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抱朕大腿[综]
高肃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皇兄的惊人天赋,看着跃跃欲试与张子房相斗的少帝,心中也不知是震惊多一些还是向往多一些。
完了张良给高肃布置课业,“若以数千兵力如何围剿数万山匪?若以数千山匪如何抵御数万敌军?回去好好思索,明日你来。”
高肃看着地上杂乱无章的泥巴,脑海中闪过方才两人在他眼前上演的战役,神色若有所思。
夜里玩泥巴师兄弟又祸害了一遍正南宫偏殿的厨房,周王宫之中食材不少,只是受到烹饪工具影响所能做的不多,张良自带烹饪工具,自然想吃什么吃什么。
两人刷着锅子,聊起高肃。
“师兄你布置的是不是难了一些,数千兵对数万这题目,是我战略课出师时的题目。”
张良翻翻白眼,“我岂会欺负稚童,当然是他执数万,我执数千。”在他心里,高肃能与他战个相当就算是聪颖了。
周抚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张良,嘴里咕哝,“你小心翻车,别怪我不提醒你。”
怎么说也是北齐战神,高长恭可不止聪颖那么简单。
第26章 田忌
有意思的是,张良翻车了,紧张的反而是高肃。手持千数土匪的张良优哉游哉地遛着高肃,战况激烈之下将兰陵王好战的血性给逼了出来,愣是忘记藏拙反手把这些嚣张的土匪杀的片甲不留。
一场漂亮的绝地反杀,而高肃至今也仅仅出动了一半的人马,张良愣住了,高肃喘了口气,和张子房的对战消耗了他太多的精神,一不注意就会被坑上当。等回过神来,高肃这小家伙后脑勺的冷汗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正常的小孩子能是这种表现?
好在这时少帝并不在场,张良若有所思的视线令高肃紧张得不得了,智多则为妖,张子房会发现他身上的秘密吗?
“是了,还能这么打,”张良丝毫不在意高肃紧张的情绪,全幅注意力都在山脉之中。
完了张良夸奖了高肃一顿,接下去给他讲战事前奏的备战策略。
“备战之事,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高肃抹了一把自己的汗水,心里暗暗庆幸没有其他人来观课。
周扶今天没空来旁听,还是因为各大国的质子来到了周王都。他们先是要觐见周帝,然后由礼官带领着去到各国休息的驿站休整。
由于周扶的手中握有周帝遗留下的人脉,对于各国质子的情况也是略知一二。
距离最近的晋国,如今晋国掌权的晋王是个野心勃勃的糊涂王,权力被周扶目前的队友司马衷架空了大半,这次晋国来到周的是司马衷的同胞兄长,与司马衷大约有七成相似。
同样的容貌,到队友的身上还算个英俊的男子,可到了被酒色掏空的大王子身上,则显得猥琐极了。据队友司马衷那边得到的可靠情报,这位大王子与晋王有同样的癖好,好特殊的人//妻。
怎么个特殊法呢?之前看上周扶小号的那位三王子,在司马衷说要扣下周扶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因他不是晋王的亲儿子。
晋国三王子的母亲孟氏,如今这位正得晋王宠爱的孟氏王妃,正是当年怀着三王子的时候被晋王接入后宫宠幸的。
按照地理位置算起,在晋国以外是目前正在互相摩擦的秦燕两国。他们派来的质子之间碰面后也是摩擦不断,刚入周国境内就发生了口角。为了保证两位质子的安全,礼官将他们安排在相隔最远的两个方位。
秦燕两国国土相邻,私底下摩擦不断,但是谁都没放到明面上来说事。在周帝还坐在帝位上,只要周王权的象征还在,他们就不敢私底下用兵发动战争。
秦国在位的国君为苻坚,正值壮年,送来的质子是他的长子苻丕,燕国则是慕容泓,慕容之姓与汉人不同,整个燕国都是鲜卑族人组成,有着异域风情的慕容泓看上去比其他人好像更糙一些。也因此,燕国来使多被众人所排挤。
唐国来的竟然是太子李建成,周扶吃了一惊,要知道现在唐朝在位的国君可是叫李渊啊!
