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他沉迷养崽
“你应该也能感受到内阵里的灵力流动。”雪满指指身后,“平稳流畅,生生不息,她的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非常感觉。”
百目鬼静向雪满鞠躬,不久前对方匆忙离开时,他大概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老师处境危险。
但是他无能为力,只能等在原地。
“你要是担心的话,就等在这里吧。”雪满说。
百目鬼应是,在殿外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本殿的入口目不转睛,等待桔梗从里面走出。
.
泽田纲吉坐着的彭格列的专车一路风驰电掣,被保护在了车队中心的卡车也跟上了节奏,连带着放在车厢里的两个罐头也晃动起来。
在其中沉睡的幼童的眼睛略略睁开了一些。
昏暗的厢内环境让他看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可是能肯定绝不是实验室,没有了扰人的白色人形和光亮,黑暗对他来说是那么的舒适自在。
他“咕噜噜”的吐出了一串泡,又用手把泡泡抓碎。
在实验室没人的时候他也这么玩过,只是刚吐出几个泡,就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对着他所在的营养槽又是拍照又是指指点点,相当的没意思。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倒是隔壁的小傻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不止吐泡泡还晃动手脚,连着他都被一起做了不少检查。
那些检查可疼了啊,换个名字当成刑罚都完全没毛病。
而且脑中偶尔闪过的记忆片段告诉他,他根本承受不来这样的委屈。
不过出来是出来了,我们这是被运到哪里去呢。
唉,我连罐头都出不去,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叹了口气,又吐出一串泡泡,代号为DZ的实验体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蠢作者和基友聊了很久,发现自己的文有很多一直没有意识到的问题(喵喵大哭.jpg
从这一章开始,我会努力的吸取教训,虽然做不到一夜之间就把所有的问题改正,但是我之后一定会加油的。
以及没有奶音宰看我要死了,所以我决定自己撸袖子上。
——奶音宰我来了!
第20章
“十代目,还有五分钟就要到日暮神社,只是神社周围没有上山的路,我们需要将营养槽搬上去。”
“咦,这么快就到了。”
泽田纲吉放下手机,屏幕上显示他正和六道骸聊得十分“开心”——不过这是他单方面的想法:“那咱们这次带来的人手够吗?不够的临时再叫过来一批,不要把营养槽碰坏了。”
“出发时我就通知了下去,他们现在已经在神社的山脚下等待了。”
狱寺隼人恭敬的回答。
“真是可靠啊。”泽田纲吉轻轻叹气,“不愧是我的左右手,太可靠了。”
这直白的夸奖让狱寺瞬间大脑升温面红耳赤,但神奇的是,即使是在这种晕圈的状态下,他手里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有了这样的守护者,我还当什么十代目。
——我应该竞选彭格列的吉祥物。
泽田纲吉若有所思。
被他扔到了一旁的手机此时正快速的刷新着消息,不少彭格列的合作伙伴都发来了问(质)候(问),纲吉懒得去回。
这些人最擅长用“我入行比你早比你更有经验”为借口,对着他这个年轻的首领评头论足,他要是回过去一句,这些人就会撸起袖子喷他个三天三夜。
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对着Xanxus喷呢:)
作为扮演着彭格列红脸一方的人,泽田纲吉只想说,他也不爱听,谁爱听谁听去吧。
五分钟的路途眨眼就开到了终点,早早等在山脚入口处的黑西装们排成了整齐的两列,他们穿着同款的黑西装,戴着职业必备的黑墨镜,把要去神社参拜的普通人吓得够呛。
一看到这幕,泽田就不想下车。
他虽然接受了自己变成了彭格列首领的事实,但是多年来养成的普通人习惯,让他根本不想“沐浴”在他人的崇敬目光下。
有必要吗?
我们只是搬运工而已,不需要这么大的排场。
“留下负责搬营养槽的人,其他人去附近守着,不要暴露。”
纲吉只能对着狱寺吩咐:“我们本无意于和他们争斗,现在却这样做,被他们当成了对桔梗小姐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办?”
“明白。”
狱寺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他刚一露面,便有人走了过来,向他报告着最新情况。
果不其然,在发现彭格列的目的地是日暮神社后,岛国这边的表里世界难得的步调一致,将所有的关注投在了这块土地上。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在关心桔梗的安危,知道的一定心理清楚,他们的目标,全部指向了身后卡车上的两个罐头。
“不愧是打破了多重禁忌诞生的人造人啊。”
泽田纲吉唏嘘,事件爆发出来不过三天,连意大利那边的人都拐弯抹角的问,这种传言中的人形杀器能否量产。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狱寺,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先上去找雪满先生了。”
指指山头的位置,泽田亲手抱起了厚厚的资料,穿过一群对他低下头问好的手下,一个人蹦跶着上了山。
他刚刚做了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向雪满道歉,把自己当年撒的谎全部揭穿。
不然天天都要圆水产公司的谎,谁顶得住哦。
.
大概是山脚下的氛围过于紧张,原本还在山上散步溜达的游客一个两个消失得飞快,此刻还留在神社里的,也就是早上来拜访的月城一家。
雪兔听到外面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内容还是他叔叔的名字。
“我出去看一下。”他对药研和夏目说。
“还是我去吧。”药研觉得自己作为唯一的拥有战斗力的人,必须要站出来保护其他人,“可能是山下面的人上来了。”
“但是声音只有一个人的。”
摇摇头,雪兔还是自己走了出去。
其实他刚才就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出来一看果然是熟人,那一头蓬松细软的棕发,还有清澈透亮的浅棕色眼瞳,是他叫了好几年的阿纲哥。
“咦,雪兔也在这里啊。”
纲吉下意识的就要去兜里掏糖给对方,这也是他的一个小习惯,不过今天有些不巧,换了外套的他忘记带了。
“阿纲哥,好久不见。”
雪兔也有点惊讶:“我听叔叔说你出国了,是要去继承家业什么的吧……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泽田纲吉微笑凝滞了一秒,飞快的续上了这个话题:“啊没错,最近家里生意不太好,再加上意大利语太难学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回国发展。”
他的笑容真挚,仿佛那三个月就可以和意大利人流畅交流的不是他。
“是这样啊。”雪兔点头,“对了,阿纲哥你是要找叔叔对吧,他现在应该还在后面的本殿里,被他背回来的那位大姐姐看上去伤得很严重。”
“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好了。”
把手里的厚重资料放下,纲吉捶了捶自己的腰,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是累到了。
我还只是个高中没有毕业的学生啊,这样透支自己的身体,怕是以后会长不高。
他一边与雪兔聊着这一年发生的事,一边又把各项工作平均的安排给了不同的守护者。
“阿纲哥最近是没有休息好吗?黑眼圈都出来了。”雪兔指指对方的眼下位置,“我记得咱们也一年没见了吧,可是阿纲哥你的身高……”
“别说,千万别说。”
泽田纲吉很是痛苦的捂住了脸:“我也想长高啊,可是奈奈妈妈她就不高,我觉得我这辈子也许就要这个样子了。”
“一辈子都是小短腿的矮子,我太难了。”
虽说是去过了十年后,但是他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可以从身高上吊打他的十年后守护者,让纲吉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