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抽卡
李修远也是一脸晦气:“什么清正观,里面根本没有真神坐镇,才会招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晟忍不住问道:“那赵夫人到底拜了什么?”
李修远闻言脸色更冷:“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她自己都记不清她当天说些什么,那邪神都要来问她收报酬了,她还不明所以呢。”
王晟其实也对这种见个庙观就敢进去拜的习惯也十分无语, 但是事已至此,说别的也无济于事了:“先不管赵夫人求了什么了,也有可能就像是她说的那样,那天她确实就只许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愿望,只不过清正观里那东西可不会和她讲道理。”
他又看了看李修远宛如寒冬腊月一般的脸色,试探着开口道:“那还有办法解决吗?”
李修远皱眉思考了片刻,反问道:“我的罗盘明明只有妖气邪气才能引动。可最奇怪的是,我方才在清正观中,却什么分明都没有感应到……”他抬头对着王晟说道:“你有察觉到什么吗?”
王晟老实摇头:“清正观的气息很干净,若不是你眼尖,我恐怕什么都没发现。你那个罗盘不管用了吗?”
李修远说道:“它一进到清正观就不再给我指引了,这才是我最理解不了的地方。”
他最后又看了一眼清正观的方向,就转头离开了。
王晟猜测他这是要回去守株待兔了,忍不住问道:“我们就放着那里不管了吗?”
李修远的白眼刚消停了五分钟,又没忍住甩了王晟一脸:“你又本事你去清正观呆着。”
王晟自然不敢,于是打了个哈哈又糊弄了过去。两人一路上互相斗嘴,倒也比去时热闹许多。
这来来回回几次折腾,等他们再次回到赵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李修远一回来就开始拿着一沓黄符满屋子溜达到处贴。
王晟站在不远处揣着手看,心里还在暗自吐槽对方看起来真的很像是批发平安符的江湖骗子。
不过他没敢说,不然又得收获一箩筐的新鲜白眼。王晟没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嘴里叼着块饼子,就着凉水咽了下去,又从包袱了翻出来那块定慧青浮镜揣在怀里,这就算做完全部准备工作了。
他还趁机又查看了一下灵犀石,企图能得到一点大佬的指点,只可惜姜洵又不知道混到哪儿去打架斗殴了,这一天都快过去了,他还没有收到回复。
叹了口气,王晟又把清正观和昨晚赵夫人见到的那个黑影挑挑拣拣的和姜洵说了一遍,这才把那块白石头收了回去。
等李修远快用符纸把后院的井口都贴满前,天色终于彻底暗下来了,而赵大郎早就带着自家夫人缩回房间了。
只留下两个单身狗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因为他们俩不太好直接和人夫妻住一个屋子,于是赵大郎就把他们安排在一旁的侧卧,离主卧十分近,万一有什么动静他们也能及时赶到。
李修远和王晟对视了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王晟对他的这种毫无革命情谊的冷酷性格十分不满,决心要改变一下这位小同志的生活态度。
于是他决定趁着这月黑风高杀人夜,给李修远讲鬼故事。
“……最后那个樵夫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用手指捅破了窗户。他偷偷往里看去,可惜什么都没看到,眼前只出现了一片血色,把他吓了一跳。”王晟拖出记忆中那几个老掉牙的恐怖小故事,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李修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端坐在一旁八风不动,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可听到后面,也许是被王晟的喋喋不休惹恼了,他终于眉头微抽的睁开眼睛:“血色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不过是屋子里被刷成了红色罢了,这樵夫大惊小怪。”
“……那樵夫也是这么想的,见什么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好骂骂咧咧的下山去了。他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看到了什么,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连斧头都不敢停下来捡,一路不停跑吓了山。”王晟不理他,自顾自的说完了之后,又笑嘻嘻的对李修远说道。
