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我能苟
将动物的骨头封存在其中的壶, 扭曲的造型,饱满的色彩, 冲击人的眼球, 浑身上线都带着一股不祥的,令人生理性反胃的感觉。
但是艺术本来就是一件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
单纯的以时尚圈为例,在弥生还在横滨无良老板那儿打工卖身时, 曾因为工作需要,有幸参观过几次T台秀时尚大赏。
说实话, 玉壶那些奇形怪状的壶和他曾经在秀台上看到的手持新冬时尚单品搬砖大步走秀的模特们比起来, 这些都不算个事儿。
世人往往愚昧无知又从众。
对于特立独行的艺术品往往不屑一顾, 甚至一味贬低。
在为人时,玉壶因此被孤立。
好在他遇见了无惨大人。
他终于挣脱了世俗烦闷的躯壳, 超脱于此世。
玉壶终于时间了自己的梦想——
他将自己和他心爱的艺术品们连在了一起。
从此之后, 玉壶终于不用和他的艺术品分开。
有一说一, 在十二弦月中, 单从长相来看,玉壶甚至是可以被踢出鬼月集团的。
毕竟谁不知道呢,屑老板是个狗比颜控。
读作十二鬼月写作十二牛郎团,他们中间混入了一个叛徒。
每一个出道组合都有各种各样的内幕。
关系户无处不在。
但玉壶还真不能被称作关系户。
这话说的不严谨。
严格意义上来讲,玉壶应该是投资金主爸爸。
鬼月集团唯一资金获得来源。
屑老板精致生活的有力保障者~
所以虽然玉壶对美丑认知略微出现差错,甚至将自己倒腾成了这个样子。
钱不是万能的, 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具体发现缘由已经无法追清。
总而言之,大概是某位高官曾经被仆人们进献了一只造型精美的金鱼花瓶,但有一天,高官家道中落,许多值钱的古董花瓶什么的,都在之后穷苦的生活中被一一卖出。
曾经被高官在闲暇时候把玩的金鱼花瓶,也在逃亡过程中遗失。
咕噜咕噜滚到了田埂上,被尖锐的小石头磕破了一脚。
然后被推着独轮车准备前往市场卖小杂货的行脚商人捡到。
最后被送完刀准备回到刀村继续磨练锻刀技术的刀匠相中,花了一点钱,就将这个瓶口带着一点缺陷的壶买下。
他带回了家,正好之前装水的壶不小心摔碎了。
洗干净,打满水,随手放在了自己锻刀炉旁。
此时的刀匠,当热不会知道,因为这小小一个装水的壶,这之后的刀匠之村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玉壶制作的每一个壶,都被那家伙称呼为他的孩子。
为人父母,当然要时刻掌握自家孩子动态啊。
所以在某天,盘库发现惊喜的玉壶:!
他迫不及待的,像是邀功一般的在发现这个重要情报的时候,上报给了鬼舞辻无惨。
果不其然,他得到了无惨大人的嘉奖。
这让玉壶兴奋极了。
所以自告奋勇,要为无惨解决掉一心腹大患。
屑老板赞赏的目光投下,对拥有觉悟,主动申请加班的好同志,他从不吝啬言语上的鼓励。
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剩下六人。
堕姬眼神飘忽,虽然是她心爱尊敬的无惨大人,但如果同行者是玉壶的话……
堕姬打了个寒战,娇媚抚人的花魁娇滴滴地率先发言,“不行啊无惨大人,只要一想到要和玉壶这种一点都不美丽的家伙独处,我会死的。”
妓夫太郎是个妹控,在堕姬发言之后,其想法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上陆排除。
猗窝座倒是跃跃欲试,但可惜的是,他最近找到了新的猎物。
那个叫炼狱杏寿郎的家伙,如果成为鬼的话,一定会更让人兴奋吧!
上次是因为时间原因,没能和杏寿郎放开的打,但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
上弦之叁也可以排除。
屑老板将目光投向了他忠诚可信又可靠的盟友——
“黑死牟?”
大梦初醒一般,上壹显得有些呆愣,甚至是无辜,像是一只受到惊吓,浑身炸毛的黑猫。
他刚刚还在走神,所以并不是太清楚问题,“……是的,无惨大人?”
鬼舞辻无惨:“……不,算了,你就这样……”
黑死牟眨眨眼,猩红的眼瞳中虽然充满不解,但毕竟是无惨的命令。
被驯服的武士懵懂地点头,“是的……无惨大人。”
然后光明正大的继续神游天外。
童磨跃跃欲试,积极举手,“无惨大人,我……”
“既然其他人都没空,半天狗你和玉壶一起去吧。”鬼舞辻无惨迅速说道。
直接打断了童磨未尽之言。
半天狗默默看了眼童磨大人还孤零零举在半空的手,问也不敢问,话也不敢说,委屈地像是被无良地主剥削的贫民,“是的,无惨大人。”
他明明只是个弱者啊。
大家都应该保护他才对啊。
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吩咐完重要的任务,琵琶声起。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鬼舞辻无惨离开了。
然后堕姬兄妹也回到吉原去了。
身材矮小佝偻着身体,宛如老者一般的半天狗在和玉壶商榷着行动计划。
童磨:啊咧?
这微妙的被排斥感是错觉吗?
一定是错觉吧。
毕竟大家和他之间的关系都挺好的啊。
为了证明这一点,童磨试图和许久未见的猗窝座阁下叙旧。
社交书上有说过,再铁的关系,长久不见联络的话,也会生疏。
童磨:“猗窝座阁下是又发现什么有趣的家伙了吗?”
猗窝座警觉:“你想干什么?”
童磨:“只是觉得被猗窝座阁下看重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怜了。”
眼角挤出并不存在的眼泪,想想前一个被猗窝座视作可敬对手的男人,好像是什么流派传人?
那家伙现在的情况怎么了?
好像坟头草已经一米高了吧?
不对,按照猗窝座阁下的性格,那家伙应该在失败的那一刻,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真是太可怜了啊。
花开院弥生:……
目睹了现场一切的少年扶额叹气,有时候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童磨可真是个聊天鬼才。
弥生:“我们走吧,黑死牟阁下。”
黑死牟:“童磨…不需要…”
强硬地将黑死牟的头掰回来,就仿佛视线所在之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样,花开院弥生:“请不用在意。”
黑死牟点头,随即大步向前离开,“是吗,这样…就好。”
说罢,也不再打算过问。
毕竟他这一天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自幼于武士家族中长大,接受教诲的黑死牟,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服从。
服从于父亲的权威。
服从于国主的命令。
生于战场,然后死于战场就好。
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成为国主大人手里一柄锋利的刀,等刀生锈了,更好的刀出现,就被弃之不顾。
本来一切都会围绕这个轨道继续下去的。
但是他的弟弟缘一出现了。
花开院弥生之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就像是被人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惑人的气息。
那是让黑死牟双眼发红,近乎疯狂的一个选择。
他曾经遇到了垂垂老矣,行将木就的缘一。
自诩为一无是处,连最亲近之人都无法保护的神之子,在听闻兄长堕化为鬼的消息后,终于还是崩溃了。
「缘一他其实是个爱哭鬼。」
花开院弥生闲谈一般的话,突兀的出现在黑死牟脑海之中。
在得知了兄长大人成亲,与家世般配,贤良淑德宛如大和抚子一样的美人成亲时,缘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