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我能苟
花开院弥生:“……”
他可以非常确定,童磨发现了酒里的秘密,但是这之后的发展,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有事吗朋友?
忽略过程看结果,这对弥生来讲都是好事。
于是两个都认为对方死定了的鬼,面面相觑,表演绝迹大眼瞪小眼的同时,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为什么童磨/小弥生还没倒下?
猗窝座翻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虽然是个武痴,但在这之前,猗窝座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头发越粉,打架越狠的钢铁直男那种。
弥生和猗窝座的相熟真的很简单。
就冲着猗窝座对童磨不下三次的爆头行动,花开院弥生就单方面的宣布他们互为知己了。
上弦友好靠童磨,真不是说说而已。
猗窝座本来是准备找弥生喝一杯的。
他又去参加了烟火大会。
本来这都没什么的。
毕竟上弦叁的武道狂魔猗窝座大人喜欢烟花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在烟火大会散场的时候,在离开之前,出色的夜间视力让猗窝座看到了不远处昏黄的夜灯下,身穿素白道场服的男生在向头戴樱花发簪的女孩儿告白。
他对这一幕感到了不喜。
对于失去了常人所具备同理心但是鬼来讲,他们总是任性妄为的生物。
在实力至上的丛林法则中,他们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于是在女孩儿惊恐的尖叫声中,等猗窝座回过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掐在了男孩儿的脖子上。
只需要轻轻一折。
那喋喋不休的家伙就会永远的闭嘴了。
但是最后猗窝座收回了手。
在少女哭哭啼啼的挣扎中。
猗窝座放弃了。
他转身离开了。
如此弱小的存在,甚至连站在猗窝座面前,他都觉得碍眼。
但他却放过了那些生而具有原罪的弱小的家伙们。
猗窝座觉得这很不像是他自己。
在十二鬼月中,唯一还能和他说上两句的就只有弥生了。
正好他嗅到了弥生的气息,一路摸寻找来。
结果却发现这家伙进了花街?
倒也无所谓啦。
毕竟外表酷似少年,但内在里却是不知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想到黑死牟阁下曾经说过的话,猗窝座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现在……
因为看到了一些散发恶臭的脏东西,猗窝座又攀着窗沿,“告辞。”
说着就要离开。
然后被童磨一手拉住了。
“哦呀,没想到猗窝座阁下也会来逛花街呢~”
童磨亮晶晶地眼里闪着奇怪的光,就像是找到了恶作剧对象的熊孩子,他觉得好玩儿极了。
“要一起喝一杯吗?”
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童磨现身说法,“这可是难得的佳酿哦猗窝座阁下。”
“……哦。”可以说相当冷漠了。
就差没在自己身上贴个莫挨老子的文字警告了。
但童磨并不是会因为一点点的冷漠而被打倒的寻常角色。
童磨:“难道猗窝座阁下担心我在酒里下毒?”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朋友啊。”
真正的朋友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童磨西子捧心,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受伤。
花开院弥生就坐在原凳上,静静地看着童磨表演。
做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
并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哪一步出错了。
他没有倒下是因为身体千锤百炼,在无数次的试药之后产生的抗药性。
但是童磨这个狗比是怎么回事?
祸害遗千年?
可是地球又做错了什么?
一个屑老板祸害了霓虹千年的时间就已经够惨了啊。
为什么还有加上又一个有害垃圾?
“小弥生好过分!”竟然说他是有害垃圾。
刚刚将猗窝座哄坐在了酒桌上的童磨,嘤嘤嘤的假哭起来,他似嗔似怒,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我可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呢~”
要知道如果这杯酒不是小弥生送给他的话,会发生什么,那还真不好说。
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的猗窝座:“……”
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猗窝座阁下要喝一杯吗?”花开院弥生为猗窝座斟满一杯酒。
“这种懦弱的东西……”猗窝座一直认为酒精这种东西,是人类为了逃避现实而制造出的懦弱的存在。
麻木人的神经,侵蚀人的意志。
花开院弥生:“偶尔小饮两杯,可能会有不同的感受哦。”
比如遇到一直想要遇到的人。
比如说出一直想要表达的话。
猗窝座:“……啧。”
偶尔一次的放纵,也不是不可。
猗窝座喝下了毒酒。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珠世小姐拜托弥生实验确定毒药的杀伤力是一件非常成功的事。
采集对象具有针对性。
实验结果明显。
一瓶毒酒能够同一天被上贰和上叁两位鬼月最强战斗力之一的强者饮下,得到的数据,对于最后的改进是很有帮助性的。
在清冽的透明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猗窝座就察觉到了不对。
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灼伤的灼痛感,即便是正常男性,在经历了这样的痛楚之后都恨不得直接切腹自尽,了解这痛苦的一生。
但对猗窝座来讲,这样的疼痛还算不错。
上叁之月猗窝座,是浑身布满黑色斑纹的粉色战斗狂魔。
宛如在自己的身上带上了重重枷锁一般,禁锢着猗窝座发狂。
童磨半眯着眼,将大半的脸隐藏在铁扇之后,笑嘻嘻得凑近,“对吧,超好玩儿的~”
猗窝座:“……”
算了,不值得,和傻缺置气不值得。
因为他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在身边,这让童磨有一点点的小兴奋。
他主动表示出去端一些吃食,
毕竟他们是恶鬼,和人类的食谱并不太一样就是。
既然是夜宵,那就必须特殊话了。
趁着童磨出门置办夜宵的时候,猗窝座凑近了过来,在弥生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略显沉重的指了指脑袋。
“那家伙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水,还喂了一脑袋的鱼吗?”
花开院弥生认真的想了下,觉得猗窝座的猜测不无道理。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这可是那个童磨啊。
猗窝座:“……”
“所以要和我解释一下这个酒是怎么回事吗?”
花开院弥生回答的坦坦荡荡,“正如您所见猗窝座阁下,在下正在想方设法的准备杀掉童磨大人呢。”
猗窝座:“结果呢?”
花开院弥生:“如您所见,在下好像失败了。”
大胆一点,可把好像去掉。
要是成宫
猗窝座点点头,心里的一个疑问总算解决了,作为效率派,他迅速进入下一个主题,“那你们刚刚的举动是为了增加成功率的仪式?
花开院弥生:“……”
这个问题就问的有些尖锐了啊。
“您也不是不能这样理解。”最后也只能憋出这样一句话。
猗窝座点了点头,虽然看起来最gay,但猗窝座才是整个鬼月团队中最直的直男。
而直男在没有打开新世界大门之前,他们的世界时单纯而快乐的。
弥生觉得猗窝座就这样保持下去就好。
真的。
谁规定的粉色系就一定是少女的专属呢?
这是歧视!
对于难得能够自己说上两句,偶尔还能打上两场的同僚还算关系的猗窝座看着陷入苦恼中的弥生,叹了口气,蹲下身,“你想踢球吗?”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弥生有些迷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