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他沉迷养崽
一人一猫在不大的休息室里搞起了追逐战。
月城雪满围观了一会儿,干脆把整个休息室都留给了他们去玩闹,自己回到了操作间,去准备下午要售卖的面包。
哦对了,还要给药研收拾个屋子出来。
雪满突然有点头疼。
家里一共是四间屋子,主次卧分别住着他和雪兔,剩下的两间客房供给了偶尔上门暂住的其他人。
要是收养了夏目的话,得给他留一间;再加上药研的话,以后来了客人,只能去打地铺了。
——难不成,我要买栋别墅?
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作者有话要说: 雪满养崽的心态就是,一个是养一群也是养。
作为养崽高手,他只怕没有崽养,从来不怕崽太多养不起。
——球球雪满大人养养我吧(卑微.jpg
第10章
这一天,没有去点心店而是直接从学校回了家的月城雪兔,一进客厅就发现了家里的变化。
“叔叔,之前摆在这里的那块石头呢?”
他看着换成了一把刀的空格,好奇的问道:“这绕在刀鞘上的是什么东西,我可以摸摸看吗?”
药研藤四郎:不——!不要摸——!
“是骨头。”
雪满端着盘水果走过来放在桌上:“你还记得早上看到的盒子吗,里面装的就是这把刀,昨天喝完酒侑子硬塞给我的,说是抵酒钱。”
一听到送礼人是壹原侑子,雪兔就了然的点点头。
这个动不动就给自家送些奇怪东西的人,他还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月城家的摆设里看着不那么主流的部分,基本都来自这个神奇人物。
“那原先摆在这里的石头是收到地下室去了吧。”
总算不用天天看到那个石头摆件,雪兔在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欣赏不来那摆件。
即使那块石头看上去用料非凡,主体还是昂贵的磷叶石,更别提还有黄金玛瑙之类的其他贵重金属和宝石点缀在上面,呈现出异样的高贵华丽。
却也不能改变雪兔对它的诡异感觉。
当这摆件从特定角度去看时,他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面容狰狞的人形,那扑面而来的绝望与疯癫,让雪兔总觉得浑身发冷,不敢细想。
但再换一个角度的话,这石头又看上去很正常。
用手贴在上面,也不会感受到一点生命的气息,长久的盯着石头不动,石头也不会悄悄的挪动一毫米。
花费了很长时间去观察石头的雪兔,最后只能把自己的抗拒当成了眼花。
不过他对于这块石头的警惕丝毫没有减少,平时也会避开那能够看到隐约人形的角度,努力说服自己那就是块普通的石头,不要疑神疑鬼。
“怎么了?你是很喜欢那个吗?”
雪满看向雪兔,略带疑惑的问:“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可以拿出来摆你卧室里嘛。”
而雪兔差点被自家叔叔的好心给哽死。
“不了不了,我屋子维持现在的样子就很好。”
他直截了当的拒绝:“这把刀挺特别的,以后就摆它。”
灰发的少年匆匆忙忙的跑上楼去换衣服,生怕慢一点,他亲爱的叔叔就会主动去地下室把石头拿出来,亲手摆到他的桌子上。
放在客厅里都让雪兔心里发毛,要是放到他卧室去,怕是会整夜整夜的失眠。
.
雪兔离开后,被盯了半天的药研藤四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真是要吓死个刀了啊。
他提心吊胆了好半天,差点就要当场化形来表示拒绝。
刀作为他们付丧神的本体,几乎不会让其他人碰,只有对审神者格外信任的刀剑,才会愿意将本体交到对方的手里。
药研之前的那个审神者,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麾下任何一位付丧神的信任,就连主控的压切长谷部,都把自己的刀看得紧紧的,保养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付丧神和本体的联系是相当紧密的,在外出作战时受了伤的话,刀身上会出现裂痕;刀要是被斩断了,也就意味着他们付丧神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如此重要的、关乎性命的存在,无法不重视。
像摸一摸这种事,更是要征得付丧神的同意才可以继续,未经允许就上手,可以当作百分百的耍流氓来处理。
所以不久前的雪兔,简直就是在犯罪的边缘试探。
“我之后会叮嘱雪兔,不要随便碰你的。”
雪满憋着笑和药研说:“抱歉抱歉,我刚才没有反应过来,让你受委屈了。”
药研藤四郎的脸微微发烫。
幸好他这个时候是本体形态,否则一定会被人看到他那红透了的耳廓。
“我、嗯……那个,那就麻烦您了。”
“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给出了自己的承诺,雪满干脆去了一趟杂物间,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盒罩在了药研藤四郎的外面。
被一层透明的壳子围住,药研心中的安全感爆了棚。
月城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啊。
药研给雪满发着好人卡,他注视着重新走去厨房开始忙碌的雪满,心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要是月城先生是我们的审神者就好了。]
这样温柔的人,一定不会将他们付丧神当成纯粹的杀敌工具来使用。
兄弟们也不会被嫌弃前期太弱,不是呆在本丸里面打扫卫生,就是去远征收集东西,等到好不容易能上战场了,却因为对敌经验少,手忙脚乱的受伤。
他们本丸里的刀剑,一定会在审神者的呵护之下,稳步提升着自己的能力。
或许一开始很弱小,可是一想到身后有着要守护的人,他们的心中就会生出无限的勇气。
他们会变成审神者身前最为坚实的盾,为他挡去一切的攻击。
[美好得就像是梦。]
[这个梦要是可以实现……]
药研藤四郎发自内心的祈祷。
他听着月城家的两人在饭桌上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看着那只瘦弱的小猫崽把自己吃得个肚圆,只能躺在雪兔的膝盖上,等着对方帮自己揉。
屋子里还有另外一只身体是半透明的猫咪。
第一眼看去有点小小的错愕,怎么会有这种猫;可看到它把自己摊开的暖和肚皮放在月城雪满的手下等待摸摸时,又会觉得果然还是猫啊。
这种自然而然的撒娇姿态,是人类怎么都学不会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药研闭上了眼睛,难得放任自己的思绪四处蔓延。
可能被月城先生收起来的刀剑就是这个感觉吧。
有一种温柔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干燥且暖烘烘的,就像是冬日里的被炉,躺进去就再也不想起来。
“嘘。”
雪满冲正在拨弄着小球的草摩夹竖起一根食指:“不要制造出太大的声响哦,要是吵醒了这孩子难得的美梦,他一定会生气的。”
草摩夹收回了小爪子舔舔。
“喵咪。”
他细细的哼了一声,前滚后爬的来到了楼梯口,艰难的把自己往二楼挪去。
阿夹要继续和雪兔哥睡在一起。
抱着这个念头,草摩夹翻山越岭,最后在雪兔的枕头上呼呼睡去。
——不就是美梦吗?
——我也有的喵!
.
第二天的早上,早起做早饭的雪兔在路过摆放着短刀的架子时,下意识的说了句早上好。
“奇怪。”
他揉揉眼睛,搞不懂自己怎么就会向一把刀问好。
之前的石头摆了快半年,他都想不起来。
“算了,不重要。”
学习着雪满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雪兔伸了个懒腰,穿戴好围裙后就开始做早饭。
客厅的架子上,差点就回了一句早上好的药研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太大意了。
他表情严肃且认真,反省着自己刚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