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织田家的崽也是普普通通
同队的维康柳吉发懵,织田作之助二十岁正是年轻力盛的年纪,咋就升不了职。维康怀疑织田作之助人生没有梦想,咸鱼阻碍了他升职的脚步,不然按港黑这几年更新换代的频率,又没断胳膊又没断腿的织田早就该坐上了小组组长的位置了。
现在织田是港黑里面资格最老,堪称“两代元老”的小杂兵之一。其他新上岗的后辈都跑到他前头去了。维康柳吉不一样,他年纪三十了,腿脚都落了毛病,以前十五岁的时候还做过当港黑干部的梦,现在他只想苟下去,和老婆过小日子。
看到织田作之助在一边低头搜关西地区学校的开学日信息,维康想了想,递给他一张名片说道:“织田啊,我打算和千代子回老家去开甜品屋,你要是有空就过来,但千万别是带着任务顺便过来啊。”
织田作之助接过维康的名片,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名片的边缘。
“你也要走了吗?”
经历过前代首领那么折腾,再加上现在新首领原职还是医生,想想怎么都不靠谱,之前就有很多人趁着新旧更替之际,直接叛逃了。
“嗯,我今天做完就辞职。现在港黑换了新首领,到处都受限制,还被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叫嚣着打,估计之后也很难走下去。”维康摇着头,抽起半支烟,说道,“你都不知道……”
维康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咳,关键是,我老婆怀孕了,想要更踏实的工作。”
“恭喜!”织田作之助忍不住眉眼的惊喜。
维康就是喜欢织田作之助这点人情味,虽然一开始看起来这个人是最难相处的,总是独来独往,沉默寡言,但是在这个相伴自己渡过了整个少年期和大半个青年期的港黑里,他是维康见过心肠最好的人,也相信他会为自己开心。
“所以,有机会一定要过来,我老家就在京都那,什么糯米团子,抹茶,红豆,煎饼茶果,两个字——管饱!”维康拍着织田作之助厚实的背。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把名片放在衣服最内侧。
维康被织田的动作熨帖到了,顿了顿又替织田没升职而担心了,说道:“话说啊,织田,我也是要离职了。憋了挺久没问,就是想说,你是不是养了什么女人啊?”
干他们这行,少不了跟其他三教九流打交道。之前有个叫若井的跟个陪酒女纠缠不清,年纪只比织田大半岁,两三年来不仅钱财都被掏空了,他的精力也被掏空了,干到首领直辖游击队的职位后在港黑也一直升不上去。前些日子还死在外头,那陪酒女直接把他最后一丁点钱给吸走了。
于是,维康深深怀疑,织田是不是也被哪个坏女人给缠上了。
不仅定餐定点回去,而且每次出去集体吃饭,钱包永远都是扁扁的。
“我,我没有女朋友。”
织田作之助母胎Solo二十年,根本没有女人缘可言。
“你不会是当了备胎吧?”
维康感觉这就更糟了,织田作之助看起来老实好骗,实际上比想象中更老实。该不会默默奉献那么多,连小手都没摸到吧?
织田:“我没有对象。”
“那你钱都去哪了?!”维康忍不住好奇。难道织田作之助生活太抠门了吗?
“我一个人也用不到太多钱,除了必要的生活费,多余的我都捐到孤儿院里了。现在定期资助孩子从小学到中学的教育。”
织田作之助原本有想过领横滨贫民窟的孩子来照顾的。但是赤司说得对,他这么一个高危职业者把人带回家养,要是被人寻仇杀上门,那些孩子就会不幸被牵连。那还不如待在贫民窟里还有生存机会……既然有这份心,倒不如去资助一些在孤儿院的孩子读书。
最近织田新资助的孩子中岛敦才十一岁,开始去学校读书后,每周还给织田作之助写信,汇报自己的学习状况。
每次收到信,织田还是挺开心的。
“……”维康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嘴角抽搐了。“那你以后养老婆买房子的钱,怎么办?”
织田作之助突然顿时陷入了沉默,他想起他五年前遇到一个名叫相命卜的女占卜师,言之凿凿地说他是没有女人缘的。虽然没有女人缘,但是在未来,站在他身边的定是惊艳才绝,风姿卓然的人。另外,对方性别男。
从那一刻开始,织田作之助就想过孤独终老。但这也不是因为这样,他才自暴自弃放弃存钱娶老婆的想法。
更多的是——
“我还没有想到那么远。”
“也对,才二十岁。”维康点点头,“你自己稍微留一点钱,就算不是为了老婆,以后你要是受伤应急什么的,总是需要钱的。听我的,没错的。”
维康有太多的经验想交给织田作之助,但是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们正在看守港黑旗下的酒库。前头突然一声轰炸,浓烟滚滚,其他人逃到维康和织田两人面前——“快跑!”
