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我是穿越者[综]
反正有利是觉得,如果是他参加这场战争的话,为了夺得圣杯,有人愿意联手一起先打压下其他人的话,他一定会开开心心地同意的,而不是坚持所谓的一对一的决斗。
不过这到底是旁人的事情与他无关,有利也不过是难得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却比自己矮的人,还是曾经童年回忆的女神,这才想要多关照一下,既然对方不领情就让他们继续打好了。
伤成这样的狂战士想要继续战斗都不可能了,幸亏在场的Saber是一向以高洁著称地骑士王,Lancer是拥有骑士精神的光辉之貌迪卢木多,Rider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他们都并非是乘人之危的人。因此,在打伤Berserker的有利离开之后,竟是没有一个人捡漏去给予Berserker最后一击。
间桐雁夜僵住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该马上带着Berserker撤退,然而他不敢轻举妄动免得被群起而攻之,毕竟就算用令咒转移也是需要时间的。何况,就算用令咒转移走了Berserker又怎么样?他自己又不能离开,那样不是更危险了吗?
“Lancer,去杀了Berserker!”
“爱丽,让Saber去杀了Berserker!”
黑夜中,回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银发女人的手机里也传出了和那个声音大同小异的命令。高洁又骄傲的英灵们不屑于动手,可不代表身为御主的人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们纷纷说出了自己的命令。
“Rider……”
“怎么,小子,你也想让我去动手杀了Berserker吗?”
“哼,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来参赛的啊!”
身为Rider的御主,韦伯不过犹豫了片刻就做出了决定,且不提他的从者本身就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性格,因为这种事情起矛盾没有必要,就说他来参赛的目的就和其他追求圣杯的人不一样。
“如果杀掉这种没有反抗力的对手,怎么体现我的能力?所以,Rider,去保护Berserker吧!”
“哈哈!没错,说得好,小Master!这才是我认可的御主啊!英雄的盛宴怎么能不好好享受呢?现在就落幕未免也太无趣了——虽然现在无法沟通,但那也是曾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吧!”
两米以上高大的红发男子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伴随着他豪放的笑声一起传播了出去。
“使得骑士之名蒙羞的御主啊!如果你再继续侮辱Lancer的话,本王不介意现在就打一场!那么,你要怎么选择呢?!”
第36章 掉马的狂战士
在征服王的话音落下之后, 所有人都沉默了。
几乎是立刻的, Saber看向了自己的代理御主爱丽斯菲尔。
圣杯战争是七个魔术师召唤各自的从者战斗, 夺取圣杯的战争,因此情报战也是格外重要的一环。其他参赛者都不知道的是,其实Saber真正的主人并非这个银发贵妇人爱丽斯菲尔, 而是一名外号叫做魔术师杀手的男人, 也是爱丽斯菲尔的丈夫。
虽说他们两个是夫妻, 可是为人处世却十分不同, 爱丽一向是温柔纯真善良的, 而她真正的主人卫宫切嗣, 则是与之相反的冷静到几乎冷血的地步,做事不择手段到了极点——那个男人如果要卑劣地乘人之危让她现在动手也不足为奇。
事实上,爱丽斯菲尔的确接到了丈夫要求Saber去杀了Berserker的电话,可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一来是因为她知道Saber的性格不想让两人的矛盾扩大, 二来也是因为有着Lancer的御主在,那个人很可能会抢先一步做完这件事, 那么Saber也就不必为难了。
然而爱丽斯菲尔没想到的是, 因为Saber和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违反骑士道精神的事,所以明面上也只有Lancer的御主强迫要求去杀掉Berserker, 而Rider又阻拦了这个想法,这就尴尬了。
“切嗣……”
爱丽斯菲尔下意识地向丈夫求助,她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她也实在是不想违背Saber本身的意愿。不过没等她受到回复, 一声惊呼就打断了他们的通话。
“你、你是——怎么可能?!”
Saber不可置信地看着头盔完全碎裂掉的人, 几乎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那个被称为“湖上骑士”“骑士之花”的伟大骑士,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黑漆漆的神智全失?!
“兰斯洛特!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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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发现自己还没有身份证,无法住正规旅店的有利无奈地只能先返回本丸休息。虽然有一些私人旅店不需要证明也可以,但是在条件准许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乐意去遭那份罪——不记名旅馆最常见的可是成人旅馆,以他的耳力即使不是故意的也绝对能听到不少东西呢。
也是在发现自己住不了正经旅店的时候,有利才想起来貌似本丸还有负伤的刀剑等着他手入,所以总得回去看看再说。
“主公大人回来了!”
“主人!”
“有利~~”
一回到本丸就被团团围住的有利不得不挨个地和大家问好,然后进入了修复室,发现伤员们已经接到了消息按照伤势程度依次排好队等着手入,满意地点了点。有了长谷部果然一切都井井有条了呢,无论是出阵远征还是内番,都被安排好了写在贴在墙上的表格里,一目了然。
“那个,主人……”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小骨头?”
