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他沉迷养崽
从远处飘来了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乱皱皱眉,心里漫出点不安,他飞快的落到了被溅上了血点的石头边,伸出手指一碰,血液还没有完全干掉,在他的指尖留下了红痕。
并且在这块石头的周围,还有着溯行军的臭味。
“噫——”乱嫌弃极了,“这可不太妙了啊。”
有溯行军的地方就会有刀剑付丧神,有了他们二者在的地方,时间久了,就会招来见谁砍谁的检非违使。
“这么久了还没有把溯行军给干掉,这一届的刀剑还能不能行了,都是些干吃饭不干活的饭桶吗!”
——真把检非违使招来就好看了!
他气得踢了脚旁边的石头,巨大的山石愣是被他踢得从原地移开了约半米的距离,露出了一条窄得令人发指的小道,光是看就觉得胸腔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乱:“……”看样子是不去不行了。
吐出了一口气,乱一个侧身从那道缝隙里钻了过去,这通道也就是他们短刀可以走,换成了稍大一些的胁差来,屏息收腹都不一定能够过去。
在进入小道前,乱还搓了个灵力团扔到天上炸开,提醒着其他人往自己所在的位置走。
明黄色的灵力炸成了灿烂的烟花模样,正在其他三个方向寻找的付丧神抬头就看见了这朵烟花,瞬间就明白了乱的意思,三个人调转了方向,放开了速度向坐标点赶去。
驱车赶来的雪满和太宰治也看到了天空中的标志。
“呼~这是为了欢迎我的出门而放的烟花吗~”
太宰治一个潇洒的甩尾把车停在了路边的角落里:“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啦……红色或者黑色不错哦,不过黑色的烟花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吧。”
“那是乱放出来的信号。”
雪满解开了安全带,示意太宰治可以下车了:“我们往那个方向赶去就好,今天山上可是不一般的热闹,刚才接到了最新消息,这些天一直在城市里游荡的溯行军在这里出现,大概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哦哦!这个我有听说过,似乎是专门向某些大人物下手的东西。”
在查草摩家的秘辛时,太宰治顺藤摸瓜找到了不少有趣的情报,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和资料里面的人物见面,整个是又激动又兴奋。
“那种名为‘溯行军’的怪物很可怕吗?资料上面说攻击力惊人,到底把人惊到了什么程度却没写……不要用‘我觉得他们很弱’来敷衍我,我是不会认可这种回答的。”
他十分利索的把雪满的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不给自己敷衍机会的做法,让雪满有点淡淡的忧伤。
——孩子大了,心就野了,也就不好管了。
“到底是强还是弱,你一会儿自己看吧。”
雪满看着不知何时阴沉下来的天空,眉头微微皱起,溯行军他见了很多次,没有一次会出现这种异象,总觉得伴随着阴云和闪电而来的生物,不是那么的好对付。
这个不好对付是建立在雪满不能使用自己能力的基础上。
“啊啊啊好可惜,缆车已经停运了!”
特意跑到售票窗口却没能买到票的太宰治一脸可惜:“我一直想要坐坐缆车的,而且上山的路这么陡这么累,我一个在床上躺了两年的人真的可以走完吗?”
“你可以一个人留在这里。”
雪满穿上了外套,太阳下山后,山上的温度就降了下来:“不过晚上这里会出现什么……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要看到。”
他的语气越是轻描淡写不掺杂其他感情,太宰治的脑洞就开得愈发大,连传说中的百鬼夜行都被他拎出来走了一趟。
“谁说我走不动的。”
前一分钟还扮演着老爷爷捶腰的太宰治,此刻就神采奕奕青春焕发,仿佛吃了灵丹妙药:“再不走的话,烟花就要散光了哦。”
那团在空中格外明显的光芒,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褪色。
月城雪满:“……”
每当他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些太宰治的行为模式后,这人就会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你掌握的是过去的太宰治,而我,现在是钮钴禄·太宰治!
算了,不和小朋友计较太多。
雪满无奈的笑了笑。
.
乱沿着小道走了很久,那又低又窄的通道似乎不是为了人类修建,走得他都想变回原形在地上蹦跶前进了。
不过想想这样会把自己的刀鞘刮花,乱只能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
等到看到了远处的光亮时,乱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他几步就窜到了通道的尽头,发现自己脚下踏着的山路和石头另一边的路格外相似,二者仿佛镜子中的你和我,细节上的缺口都对称。
“看样子是没找错地方了。”
空气中有着残留的血腥味——与在外面闻到的如出一辙——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溯行军的臭味。
糟了。
乱脸色一白,当即抽出了短刀,以一个随时都可以出手的略微弓背的姿势,顺着血腥味的来源跑去。小道旁的树影不断的后撤,他赶到山洞的时候,正看到一个溯行军双手握刀,从上方大力的劈向面前的小孩。
“给老子爬!”
橘发的短刀直接从后方出手,整个刀身全部嵌入了溯行军的心脏位置,抽出时还旋了一圈,保证灵力核绞成了碎渣。站在溯行军前的夏目贵志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勉强撑起的灵力盾碎裂开来,落了一地。
“幸好赶上了。”
乱的表情也带着几分慌乱,他蹲下去检查了夏目的情况,发现对方只是单纯脱力后松了一口气:“我都要被你给吓死了。”
“不过你放心,药研哥他们马上就会过来,月城先生也是,你们已经安全了,不用再怕了。”
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快的到达目的地,乱舍弃了在点心店帮忙时幻出的假象,此刻的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小学生,要不是他一见面就出手捅死了溯行军,夏目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像个小女孩一样的乱,就是他平时喊着哥哥的人。
“黑子有受伤吗?”
不等夏目回答,乱就把这孩子直接抱了起来走到了山洞里面,和鸣坂和人紧紧靠在一起的黑子哲也看着走进来的乱,小小的脑袋里面有着许多的问号。
——这人是谁?还有这个人为什么长着一张让人眼熟的脸?
“你就是被溯行军给盯上的大人物?”同样给黑子和鸣坂做了检查的乱,用手捏起了鸣坂和人的下巴,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从长相根本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的男孩,“他们真的不是找错人了?”
你们这个朋友,看上去和外面街上走着的普通人没有区别啊。
“不好意思,能不能把我放开。”鸣坂和人往后仰,想要挣开乱的手。
“但是那些怪物只攻击和人哥,我明明和他在一起都没有受伤。”
夏目小心翼翼的把鸣坂和人的下巴从乱的手里抢救出来:“我们两个刚才给他换了干净的绷带,其实也不是绷带就是水煮过的衣服条烤干了而已,这样处理可以吗?”
“反正死不了人,怎么处理都可以。”
乱收回手耸耸肩,表示自己没什么恶意:“我一个人没把保护你们所有人一起离开,所以我们就先在这里等着药研哥他们过来……嗯,你们三个在这里等着,外面出了点小意外。”
他冲着三人微微一笑,眼中有着威胁:“除非我叫你们,否则绝对不要从山洞里走出去哦。”
“听清楚了吗?”
“是那些怪物又来了吗?”夏目倏地绷紧了身体,“我可以……”
“你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乱格外的冷静:“只有我们可以,刀剑所化成的付丧神,本身就是为了斩杀溯行军而诞生的。”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却又突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要这么紧张呀,这种时候,不应该为我祈祷一下才对吗?你们这么严肃,感觉给我立了什么奇怪的fg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