如果周扶知道自己还有个更牛逼的师姐目前正在唐国兴风作浪,可能会惊呆了。
这些质子要一直在周王都待到周扶成年,以证明各国拥护少帝,在此期间是可以领职做事的,当然也可以当个纨绔子弟。若是表现的好,周帝是能够直接任命这些国家下一任国君人选的,因此能来周国并不一定是坏事,也有可能是来镀金的。
为了迎接各国使者与王子,礼官们是要安排表演宴席的,周帝只需要出席一下说几句话就可,反正周扶所坐的位置位于正上方,他们不可能抬起头来看他,而他却能对下面的一切一目了然。
比较有意思的是,周国欢迎使者是有赛马这个环节,在场的都可以压金赌一赌,虽说是聚众赌博,却能令各国来使尽兴而归,早在百年前周先祖就留下了这一与各国同乐的娱乐传统。也允许各国自带马匹,而往往这些得胜的好马最终都进了周先祖的腰包。
“这些马都是经过筛选才进入皇室马场的,脚力上每一匹其实差不到哪里去,”赵高在周扶身边低声说道,“若是押注,还真不一定能够压准。”
“燕国来使可是进献了汗血宝马?”
“那马与唐国进献的乌雅马归在了一处,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奴婢也说不准哪个更厉害一些。”
周先祖建设的马场占地巨大,周帝与各国王子所处的是最为金贵的场地,地势也是最高,而其他的贵人们则分散在周边。
“先祖倒是挺会捞钱的,”周扶的视线扫过下方的人头攒动,朝着赵高眨眨眼,“这种比赛,无论胜负如何,做庄的都不会输的。”
赵高轻笑,“陛下不与各国王子来上一局?”
闻言,周扶撇撇嘴,清澈见底的视线看着赵高,认真地说道:“人家人生地不熟的来大周,朕可不想第一天就欺负人家。”
赵高诧异道:“此话何意?”
周扶指着下方的赛道,其中五匹俊秀健硕的马儿沿着赛道飞快的跑着,有一批乌黑乌黑的马儿脚下是如雪的白毛,看上去身形修长又有张力,偏偏中看不中用,竟是落在其余四匹马后一大截。
“就那匹乌云踏雪,它肯定第一。”周扶理所当然地说道。
赵高疑惑地看着下方,却听到下面人的惊呼声响起,那落后许多的马儿竟是脚下蓄力,又将速度提高了许多,从倒数第五开始,逐渐靠近,在终点之前更是快速赶超到第一。
“你看下一场,候场那五匹,”周扶又指了指下面,对赵高说道,“压汗血宝马的人肯定输,第一名是长得最丑的那匹。”
赵高愣了愣,“为何?”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周扶无辜地眨眨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高滴汗:“不,奴婢还真忘了。”最近的过得□□逸,他都快忘了他们陛下那神奇的第六感。
“侧赛场在吵什么?”周扶见大周官员所在的小赛场传来喧闹声,询问道。
“奴婢去问问。”
赵高离去片刻,回来后神色古怪的来到周扶身边。
“怎么了?”
“侧赛场的马分为上、中、下三等,奴婢听人说,田大人将马匹换了顺序,以上等对中等,以中等对下等,以输一胜二的战绩连胜两场赛事。”赵高对周扶问道,“陛下,这是否对其余人等不公平?”
周扶一听,这可不正是活生生的田忌赛马在眼前上演了?顿时感兴趣地问道:“田大人?可是田忌?”
赵高点头道:“是的。”
周扶沉吟道:“侧马场的比赛马是参赛人自己提供的,他们爱怎么安排是他们的事情,换顺序并不违反规则。”
“只是如此,恐其他人争相效仿。”
周扶并不在意地说道:“此战算田忌获胜,但此法只允许使用一次,规则上的漏洞补上就是了,你怎么了?”
“奴婢只是觉得,田大人未免胜之不武,”赵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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