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我能苟
久到了连猗窝座那样的武学奇才,都觉得问题有点大条了。
在两人最近一次短暂的会面后, 这位一心追逐体术极致的奇才, 欲言又止。
能够和童磨那个精神污染源头呆在一起这么久,真的大丈夫?
这样想着,不知婉转为何物的猗窝座甚至担心自己忘了, 还专门写在了手心上,以示提醒自己。
就作为拥有战斗狂人设的猗窝座来讲, 已经是他那几乎被比武全部占据的脑仁儿中, 能够想到的最为体贴的事儿了。
也幸好猗窝座是个战斗狂。
但凡是个活人, 稍微还有一点求生意识就绝对不会想往猗窝座身边凑。
因为你绝对不会想要知道,到底是头打头比较痛还是浪锤打头比较痛。
有很长一段时间, 为了追求所谓极致的猗窝座, 也为了进一步提高战斗力。
猗窝座进行了一系列所谓实验。
几乎将十二鬼月都给祸害了一遍之后, 没有人往猗窝座身边凑了。
效果十分出类拔萃。
毕竟, 活着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儿。
八卦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说一些关于童磨和花开院弥生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风险实在太高。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猗窝座他并不知道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绝美爱情’。
这算是物欲横流的当下,花开院弥生为数不多的安慰之一了。
“猗窝座大人,能和您共事,真是太让人高兴了。”花开院弥生说得真情实感极了。
猗窝座:“……”
“来打一架?”
前一秒还发出真情实意感慨的弥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 迅速的歪到在了地上。
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抗拒。
猗窝座啧了啧,到底没有为难弥生的意思。
毕竟最近他手里好玩儿的玩具有很多。
再过两天,道场里的老者就要退役了。
花开院
在丰收的季节里,猗窝座也被娇惯的挑剔起来。
他其实也并不想和花开院弥生打起来的。
倒不是说弥生不强。
只是……
打的十分憋屈。
时间又久,还拉不开差距,整个一持久战。
而猗窝座的术法,更倾向于压倒性的瞬间胜利。
挥别了十二鬼月最后的良心,花开院弥生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确实留在童磨身边的时间有那么一段时间了呢。
好吧,事实上如果不是狗比上司那明晃晃的职场X骚扰的话,花开院弥生可以负责任的告拍着胸脯发誓,他还能继续宅。
而现在,一条励志划水的社畜给大家拜个早年,并带来才艺表演鲤鱼打挺了。
拖家带口的花开院弥生现在正在前往吉原的路上。
因为堕姬和妓夫太郎在一周前打了一架。
作为上弦六月中唯一的女生,堕姬是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毫不夸张的说,单纯从长相和性格来讲,要是换本漫画,就堕姬这种长相以及单纯的性格,妥妥的女主役!
放在炒股文中,光是那悲惨的身世就可以成为散户收割机,斩获一大堆股票了。
更重要的是,堕姬的发色非常安全。
金发败犬传说绝对不会出现的安全的黑发,以及可爱的兄控属性。
要是再配上一个合格的营销团队。
就问你双王四个二骑脸,怎么输!
你就是说妹妹其实是吃人的鬼,粉丝也绝对能洗成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妹妹要是不吃人,是会死的啊。
其实从一开始,在听到屑老板将堕姬安插到了吉原时,花开院弥生还挺期待的。
以为是又要像是童磨一样,去走粉丝路线,从基层做起,像是传销组织一样,发展下线。
事实证明,花开院弥生想多了。
大概是因为童磨那儿得到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就算再过百余年时间,鬼舞辻无惨也绝对不想听到教主大人这类词。
就像对阳光过敏一样,屑老板觉得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这也是大可不必了。
而且,堕姬她就真的只适合做一个花瓶美人。
花瓶美人就只需要赏心悦目就好,要什么内涵?
对堕姬定位相当清楚的屑老板,虽然时常给他可爱的十二鬼月打鸡血,喝毒鸡汤。
但有句话说的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更何况屑老板这种鬼中之王。
堕姬能够上位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有一个好哥哥啊。
妓夫太郎是个不称职的好哥哥。
对于可爱的妹妹,妓夫太郎总是说不出任何苛责的话。
恨不得将妹妹举高高,放在手里才好。
但就是这样形影不离的兄妹,却在不久前大吵了一顿。
甚至上演了全武行。
来自上弦的鬼的全武行,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更可怕的是鬼杀队的虎视眈眈。
已经被怀疑了。
为此,花开院弥生不得不动身前往吉原,处理一些小尾巴。
走南闯北,三教五流的人汇集的吉原,本身就是巨大的信息库。
只需要一点特殊的程序,就能让脑海中构想变成巨大的财富。
堕姬和哥哥妓夫太郎本来就是在吉原长大的孩子。
是必不可少的钥匙。
在这之前,鬼舞辻无惨对堕姬一直都非常放心的。
准确的说是对妓夫太郎很有信心。
虽然身材抽象,宛如弯曲竹竿一样妓夫太郎,是十二弦月中为数不多的脑力派。
这可真是男默女泪的可悲现实。
鬼月集团至今还未做大做强,成为全国首屈一指上市公司,花开院有理由怀疑,是因为当地身边一群能动手绝对不比比的货们。
光是武力值上去了又有什么又用?
还不就是一个弟弟。
“伊之助,将伞打好哦。”
斜射而进的阳光,在顷刻间就无风自燃起来。
带着些许焦臭的味道。
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湮灭的速度。
但娇气的弥生并不打算当过一切能够提高生活质量的工具人。
头顶的黑色油纸伞于是又颤颤巍巍地升起,努力地伸展开去。
毕竟年龄和身高摆在那儿,还是三头身小豆丁的嘴平伊之助甚至只能踮起脚,才能将油纸伞打在花开院弥生的头顶。
但是又始终坚持不了多久。
高高举起,努力绷直的手,尽管非常努力,但伊之助还是像是脱水了的萝卜条,又蔫了下去。
灰棕色的野猪头套都变得暗淡了下去。
好在花开院弥生并不赶时间。
春天到了。
比起萧瑟寒冷的冬,春意盎然的山林果然更得他的喜爱。
更何况,“这是我们出来时,约定好了的不是吗伊之助?”
五指山压在了就要爆发的伊之助身上。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该说话算数的对吗?”
很好,光是一座五指山还不觉得靠谱,花开院弥生又轻飘飘地往上贴了一张符。
即便是上天入地,练就了七十二般变化的齐天大圣都在这一套连击下动弹不得五百年,更不要说伊之助他只是个弱小可怜只是能吃的宝宝了。
一句又一句。
一声又一声。
伊之助哪里见过这阵仗哦。
花开院弥生带走了伊之助的唯一条件就是,伊之助是作为他的撑伞小弟行走的。
毕竟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够被区区一把打伞打倒呢?
嘴平伊之助从某种程度来讲,是个非常简单好懂的孩子。
爱憎分明的孩子,同时拥有旺盛的胜负心。
最看待的就是被人轻视。
所以即便手已经酸涩胀痛到了快要哭了的份上,伊之助也依旧在咬牙坚持。
才不要被看轻呢!
眼泪包在眼眶中,直直得打着转。
是一种莫名的委屈之情。
步子也变动沉重起来了。
原本一直热爱的呼吸,都成为了一件痛苦的事儿。
即便这样,花开院弥生也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在伊之助呼吸法停掉的那一刻,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呼在了伊之助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