“不,没有,那个……”
骨喰藤四郎只是受了点儿轻伤,若不是有利坚持需要让他们都治疗一下的话,这点伤势他本不愿意麻烦有利的,所以他是最后一个接受治疗的人,也就有机会聊天而不用担心耽误其他人治疗了。
“没有强求的意思,那个,我们以前出阵地时候捡到了一期尼,所以想拜托一下……”
“这个没问题,我们本丸正缺人手。”
有利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看着骨喰藤四郎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纠结,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想说的不仅仅是这些。
“我和兄弟,还有一期尼都曾经在大火中烧毁过。”骨喰藤四郎小心翼翼地措辞着,“所以我们的记忆都不完整有残缺。”
有利点了点头,他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不过虽然骨喰鲶尾他们没有了曾经的记忆,但是这倒是不影响他们的生活,毕竟时之政府在锻造他们的时候也是灌输过常识。难道说,骨喰是想要想办法寻回以前的记忆吗?
“我并不觉得没有那段记忆多么不好,毕竟在火焰中被烧毁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而现在我们又可以创造新的回忆了。”骨喰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观察着有利的神色,“我们初次见面地时候,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失忆了,可是实际上并没有,是不是?”
“没错,我并没有丧失记忆(flag已立)。”有利点了点头,解释道,“当时的情况其实我自己也没搞懂,所以没有说太多,并不是故意要欺骗你们什么。”
“我知道。”骨喰藤四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虽然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是怎么说呢……有利,你说你没有丧失记忆,可我总觉得你身上偶尔流露出了和我一样的茫然感……”
“茫然感?”
有利迷惑了,这种东西能够被人感觉到吗?莫非你还是电波系少年?!
“如果你没有迷失在记忆中被困扰的话,为什么会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骨喰藤四郎想到有利的记性时好时坏,不由得皱了下眉,有利时连大事都会忘记,时而又会突然想起很多细节。其他人都觉得有利这是懒散的关系,可能天生记性不好,但是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我有点害怕。以前做梦会梦见被大火烧,现在我还梦见,某一天你不记得我们了。”
“不可能的,放心,只是记忆储存方面有些小困扰罢了。”
毕竟有利从来没进行过真正的思维训练之类的,他只是模仿着以前看过地侦探小说里写的那样子给自己建造了个“记忆宫殿”,但实际上这个宫殿非常的粗糙。他与其说是记性差,不如说是因为经历过太多,要记住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忘记了很多,更不要说有些东西被塞到了记忆宫殿某处之后,他就懒得再去翻找了,也就自然而然忘记了。
就说之前和吉尔伽美什对峙的时候,如果他早早查资料就应该知道天之锁的坑爹之处,而不需要被绑一次才反应过来了。
“安心,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真的?”
“真的。担心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来和我聊天啊!不过今天不行,已经很晚了,你该去睡觉了。”
“哦……”
“乖,这糖果给你,明天再吃知道吗?”
“是。”
有利塞了一把糖果到骨喰藤四郎的手里,把人哄回去休息了,走出了修复室的骨喰发现,他最初想问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对于记忆方面的东西,骨喰一向是十分敏感,他就是敏锐地觉得有利的记忆绝对不只是记性不好这么简单的关系,却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既然你说你不会忘记我们,那么我就相信你吧。”
……
“记忆啊,这种东西真是不好说呢。”
有利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讨论,人类的存在到底是以什么为定义的呢?身体?灵魂?还是记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他还是那个人吗?如果另一个人有了原本那个人的记忆,那么他会是那个人吗?
如果说记忆的存在是人活着的证明,那么有利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抹杀掉过无数的自己了。他可不像是有些小说中快穿系统那么贴心会帮忙模糊自己的记忆适应新世界,他都是靠自己来整理删除某些记忆的,做久了这些事情之后,他自己有时候都会怀疑世界呢。
所以,他没有丧失记忆,他只是放弃搁置了一部分记忆罢了。他并不清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会不会影响什么,可是被记忆挤爆的感觉太难受,所以放弃一部分也是必然吧。
“不知为什么突然睡不着了,要不去把一期一振唤醒吧。”
发现自己精神突然好了不少的有利走入了锻刀室,把手伸向了唯一一把太刀模样的刀剑输入了灵力,一个水色头发的高挑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手中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吉光是锻造短刀的名手,所以弟弟们大多都是短刀。原主丰臣秀吉为了使用习惯把我磨短,于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时的回忆,已经和大阪城一起烧毁了。”
“磨短?!”本来想问问记忆事情的有利突然听到了这么一个词,立刻敏感地竖起了耳朵,“你被磨短过?”
“是的……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太可怜了。”
有利估算了一下对方的身高,然后恹恹地低下头,哪怕被磨短了也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还是个大长腿啊!不如说,如果没被磨短的话,指不定地方还要高呢……变成现在这样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主人?”
“没什么,你的弟弟们都挺想你的,今天他们都睡下了,明天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非常感谢您!那……”
“啊,召唤你是心血来潮啦,现在还没有打扫新的房间。”
“诶?没关系吗?这样未免太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