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喜当爹
另一位童子也同样有些不解。
苏夜轻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早就已经有了猜测,亲身入了天界更是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但是不论是他还是伏羲的手段,都不是一株天界普普通通的灵药化形能够察觉的到的,或者说,虽然“伏羲”似乎是以吞噬他人的神力的方式来增加自己的力量,但是他对于自身力量的控制的程度,也依旧是处在一种细致入微的境界中,如非是他,就算是其他的几位自然天神,也无法感觉到天界如今所发生的变化。
“这样的手段……”苏夜挥手似乎是驱散了些什么,他就这样独自站立在天河的边缘,身前是倒映了星辰与银河的流水,身边是两位无法读懂他话语的小小童子,他黑发散散垂落,白衣在风中微微舞动,身姿寂寂冷彻,他无声轻笑,唇边溢出一抹略带讥嘲的冷意:“还真是一丁点的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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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某渡魂仙人(十六)
苏夜注意到了如今天界中的改变。
那是一种足以改换天地、令仙神脱胎换骨的“蜕变”。但这改变却又是如此的细微与不可知,因为一旦为仙神知晓,则必然天地动荡,三界不稳,而一旦与这暗中的变化扯上了关联,那么哪怕是作为世初三皇的伏羲,也一定会从天帝的宝座上被拉下,成为举世之共敌,再无其他之可能。
但纵然苏夜察觉到了对方的手脚,他也没有一丝一毫前去揭露对方的举动。先不说他现在身处在对方的大本营中,在对方没有表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之前,他以一介“飞升者”之身指正三界共主成功的可能性,就他自己本身,篡夺了厉初篁青玉坛的掌门之位,一旦被伏羲所注视,很难说不会暴露出一些不妥的迹象来。
更何况,对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虽然说是在增强自己的力量,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也未尝不是在自己瓦解自己天帝的格局,一来一往,苏夜只能说,那位觉醒了“真我”的“伏羲”,不曾有为自己维护了不知年月的这个世界,留下一丝的缓和余地。
天河之水永不停歇地奔涌而去,这片由伏羲率领众神开辟而来的仙神天界,不知何时,好似被披上了一层不散的晦暗气息,从前高远堂皇的气质,也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近眼看去,竟有一种无法看清的错觉。
人间界。
衡山青玉坛中。
自苏夜作为当代“沈坛主”飞升而去之后,留下来的诸多长老弟子也终于从当日的如梦似幻之中清醒过来,虽然面目上依旧残留着缭绕不去的震惊,但更多的,却是门中出了一位真仙的狂喜。纵然昆仑派在这一次的“魔潮”事件中布局纵手,但和他们收获到的一场烂摊子相比较起来,只是一则飞升而去的消息,就将所有的门派的风头全部抢尽,不仅如此,被夺去了威势的他们,还不得不带上微笑前来为之庆贺,这让青玉坛全派上下,犹如吃下了人参仙果一般,怎一个舒爽了得?
“可惜,”肃行长老捻了捻颔下短短几缕半黑不白的胡须,连连叹息道:“坛主不似以往先辈,在飞升之前摆下升仙仪式,通传宇内好友,在修仙一界的恭送之下,乘天上仙光而去……”
“哼!”素来与他不对付的武仪长老此次更是怒发冲冠:“你以为沈坛主会是你这样的俗人?修仙修了百八十载,到了最后居然连最基本的名利虚荣都看不透,也难怪到了现在,修为也迟迟不得寸进,估计再过个两三年就得魂归渺渺……”
肃行长老横眉冷目:“那也比你连个门人弟子都教不出来得好!坛主他老人家境界高远,哪怕是登仙也无有劫难,非是我等注定蹉跎一生之人可以望其项背,他虽不注重仪式,可他本身就已经是青玉坛最大功臣,他的飞升,代表的不仅仅是修仙界的一场盛世,更是我们青玉坛未来足以绵延千万年的底蕴!只可惜某些人,登仙不成,教出来的门人弟子,不是死的死,就是废的废,门派培育了他百千年,最后连回馈报之也做不到,实在是无用之极!”
“你!”武仪长老几乎就要跳了起来,他手指指着对方的鼻尖,一双眼睛眼看就要冒出火来,哪里见得平日里一分的仙风道骨?
“两位师兄还请冷静,”新晋妙法长老芙云仙子摇了摇头道:“如此失仪,若是让前来相贺的诸位同道看见,岂不是丢了沈师兄的脸面?”
她对着两位一项不对付的长老道:“沈师兄境界高远,他前不为虚名所困,后不为忧惧所扰,心念大道,践行见远,或许成仙对于他来说,其实也并非是一件多么特别的事宜。而我们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将他留下来的门派管理好,不枉他所流传下来的声望……”
太子长琴就这样安然的站立在青玉坛的弟子队列中间,他的身边站立的是作为掌门弟子的昭阳,虽然这位青玉坛首席弟子一贯思虑深厚,遇事沉着冷静,可是很显然,作为师父的苏夜突然霞举飞升,这给他带来的震动,是比起青玉坛中其他任何一位都要来得震撼得多。太子长琴收拢了衣袖,他低眉拢目,姿态恭敬而不卑亢,作为由前代掌门苏夜带入派中的门人,纵然他的来历还不曾摸清,但在对方巨大的声望之下,这个坛中的其他掌权者们,都有意无意地都一起忽视了这一点。
“……既然沈师兄如此洒脱,”在一番你来我往的争议过后,妙法长老芙云仙子最终拍板定道:“我们也不必违了他的本义,飞升大典本就是应当由他本人举行的修仙界盛事,可既然师兄本人都毫不在意,青玉坛不如延续下他的风格,纵然不曾欢庆,但我相信这点遗憾,只会让世人更加看清师兄的高义……”
太子长琴从青玉坛的主殿之中缓缓退出,长老们对于门派事宜的讨论仍然还在热烈的讨论之中,但既然遣散了恭候着的弟子,也就说明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继续聆听下去的了。他独自一人缓步离开,对于一路上遇见的众位弟子也是含着笑意点头招呼,虽然在这里居住只是几年的时间,但是他已经得到了绝大部分弟子的亲近与欢迎,初来之时的茫然与失措,仿佛已经彻底地从他的身上脱离开来,大书那场幻境给予他的打击,好似已经决然消失不见。
“吱呀——”居所的门扉被轻轻推开,太子长琴步入其中,这间独居一人的室内布置着十分简单的家具,一张蓝色被褥的单床,一架占据了床头一面的衣柜,木桌的附近墙上挂着一柄青玉坛弟子制式的长剑,一把由他亲手采集衡山上千年枫木制造而成的瑶琴,一扇向北而开的纸窗背后,是拔高的地势带来的稀薄的云雾。
太子长琴随手关上了木门。面对着除开他以外空无一人的房间,太子长琴却忽然冷喝一声道:“出来!”
寂静了一刹,一团无形的黑色的雾气慢慢聚拢显露而出,嘎嘎的怪笑从中透露而出:“这么冷淡做什么?”
太子长琴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他甚至毫不在意地从这没有人形的黑色的雾气边走过,走到桌子边的长椅上坐下,他才不紧不慢地回话起来:“对于不请自来的客人,难道我还应该遣茶备酒,好言好语相待吗?”
“我以为你应该更加紧张一些才对,”隐去了自己身形的神秘人怪声怪气道:“毕竟仙家弟子转修魔道,若是这样的事情暴露了出去,纵然你那位因为飞升而在青玉坛众人心中就要被神化了的师尊,恐怕也依旧保不住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