可以让能力增幅数倍的耳环,亚当会不会还信守承诺帮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未知数……至少扪心自问双方换个角度,她是绝对不会在同样的条件下帮助亚当的。但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亚当身上了,她受伤住院后他并没有为了保守秘密而灭口,反而找机会来看了她一次,也许事情还远没有那么糟糕……
安吉丽娜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她感觉有些不对——走廊里太安静了,静得有些诡异,就像是没有一丝人气。白茫茫的灯光照在雪白的墙壁上,亮得有些刺眼。她环顾着四周,心里惊疑不定。她感觉自己刚才至少跑了有半分多钟,就算跑得再慢,两百米也肯定是有的了,可她前方仍然长得像是看不到边际,地平线在尽头缩成了一个小点……这家医院有这么大吗?
她回过了头,身后和身前看起来一样地长。那间病房已经从视野里消失了,她发现沿途经过的所有病房门都是紧闭的,没有门牌、没有标记,长得一模一样……她尝试着呼救,大喊,想撞开或捅开一道门,却始终发现都是徒劳。心里生出了胆怯,她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小心翼翼地向回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跑了起来,跑得比之前逃跑时更快……她想回到那间病房,找到贝拉和罗宾斯,哪怕到最后发现这只是个心理陷阱也好,她宁可面对人类也不想在这里面对未知……
然而微弱的侥幸很快就被打破了,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一阵猩甜,却始终没能在走廊上发现那扇门。难道贝拉把门关上了?念头刚一升起,就像是脆弱的肥皂泡泡一样地破灭了。她双膝发软,扶着墙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心里充满了惶惑不安。这条走廊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她跑过了那么长的距离,通道两头却仍然像是看不到边际,她来过这家医院,知道它只有两栋普通的建筑——普通的走廊会有可能这么长吗?而且整条走廊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担架床、仪器、甚至自动贩卖机,也看不见楼梯和电梯、听不到一丝人声……
她不得不把事情联想到了她最不情愿去联想的那方面——就像她用催眠让贝拉深信自己患了吸血鬼症一样,贝拉或她的帮手也用特殊的能力让她陷入了幻觉或一段虚假的空间。也许贝拉现在就在某个地方看着她像个小丑一样地上蹿下跳奋力挣扎,作为自己被愚弄的报复……这么一来贝拉的反常也就能够得到解释了,她就是想夺走那对耳环,看着她承受被超能力所操纵的痛苦!
她开始大声哀求,忏悔着自己的过错,一股脑地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是怎么唆使罗宾斯疏远贝拉、编造牵强附会的理由从她手里夺走东西、把一些并不属于她的责任统统推到她身上的……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和接近罗宾斯父女的真实目的,到后来甚至说出了自己是如何在一场抢劫中觉醒了催眠的能力,并在这些年间是怎么利用它让自己保持了好成绩、成为交际高手甚至得到几笔重要自主的……她猜测贝拉会想要了解关于耳环的事情,于是她一股脑地把自己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反正亚当也不在这片虚幻的空间里,她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亚当头上,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她详细地描述了罗宾斯提出了分手的那天晚上她是怎么在酒吧里遇到亚当的,亚当又是怎么劝诱她拿到那对耳环的,之后他们又是通过怎样的特殊方式保持联络、制定计划,一步步将罗宾斯父女引入深渊的……她痛哭流涕地向贝拉忏悔,告诉她她的吸血鬼症完全是假的。她知道贝拉这么多年一直都无法忘怀自己因吸血鬼症而死的双胞胎妹妹,于是催眠她误以为自己也得了同样的病症,而正是因为心理上对此的深信不疑,她的身体才会迅速出现了患病的症状……她诅咒着亚当,把亚当描述成了一个魔鬼,声称都是由于他的诱惑,她才鬼迷心窍地做下了错事,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后果会那样严重……她甚至祈求贝拉看在她容貌尽毁的份上放她一马,她可以帮贝拉迅速解除催眠的影响,让身体恢复正常……
有什么声音传了出来,像是有尖锐的东西正接触着坚硬的地板。安吉丽娜顿时停止了哭求,怀抱期望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忽然间一声巨响,她头顶的天花板塌陷出了一个大洞,一只巨大的蜘蛛落了下来。
分布在头胸部的八只眼睛泛着冷光,正近距离地“注视”着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猛然间尖叫了起来。
第65章