维康连忙把自己的生存道具分一半给织田作之助。
人造血浆,你值得拥有!
织田作之助听说维康十几年来总是能死里逃生,现在看到这包被捂得温热的血浆,不得不说他是有生存智慧的。织田作之助混在底层,自然是知道里面的门道。在整个港黑里面,说到对危险气息感知最敏锐的就是他们这些混了十几年当炮灰角色的人,他们逃得最快,躲得最好,能屈能伸,会吐血,会装死。
大部分敌方势力能直捣黄龙,打到大人物面前,都是因为前排当炮灰的他们这精妙绝伦的装死技能。谁还真的被只是打一下就死了,除非真的倒霉,否则都是躺着装死装晕。只要不是天生想抢戏的,他们这些本来就没有升职希望的底层,行动目的永远就是——「苟」。
织田作之助有些失笑,然而下一秒,织田作之助感到周围的声响都被吸光一般,顷刻间安静得连同时间也跟着凝固。在他的面前,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只有被无数倍慢化的——
一颗流弹带着无形的旋风直直射进还在找最佳的藏匿地点的维康后脑勺上,倒针状的血液在空中炸裂。
五秒预知的时间太短,短到连心寒的时间都没有,却也太长,长到织田作之助余裕地双手并用,用手中的枪将数枚将即将落在维康身上的流弹打飞。
维康见几枚子弹都几乎擦身而过,吓得脸色惨白,但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命硬,这都可以躲过。眼瞧着织田作之助跑去其他方向了,维康也顾不得和他说小心,先扎进一边的麻袋里,抹了一身血,开始发挥自己装死的演技。
今天挨过了,他就可以顺利退休了。
老婆和未来的女儿,还在等着他。
织田作之助见维康安全之后,立刻躲进酒桶另一侧,利索地先换了弹匣。他的呼吸慢慢放缓,如同前几年自己还是职业杀手那般,将自己完全融成猎物的影子,完全不让人惊觉。
他已经金盆洗手了,自然不会对人起杀意。但这次酒库损失惨重的话,难免会影响维康他们的工资造成影响。
他要做的就是——先抓住领头者,再控制整群窃贼。
这个时候,少年们青涩稚嫩又张扬肆意的声音冒了出来。
“中也,你走快点,这么多酒还得你搬呢!”
被唤作“中也”的褚发少年抿着唇,低着头跟在最后面。织田作之助见到这一幕时,眼神暗了下来,在别人注意不到的瞬间,捂住对方的嘴,把他拖进小道里。
中原中也在对方把自己拖走时,身体才开始应激地要对来人进攻。结果对上对方的脸,中原中也表情瞬间一赧,眼神飘忽。
“中也,你怎么在这?”
织田作之助之前想要领养贫民窟的孩子,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遇到了中原中也,年纪轻轻就被附属的武装少年组织呼来唤去,做着不愿意做的事情。现在再看一眼他们对他的态度这么随意,实在是心疼他的遭遇。
中原中也哪知道自己会遇到织田作之助,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起,而且织田作之助的大手还捂着自己的嘴巴。于是中原扒着织田作之助的手,反问道:“织田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工作。”
中原语气一滞:“原来织田先生是港黑的啊?”
织田作之助愧歉道:“抱歉,我无意瞒着你。”
他遇到中原那会,中原是受了伤的。中原没办法解释自己枪伤的原因,只好诚恳地说他隶属于武装少年组织——「羊」,是「羊」的一员。那时候,织田也不好说自己是港黑的,让正在休息的中原心神戒备,甚至还想和自己打起来。
现在听到原因,中原就说当时为什么织田能那么淡定地处理枪伤,归结于「天然/敬业」多少有些奇怪。
织田作之助很尴尬,但是中原中也更尴尬。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要守住酒库,你跟我说谁是你们羊的首领,我把他控制住之后……”
织田发现自己越说,中原表情越加沉重难看起来。
“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是请不要再靠近这个酒库。你相信我吗?”织田作之助沉声反问着。
他骨子里是一个认真的男人。
这份认真,包括着他对任何人任何事的诚挚和坦诚。
中原中也相信他,因为织田作之助的眼睛就是那么告诉他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去劝服他们离开。”
中原中也正要起身,他的手腕却被织田作之助的大手拉住。织田作之助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不可能让中原再回那个糟糕的组织里面。
中原根本看起来就不开心。
“不行,中也,我要从你的组织里把你带走。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动,等一下我用人工血浆糊你一脸,安排你假死,回头我把你带回我家,你以后跟我姓,从此改头换面,不会有人发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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