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咸鱼的我成了首领
“那就麻烦太宰你再多注意一下了。”森鸥外皱眉,斟酌道,“如果你找出来具体时间,我就可以给你开一份特别有效的安眠药,那可比什么入水和上吊自杀靠谱多了。”
闻言,原本还恹恹的太宰治睁大了眼睛,雀跃地问道:“真的?”
“真的。”森鸥外许诺。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文书。
太宰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一只小猫那样轻巧地走向了他,接过了文书一目十行,很快发现这居然是先代首领留下来的密令——在危急关头,森鸥外可以委派属下涉猎港黑任何事务。
“你想让我插手擂钵街。”太宰治立刻反应过来。
鹿谷门实成为少主,第一天就带着黑蜥蜴去了擂钵街,而那里正好是兰堂的巡逻路线,显然有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他去盯梢鹿谷,森鸥外应该会看着兰堂吧。
“首领可能是想到自己重病太久了,所以想着留一道保险吧。”森鸥外叹息道,“我是他最信任的私人医生,所以他把这个托付给了我,太宰你要好好利用,去看看鹿谷在擂钵街忙什么吧。”
“少在我面前撒谎了,这道密令是你伪造的吧。”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文书,太宰治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这也太粗糙了,森先生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面对他的指责,森鸥外很淡定,把皮球踢了回去:“你知道就好,别让别人看出来,辛苦你了。”
太宰治:“…………”
他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比起无耻,果然还是身为大人的森鸥外更胜一筹。
几秒钟后,他拿着文书转身走向了门快步离开,却不想才走出门,抬头刚好看到走廊的尽头一个身影正站着。
太宰治的脑海中立刻冒出了一个词语“守株待兔”,因为那道身影正属于被他和森鸥外议论的对象鹿谷门实,他的姿态相当轻松,就好像在等他出来一样。
“……鹿谷。”他嘴唇动了动。
在他身后诊所的门都还没有来得及阖上,被微风吹动吱呀作响,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被绫辻上前几步抽走了他手里的文书,展开看了一眼:“哦,还有这种好事。”
“……”什么?
“我本来就是打算让你加入的。”绫辻意味不明道,“森鸥外真是贴心。”
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太宰治试图通过脸上的微表情来分辨他的情绪,但是却被绫辻那碍眼的面具给阻挡住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知道他到底长着什么模样。
绫辻把文书塞回了太宰治的手里:“跟我来。”
说完,他好像不是很在意太宰治是否会跟上来,直接转身走了,而后者在原地伫立了几秒钟,然后才迈步跟了上去,尽管如此,太宰治能够感觉到绫辻对待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首领办公室,太宰治有些诧异,他本来还以为绫辻会直接去擂钵街的。
荒神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吗?
黑泥在绫辻身边漂浮:【别高兴的太早,你应该对自己的异能力自信一点。】
绫辻对它的话嗤之以鼻,他从不觉得自己是最强的,哪怕异能特务科在他身上做过“特异点”的实验——异能力之间存在差距,这是显然的,但如果两个人的异能力恰好相反,那么到底该听谁的?
他不是没有见过别人做实验,譬如一个人的异能力是“让敌人沉睡”,另外一个人的异能力是“时刻保持清醒”,那么被作用的目标任务到底是沉睡还是清醒?这就回到了原点,要看异能力的强度了。
迄今为止,异能特务科想了很多办法试图给绫辻的异能力上一道锁,但是都失败了。
“他们很可能只是没有见到太宰治。”绫辻低声说道,“比如横滨就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黑泥声音很嘲讽:【这不一样,你的名字不被知道是因为你的特A级和涉及的保密项目,但如果太宰治真的能够消除你的意外死亡,异能特务科早就该武力强迫他成为你的搭档了。】
只要能达成目的,异能特务科那群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比如他的眼睛……
很少有人知道,绫辻的眸色原本是金色,可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的眸色成了现在的猩红。
“闭嘴。”绫辻冷冷道。
他知道黑泥和自己的立场不同,它对剧情偏移度很执着,如果绫辻有任何不想配合的苗头,它都想去一一掐灭,所以绫辻根本不会去听它的鬼扯,再多理论都比不上实践。
闻言,跟在他身后的太宰治很委屈道:“我什么都没说。”
他的话音才落下,绫辻回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没说你,虽然你的脸真的很吵。”
“……哦。”
太宰治心想,又多了一点情报,鹿谷的精神状态真的不太对劲,不但会把人偶当做朋友,还会和空气自言自语,配合那展露了冰山一角的奇怪异能力,这家伙比他见过的Q还要像个小疯子。
“坐在那里。”绫辻指了指沙发。
太宰治顺势坐了上去,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这里啊,你是想和我谈心吗?”
他本来以为绫辻不会管他,又像之前那样冷冰冰地无视他的举动,但这次却很不一样,绫辻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居然真的迈开小靴子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和他只隔着小臂宽度的距离。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在心底亮起了红灯,脑中开始思索有什么细节被他漏掉了。
起码在港黑期间没有。
但是鹿谷去见了兰堂,是兰堂对他说了什么吗?所以让他的态度变得很奇怪。
黑泥一改之前的情绪激动,等真的看到他们挨得那么近之后,它反倒变得平静起来,在办公室盘旋:【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也许你听过这句话,真正摧毁一个人的方法是先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
黑泥总在唱衰,让绫辻觉得有些厌烦了,可这某种程度上正说明了太宰治的重要性。
所以他没管它,只是打开了电视机,开始迅速切换频道。
“嗯,看电视?鹿谷是因为觉得没有声音会尴尬吗?”太宰治口中说道,迅速掩去眼底的疑惑情绪,“不会的,我很擅长谈心的,说不定和我说完之后鹿谷就会爱上我。”
绫辻依旧没答话,而是依旧挑选着日本电视台的节目,直到落在了一档时事热点。
他的目光很坚定,太宰治有些吃惊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因为他很少在同龄人的双眸中看到如此强烈又执着的一种感情,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对某个目标的渴望一样。
那是一种令软弱的人惭愧,令怯懦无处可藏的光芒,太宰治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心底诞生了奇怪的兴趣。
鹿谷……
对你真的很好奇啊。
“新闻为你播报,并盛中学发生了一起绑架案,”镜头切换到了焦急的女记者身上,她额头冒出了冷汗,“绑匪名为三代川崇,是并盛町本地人,警方正在交涉,但绑匪并不配合,已经出现了开枪的情况……”
是一名警察,他按照绑匪的要求放下武器接近人质,却被瞬间被绑匪的子弹击倒。
他躺在血泊中,生命的气息逐渐流逝,但是迫于绑匪的压力,无人能够接近他进行治疗,他的瞳孔在成千上万的人的收看下逐渐扩散,直至彻底停止了呼吸。
太宰治观察了一下那名警察,不带任何感情意味,评价道:“好可怜,他就是去送死的。”
从放下武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为什么镜头会放在尸体这里,这不就是死亡直播吗。”太宰治撇嘴道,“为了收视率,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明知道室内有一台电视机,绑匪一定会收看,还一直把镜头给这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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