“想来李道长定是胜过那樵夫许多,不知道有没有猜出来那樵夫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修远见他那做作的样子就拳头痒,闻言不耐烦的翻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一惊一乍的人在想什么。”
“好吧,”王晟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那只有由一惊一乍的我来告诉李道长了,那间荒屋根本没有点灯,那樵夫怎么可能看得清墙壁的颜色,他捅破窗户纸之后看到的,其实是女鬼血红色的眼睛。”
李修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色不由有点发青,王晟看到了之后乐得不行,又不敢笑出声,只能在旁边发出哼哧哼哧的猪笑声。
李修远又气又恼,只恨不能现在就把这头猪提溜出去揍一顿,只能板着脸冷声说:“安静点。”
“好吧,我安静,我安静。”王晟也怕真的耽误了事,连忙闭麦了。一时之间,屋子里又变得落针可闻,李修远颇为不习惯的看了王晟好几眼,发现他说完之后就真的老老实实的缩在墙角扣墙皮。
这么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天色早就暗了个彻底。王晟撑着眼皮不敢睡,只能用袖子擦镜子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之前听说过那种高手杀人前都要擦拭自己的佩剑,虽然说自己无剑可擦,但是有个镜子擦擦也聊胜于无。
就在镜面要被他擦出火星子之前,一直在旁边闭目打坐的李修远忽然睁开了眼睛。王晟心知这是有动静了,虽然他没听到什么,但也立马捏紧了定慧青浮镜严阵以待。
过了大概一分钟,连王晟也听到了那不寻常的声音,和山魈那次能把人从梦中震醒的动静不太一样,这次的声响非常轻微,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察觉。
那是一种非常细微的沙沙声,就像是布料拂过地面后发出的摩擦声,王晟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凉意。
那轻轻的声音路过了他们所在的侧卧门口,没有停留,直奔赵家夫妇所在的主卧而去。李修远和王晟对视一眼,达成了无言的共识,两人一跃而起,直接破门而出。
王晟留了个心眼,他稍微落后了半个身位,手指往眼前一抹,将阴阳眼打开了。
子时的冰凉月光,直直的映照在来人的身上。他的面容平和,脸上甚至带着笑意。身上穿着一条苍青色的长袍,那袍子似乎是为了营造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里三层外三层,袖子长得都快拖地了。
那身奇异装束实在眼熟,王晟一眼就辨认出来和清正观里那座泥像一模一样,更别说它周身环绕的浓郁黑气,更是证实了这个他们之前的猜测。
他这边有些惊疑不定的顿住了,旁边的李修远因为没有阴阳眼,除了一团黑影以外,半个衣角也没看见,倒是不受影响,手脚利落的一符纸拍了上去。
那枚黄色符纸就宛如一尾游鱼游近了大海,浪花都没溅起半个就被吞没不见了。那泥像是被激怒了,他喉咙中发出了含混的低响,宛如一汪墨水在空中散开,化作一股黑烟往王晟脸上扑过来。
他妈的打你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王晟简直服了,他算是发现了,这里的妖魔鬼怪不知道是太爱他还是太恨他,只要有他在场,那眼里必然是看不到别人的。
情况紧急,他只来得及抬手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铜镜挡在自己面前,默念守字决。好在哪怕全世界都不靠谱,姜洵还是靠谱的,这面铜镜子经过他的炼化之后,威力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它牢牢的护在主人面前,昏黄的镜面发出一阵柔和却稳定的的青光,空中的黑雾于它僵持了片刻,见无法突破,终于不甘不愿的退了回去。
一旁的李修远见王晟把黑雾拖住,不敢浪费这大好机会,连忙往四面八方甩出数道符咒。他手持桃木剑,脚踩禹步,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困阵。
王晟见黑雾转攻为守,也干脆直接放弃了防守,祭出定慧青浮镜的攻击口诀。霎时,铜镜上柔和的光芒猛地一收,转而变得刺目起来,汇聚成一束照在黑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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