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牢狱之灾
“沙克尔。”
金斯莱看着他。
“说重点。”
“这是政治。”金斯莱探着身子说,“单凭哈利的一面之词,是没有办法说服巫师届所有人的。你曾经作为食死徒的核心人物,在霍格沃茨的风评又那么……具有个人特点,甚至还在预言家日报上登了头版。你摄魂取念和大脑封闭术的本事也不是秘密,既然哈利说你骗过了伏地魔,自然会有人跳出来说你的记忆作假。假如无罪释放,以判例入法,会有多少食死徒跟风效仿,贵族相互勾结还不够吗?”
“把你的面具带好。”
“什么?”金斯莱警惕地看向四周,给自己施了个障眼咒。
“毛姆!”斯内普大声说。
门砰地一声开了。
“不必再来,阿兹卡班不比任何地方差劲,让救世主忙他该忙的去。”
“快走!12号!”
“多谢,毛姆先生。”斯内普假笑。
诺伊斯岛这天风平浪静,连海鸟都不惜得多叫一声。
11月10日,周一,天气晴好
沙克尔带着他无聊的小问题专程来阿兹卡班浪费了我宝贵的十分钟,不得不说,棕色的假发和他的黑皮肤丁点儿不相称。这个配色突然让我想到了白点柴胡,狼□□剂中有一味阿比西尼亚皱缩无花果,每一剂魔药需要用到五颗,对角线药店里每个售价三加隆,药剂做出来贵得离谱,翻倒巷里甚至炒到了一百加隆一剂,狼人一个月至少要服用三剂。白点柴胡与皱缩无花果性质类似,我衷心希望远在法国的魔药大师菲尔德勋爵不是为了多赚几个加隆。我要把今天的想法贴在墙上。
11月10日,周一,天气晴好
狼□□剂的想法贴在了墙上,羊皮纸快不够用了。
想必黄金男孩正和富吉为首的□□周旋,过程当然不甚美好,被迫而来的沙克尔竟然和我谈政治和贵族,这些手段大可以说是卢修斯玩剩下的。格兰芬多从来就不适合站在这个舞台上,一味的正直、善良、坦荡、坚守……在从前的魔法部会孤立无援,至于现在的,真想找个人下赌注他们多久会屈从于贵族权威。大约不超过两年。斯莱特林天生的优势在于审时度势,波特现在应当斩除往日如我这样的后顾之忧,以波特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与富可敌国的几大贵族共同商议今后的英国,给民众一剂强心剂。
格兰芬多愚蠢至极。
12B服用的药剂是生死水,可怕,谁会把生死水做成粉红色?
斯内普不想写了,接见一位格兰芬多后产生的负面情绪不比当初被黑魔王摄魂取念少。他和这个学院天生不对盘。
进入十一月下旬,诺伊斯岛的天气变得愈发恶劣了,海岛周遭刮起大风,寒风吹过每一间囚室,呜咽声此起彼伏,雨水时不时地从墙壁的孔眼流入室内,床褥冰凉一片。对所有在轻犯区执勤的傲罗来说这是个差劲的天气,因为总有人在这种时节突发疾病,需要他们大半夜地送去医疗室。
比如九层的伊恩普林斯。
斯内普被发现时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手腕的烙印发出的警报惊动了洛克夫人,傲罗随即磨磨蹭蹭地把他从囚室运到了过去。洛克夫人鲜见地大发雷霆。
“他都病得快死了!”洛克气得发丝都在颤抖。
“来这儿的都快死了……这有什么稀奇的。”傲罗把斯内普安顿在病床上,奇怪地看了治疗师一眼。
“滚出去!”洛克吼道,“让圣芒戈派至少两个有二十年资历的治疗师来阿兹卡班,如果魔法部那帮人不想要下周一收到一堆身亡报告,这儿至少躺着三个贵族后裔!”
