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式教父成长日记
斯库瓦罗垂着眼内心纠结地看着粉红色的圆柱体, 以瓦里安剑帝的视力足以看见杯子上兔子造型的小卡片, 以及写着的羞耻奶昔名。
[醇醇低语,君の爱の奶昔]
青年剑帝抽了抽嘴角。
但也没有拒绝幼崽的好意,拎过对幼崽手上的几杯奶昔, 便随便喝了一口带着幼崽往沢田家走去。
——还挺好喝的。
因为桃巨会众人的过于热情, 送到纲吉手上的奶昔已经不是沢田家几人能够消耗的量。
纲吉想了想, 便想着顺路给友人们送一两杯去。
近一些的是三条家——虽然兄弟几个都莫名有种世外高人的风范,但家倒是在人气最旺盛的商务区附近。
纲吉去的时候三条今并不在, 是三条家那位莫名有着老年人气息的三条日月来开的门。对方在家里穿着的是看起来极为繁复的一套狩衣,发间是金色的发穗,随着动作微微摇晃。
“哦呀,是沢田君。”他笑起来, 眉眼弯弯掩住瞳中新月。
纲吉踮起脚将奶昔递过去,顺利得到对方的感谢。
在门口略作寒暄纲吉便自行离去,临行前斯库瓦罗的目光自穿着古典的男性身上扫过,被对方毫无破绽的表象挡回。
纲吉背着手带着斯库瓦罗去山本武家。
男孩子这还是第一次在家乡招待认识的人,故而小嘴就像是打开了话筒一样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这边的甜品店很好吃,那边的人行道是上学的必经之路;这间店的阿姨喜欢弹琴,放学回家路过她家店门的时候能听见阿姨弹琴;公园里沙坑边有好几个秋千,以前他好喜欢在这里玩;绕过这个拐角到达的就是小伙伴的家。
纲吉带着斯库瓦罗走进去,男孩子清亮的声音就传入老板的耳中。
“山本叔叔——山本在吗?”
山本刚正在手捏饭团,见纲吉来也不见外,乐呵呵地告诉他阿武就在后院。
纲吉征得山本刚的同意就要往后面钻。
他将奶昔也分了山本刚一份,见斯库瓦罗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就将青年推到正对着山本刚的、能够看见男人手上动作的吧台上,叮嘱青年等自己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请山本叔叔稍微招待一下斯库瓦罗哥哥哦。”幼崽拍了拍胸膛,“把账单记在纲吉身上就好啦!”
纲吉是没少来竹寿司的,故而山本刚也就哈哈一笑,爽朗地应了一声。
幼崽这才抱着奶昔进去找山本武。
他进去的时候山本武正在练习挥刀,男孩子穿着深色的道场服,看起来是纲吉从未见过的严肃样——即使在两人一起练习的时候,男孩子对于挥剑也依旧是一种嘻嘻哈哈的态度,全然不似如此。
纲吉刚皱上眉,就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山本放下木刀笑着看过来,方才看见的严肃阴郁似乎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两个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孩子见面自然又说了一会,约定了几日后再见纲吉便离开了山本家的道场。
与往日里他离开山本会送到前面不同,男孩只在道场边上住了脚,便笑嘻嘻地搭着门框挥手道别。
等纲吉即将去到前面回头看一眼的时候,男孩又已经回到道场中,像是被压抑着什么的破空声不断响起,听来让人总觉得有些不安。
幼崽已经掀起帘子的手顿了顿,思考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男孩子就在心里对还在等自己的斯库瓦罗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跑了回去。
“那、那个,山本君!”幼崽探出脑袋,将果然又开始握刀挥斩的男孩打断。
山本武看过来,依旧是笑嘻嘻的:“有什么忘了吗?”
纲吉鼓了鼓嘴:“我是来讨要奶昔的回报的哦。”
他如此说道,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作为喝下我纲吉大人的奶昔的代价,山本君就告诉我你在为什么而困扰好了!”男孩子叉起腰,看起来得意极了,“作为交换,要让我帮助你解决问题说不定也是可以的哦!”
这样说着的男孩子悄悄睁开一只眼,却见那边山本愣了好一会,突然啪叽一声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稍微一放松就变成这样了。”山本武豪爽地说着,哈哈干笑了两声。
纲吉磨蹭过去,盘膝坐在他身边。
“所以……有什么想说的吗?”他托着腮问。
山本哈哈笑着挠了挠头,却侧过脸不再看纲吉。
空气一瞬间就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男孩子略带苦闷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我似乎是被剑道之神抛弃了。”
**
而另一边,当纲吉二人离开后,穿着蓝色狩衣的青年转过了身。
按照礼仪,即使沢田纲吉要拜访的今剑并不在家,他也该将对方请进家中,略作寒暄后再送客,而绝非想方才一样仍由客人站在门口,稍作交谈后就分别。
但三条家现在确实并不适合再接待别的客人。
即使这客人在三条兄弟眼中的分量要比现下坐在客厅的几位来的更加重要,但也还是不能改变因为里面坐着的几位而无法招待更让他们欢喜的小公子的事实。
要说的话果然还是房子太小的缘故吧。
风姿昳丽的刀剑付丧神如此想着,面上挂上对外专用的笑吟吟的面容。
“真是十分抱歉。”他如此说道,“是兄长的友人前来寻兄长……因为兄长并不在家的缘故留下了伴手礼。”
青年将手上几杯奶昔放到小几上,脸上笑意吟吟的侧头问:“诸位要来一杯吗?”
这看似抱歉的话实际是在指责这一行人前来占了地方让期待的客人离去,面上贴了符纸也没有表情的两尊纸人一样的生物没有表情,倒是被式神们簇拥在其中的青年露出了有些抱歉的神情。
“真是十分抱歉了。”他也确实如此说了,顿了顿,青年道,“不过,还是请各位考虑一番我的提议,毕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各位身上的情况也并不算好吧?”
三条——不,现在应当叫他三日月了。
三日月宗近笑着应了一声,却并未露出不悦或是其他的表情。
“确实如此,”他坦白道,“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与阁下合作的时机也并未到来。”
青年皱了皱眉:“但是今剑……!”
三日月却是竖起了手指,作出噤声的姿态。
“请不必担心。”他如此说道。
倒是青年膝上趴着的那只看似普通的猫打了个呵欠,抬起眼皮子看了付丧神一眼。
“我就说一开始就不用过来吧。”猫开口,却是吐出人言,还是一副指导人类的姿态,“这些家伙可比你们精多了。”
它说着就打了个呵欠,反倒是听了这番话的青年急急忙忙捂住猫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被这样冒犯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的付丧神,缩了缩脖子。
三日月宗近青年这番动作笑了笑,看起来浑然并不在意的模样。
“你无需如此,”他这样说道,“确实如这只可爱的小猫咪所言,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确实能够知晓常人所无法知晓的东西。”
这样说着的青年依旧面容带笑,却无端多了几分无法接触的距离之感。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约莫是非人之性而是神之性在刀剑付丧神身上显现。
有着一头温柔的亚麻色短发的青年低下头,略作思考,紧张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想了想递出一张名片,“如果您改变主意的话,欢迎来找我。”
三日月宗近面色不变地收下:“当然。”
他如此说道:“今后定然是要叨扰您的。”
青年腿上的三花猫翻了个身,不轻不重地哼哼唧唧。
亚麻发色的青年眼疾手快地捂住猫脑袋,带着客气的笑容道别。
三日月宗近这才慢悠悠地拎着奶昔步入里面的房间。
三条家的兄弟们此时确实并不都在家中,但除他之外,却是还有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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