……死亡的威胁可以使一个人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接触到贝拉的目光时,罗宾斯心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了这个问题。贝拉一直都很懂事、优秀、让人省心,于是罗宾斯也一直乐于把本该投注在女儿身上的精力分散到其他事情上,虽然表面的关怀并没有少过,但和其它的成功者一样,他也渐渐地养成了鲜少和女儿进行交流的习惯……贝拉得病之前他们还保持着一周共进两次晚餐、共同出席公开场合的习惯,最近几周以来除了去给她收拾烂摊子的那几次,他们几乎没有直接碰面过,更遑论是交谈了……而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女儿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好像忽然间就变得陌生了起来……不,不是那张脸的影响,而是气质。她就像只被茧所缚的飞蛾,从丝絮的破洞间伸出了一对细长的前足……
这种气质恍然间让罗宾斯有些眼熟。他脑中掠过了一幅灰色的画面,那是个用水泥粗糙垒成的空荡厕所,蚊虫在白炽灯下盘旋着,一个瘦骨伶仃的年轻人正跪在地上接受着四五个人的殴打。他们都穿着灰色的囚服,肤色和发色不尽相同,有个黑人把挨打的那个人拎了起来,大声嚷嚷着什么,粗鲁地把他的脸按在了镜子上……疼痛?恐惧?耻辱?……什么感觉也没有,罗宾斯只看到了一双过于明亮的眼睛。
他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直到有人把他粗暴地拽开,攻击再一次地降临……他顺从直觉地握起了拳头,缠绕着青筋的骨节上弹出了坚硬的骨刺。三十多年以前的那个清晨……那是他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而改变了命运……
罗宾斯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对女儿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内心的轻视,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之前所以为的要更加复杂……安吉丽娜依然不足为虑,莫里亚蒂言行间的蹊跷也可以忽略不计,但贝拉……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用硬币决定顺序好吗,爸爸?”贝拉的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枚五美分的硬币,语带征询地问道,“我选择人像?”
罗宾斯点了点头,思绪随着那枚高高抛起的硬币飘忽起来。也许这个游戏也没那么简单……弄不清事情发生了什么变故,至少他还看得清楚莫里亚蒂和贝拉的态度。莫里亚蒂的确是故意提出了这个建议的,贝拉的确也是在有意向莫里亚蒂展示自己,但他现在不能确定自己和贝拉是不是站在同一个阵营里的了……也许通过游戏,他能试探出点什么?
他并不担心如果自己和贝拉真的互相揭露出了对方的什么隐秘会不会成为莫里亚蒂手中的把柄,莫里亚蒂背后是超级英雄,而他只是纽约地下势力中的一个白手起家的黑帮头子,地位之间悬殊太大,他倒是很愿意借着这次机会主动把把柄送到莫里亚蒂手中,以期引起更多的注意,从而获得更多好处。
硬币叮地一声落在了地上,贝拉弯腰捡了起来:“白宫——你先来吧,爸爸。”
罗宾斯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决定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开始:“你知道你出生时曾有个双胞胎姐妹,但我们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你才是姐姐,贝拉。”
“比尔把这当作派对保留项目讲过许多次了,爸爸。”贝拉神色平静,“你患有少精症。”
罗宾斯略带尴尬地咧了下嘴角:“……是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呢?——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你交过一个男朋友,篮球队的,两天就分手了。”
“我挺高兴你愿意否认艾伯特·史密斯是你的另一个孩子的。”
罗宾斯的眉毛禁不住挑了起来:“艾伯特……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你和比尔的女朋友有长期的床伴关系,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这个,别担心。”
“比尔很爱莉莉,莉莉很爱打听八卦,而我很爱倾听八卦。你可能不知道比尔有个好朋友是位著名的医生,而那位医生曾经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把他拉回了这个世界。”贝拉直视着他,“这件事发生在二十年前,你肯定听说过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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