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抱朕大腿[综]
总觉得他好像做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周扶见男子神情癫狂,总觉得这人已经在要疯的边缘不断试探。
“我可以去见一见那个觉醒的人吗?”周扶担忧地问道。
“可以啊,”男人一口答应,“他头上的字已经很淡很淡了,这样你到密道里换一身侍从服,我把你妆容画糙一点,我手艺很好的,以前还做过主播。”
周扶倒是不明白化妆手艺好和主播有什么关系?
男子却是个闲不住的,说起自己前世是怎么样赚钱的,怎么混二次元直播电竞,还有自己是怎样扮演女装的,成为红极一时的女装大佬,最后却因为遗传病死在癌症上。
“你别看我以前是女装大佬,那是为了直播效果,我本质是直男!”
“还有那些NPC说的有一些我根本没干过,就是我人设是这样,我也很无奈。”
两人边走边聊,外面的NPC全然不知屋内的人都不见了,没有二皇子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进来。
两人来到了后院,守在屋外的NPC一见到男子便上前来说道:“二殿下,公子今日又烧了。”
“我去看看,”男子挥退他,领着周扶进了屋子里。
这件屋子布置的温馨舒适,外间拉开门窗便有阳光洒入,书架上放着满满的书籍,再走入里间,花盆上插着暖色调的花朵。
拉开帷幕,再往里便是古色古香的床,床上的绝美少年紧锁着眉头,陷入深深的梦魇,面若桃红、肤若凝脂,然而面前两个一个是不分美丑的宝宝,还有一个是笔直笔直的直男,没有一个会欣赏美色的。
第20章 小史
做噩梦的可怜少年急急地喘息,梦中惊醒,口中呼唤男子的姓名:“正度!”
男子,也就是自我介绍叫司马衷的人靠近了床边,抓住少年的手,“我在,别怕小史,我在呢。”
美少年惊慌失措地投入他怀中,身子微微颤抖:“我见到很多白面人,我被他们包围了,他们要抓我,正度,我在做梦是不是?”美少年看到自己手背上被之前自己出来的痕迹,脸色大变,害怕地瑟瑟发抖,只有司马衷还算温暖的体温令他尚有安全感。
然而他说出口的话却令司马衷面露惊喜之色,他向周扶使了个眼色,循循善诱地问道:“白面人?什么白面人?”
那名唤小史的少年脸色煞白,颤抖道:“他们……没有眼耳口鼻,我作日像往常一样让侍人给我拿书,我亲眼目睹他的五官似镜花水月般消融不见,我以为我在做梦,就使劲掐自己,特别疼,我是见到鬼了吗?”
周扶悄悄凑近,见小史头顶的字从极淡极淡到彻底消失不见。
周扶惊讶:“这是……”
“完全觉醒了。”
司马衷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安抚,接下了周扶的话。
小史听到屋内有别人的声音,全身一僵硬,从司马衷怀里抬起头来,见一少年身姿挺拔,粗粗的眉毛滑稽地垂下像两条虫子破坏了整体美感,不由扑哧一笑,顾盼生辉。
见少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小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猛浪,闹了个大红脸退出了司马衷的怀抱。
“这位是……,”司马衷语塞,仍是一脸凶神恶煞,语气却饱含歉意道:“忘了问你姓名,也不知怎么称呼你。”
“周太……,”周扶想到自己现在不是原来的马甲,于是停止了说话,尴尬。
司马衷怪异地看着他:“周泰?可以啊,三国时期吴国名将。”
周扶尴尬笑笑,“我是取名废嘛。”
司马衷不置可否,拍拍小史的肩膀,“他是周小史,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他。”
华夏古代十大美人之一,造成轰动的美少年周小史。
都说西晋有二美,一为周小史,二为潘安。
晋张翰《周小史》诗曰:“翩翩周生,婉娈幼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盼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
“听说过,”周扶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相关知识。
“至于我,我叫司马衷,字正度”男子撇撇嘴道:“反正这世界也面目全非了,我对历史倒是了解的不多,也没兴趣知道自己以后是啥玩意。”
周扶说道:“司马衷,西晋第二位皇帝,为人痴呆不任事,与周小史传过绯闻的晋帝就是你?”
“看来你对史学了解颇深,不过我想可能并不是我,小史是我从老晋王那边截胡过来的,不过我以后会如何我大致知道,晋国肯定是传给我的,说是下一任晋王也不为过,”司马衷说道,对于周扶说的呈无所谓态度。
“说来也奇怪,这里在周之后竟然维持了近百年的和平,周王权都衰弱到什么地步了,那些诸侯竟然没有一个跳的,”司马衷由衷感叹道。
“现在流行的是面子,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在这一点上周扶很有发言权,姜子牙就对时下贵人们的思想观念进行喷击,都已经在崩的边缘了,竟然靠面子来维持,如今谁不窥视周王权?还不是不想落人口舌,等以后出个不要脸的诸侯有他们受的!
然后姜子牙就死命把周扶往“不要脸”的方向教导。
“可不是,老晋王早就对肥肉虎视眈眈,还不是怕自己出师无名,被天下人耻笑,我们这些诸侯国哪一个不是周王室后代分封的,以血脉而言大家还不都有点亲戚关系。除了周王都那位纯种,其他不都是草狗,”司马衷对周王室并无敬畏,而他也笃定了老晋王会将王位传给他。
周扶对司马衷满嘴跑火车无言以对,作为当事人,他保持沉默,并且想找人套司马衷麻袋。
“你们……在说什么?”周小史似懂非懂,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令他无所适从。
“别慌,我会慢慢教你,”司马衷对周小史柔声说道,看着这孩子从幼童逐渐长成小少年,司马衷充满了老父亲慈祥的光辉。
对周小史,司马衷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发现了一颗发光的白菜种子,刚开始是抱着试一试的看法种下这颗种子。种子生根发芽,长势喜人,令他难以割舍,于是干脆投入了更多,辛辛苦苦把这颗白菜拉扯到大。现在这颗白菜成熟了,水灵灵的让老父亲特别有成就感,也生怕被外面的野猪害了自家白菜。
“小史,我想你肯定听到过外界许多对于我的传闻。”
周小史一听,眼眶一红,急道:“我,我从来没信过,正度,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这也是他不理解的地方,明明正度待人极好,从不伤害无辜,初见时他不过十岁,还是幼童,正度从未对他做过失礼的事,反而保护于他,只是他自己身子不争气第二天便得了风寒发烧了,没想到全府邸风言风语传疯了,无论他怎么解释侍从都以同情的眼光看待他,活像正度就是那丧心病狂的禽兽淫人,周小史没少为这事生气,替他报不平。
晋国贵人们肮脏不堪,以己度人,然而正度却是晋国贵人中唯一的清流,周小史也懒得和那些人解释了,他们总是以龌龊的内心来丑化正度,害的正度至今未曾娶到王妃,周小史气愤过,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松了口气。
他在正度心里是什么呢?周小史深知自己地位尴尬,从来不曾在司马衷面前提起过这些。
“我本质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我设定上是这样的人,”司马衷解释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你所见的白面人并不是鬼怪,而是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从前的你也是这样。”
听到白面人并不是鬼怪这句,周小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理解司马衷的话,而司马衷活像刺激不够似的,喊了外面候着的几个侍从进来。
“咳咳,周泰!好歹摆个样子出来,你人设呢!”司马衷提醒周扶。
周扶一点就通,低着头站到一边去,眼珠子却滴溜溜地看这看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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