斯内普做了个梦,故事起初发生在蜘蛛尾巷,相隔一片废弃的工业区,是麻瓜们建造得十分漂亮的小区,平整的柏油马路,整齐的草坪,割草机嗡嗡作响,玫瑰花和蔷薇绽得热烈,有个红头发的小姑娘,穿着一条苏格兰风格的红白格子裙,头上戴着俏皮的发卡,她在英国少见的晴天里开怀大笑,不紧不慢地朝他走了过来。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洛克夫人喊道。
“唔……”斯内普沉吟,身上无处不疼,“嗓门小点,梵妮……”
第4章
“你需要解毒剂,西弗勒斯,但是除了你自己,阿兹卡班再没有别人能配置出蝰蛇的解毒剂了。”洛克夫人焦急地说着,指尖的魔杖轻点,寄希望于咒语能够延缓毒素的扩散,“圣芒戈的治疗师至少需要一两周才能完成繁冗的审批步骤,你得撑过去。”
“假若……你的嗓门再大一些……恐怕我就撑不过去了,梵妮。”
“感谢梅林,你还能讽刺我。”洛克欣喜不已,她垂首继续检查,“你几周前看起来还没有这么糟糕,西弗勒斯。”
“伊恩普林斯。”斯内普强调。
“不必担心,我给病床的帘子施了混淆视听,他们听不见。”洛克说,“你的身体太差劲了,怪不得解毒剂效果不佳。”
洛克夫人随后给斯内普灌下了好几种不同的魔药,一方面抑制毒素,一方面改善他的健康状况:“你就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只要躺在病床上就是奄奄一息,现在,闭眼休息,如果你状态够好,我就把医疗室的配药室腾出来,多收留你几天。”
斯内普莞尔。
“谢谢你,梵妮。”
他陷入了沉眠。
梵妮洛克,曾经的拉文克劳之花,比西弗勒斯长两届,同属斯拉格霍恩的得意门生,鼻涕虫俱乐部里长盛不衰的谈资,她毕业后先后在圣芒戈、英国魔法部、欧洲大陆三所历史悠久的魔法伤病医院工作,就女性巫师而言,80年代的梵妮洛克(当然,她当时化名为奥尔瑟雅)风头一时无两,主要原因是她二分之一的媚娃血统总给她招来一些花边新闻,预言家日报恨不得给她专门开辟一个情感专栏。不过就在即将一脚踏入法国巫师皇室宗亲的行列里时,洛克毅然离开,回到英国,自那之后销声匿迹。只是没想到,她会改头换面,躲在阿兹卡班。
“美貌是一种天才,美貌也是一种诅咒。”
这是洛克当初在鼻涕虫俱乐部酩酊大醉时对自己血统下的定义。
柔软的床铺、暖和的被子还有能充分晒到太阳的位置,斯内普第二天便好多了,睁眼时,他恍然之间以为自己是在马尔福庄园的客卧,躺在填充着科特迪羽龙初羽的丝绒被里,床头温着一杯咖啡,斗篷熨好了挂在衣帽架上……
“这该死的食死徒究竟有什么毛病!我看他们好得不得了。”
“圣芒戈的治疗师什么时候到?”
“魔法部一只臭虫都不会往阿兹卡班投递,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洛克!”说话的是重刑犯执勤的傲罗马洛伊库珂,那家伙的智力和运动神经成绝对的反比,当初斯内普还是实习教员、跟随斯拉格霍恩的那几年里,曾见识过这家伙在魔药课上卓越的破坏力,这大概也是他后来坚持O.W.L.s考试里必须取得O才能进入他的高等魔药课程的原因之一。
“库珂,如今魔法部的红人可不是喜欢滥杀的,”库珂说,“6号病床的亨特布鲁克,他的姑妈是巴顿夫人,国际魔法贸易标准协会副会长;10号病床的邓恩格林,是大名鼎鼎的富商弗朗西斯格林的小儿子,他们家族的财富,需要古灵阁几十个房间来装。你以为躺在这儿的都是些能随随便便死掉的囚犯?”
你说这些,他怎么可能听得懂。斯内普腹诽。
“这些人该死。”
“梅林在上!傲罗里难道没有拉文克劳吗?”
洛克最终赶走了企图以天晴了为理由把病人统统送回囚室的库珂,而库珂则在医疗室门口安排了三倍的傲罗执勤。
洛克夫人拉开斯内普病床的帘子。
“早安,魔药大师。”
“原来你如此讨厌那张脸。”斯内普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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