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织田家的崽也是普普通通
“谢谢。”织田看到屋子收拾得相当妥帖精致, 对着老人家道了一声谢。
有些话可说可不说, 有些话一定要说。比如说,别人对你好, 你一定要发现,一定要念对方的好。没什么事情是理所应当的, 别人对自己好也不是理所应当的,就算是父母也一样。
“您客气了。”老人家笑容里全是暖意。
炭治郎,我妻善逸, 伊之助三人同用一间房, 就在织田隔壁。
伊之助已经累了, 吃饱喝足之后直接躺在被窝里面睡觉补足身体的能量。炭治郎则背着自己的小箱子去找织田, 旁边跟着我妻善逸。老实说, 我妻善逸稍稍是有点怕织田没有表情的样子,虽然能感觉他是个不错的人,估计也不太凶,但是在织田面前总是有些拘束。
炭治郎想跟织田介绍的是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
两年前,他的家人被鬼舞辻无惨攻击, 身为长子的他下山卖炭逃过一劫。回来的时候, 五个兄弟姐妹和他母亲都惨遭不幸, 只留得长妹祢豆子有一口生息,然而她沾了一身鬼血,也沦为鬼道,终日不得见太阳。所幸她不需要以人的血肉进食,只需要靠睡觉补充体力,平时身体可变大变小,可以缩在箱子里面和炭治郎一起旅行,寻找恢复的方法。
祢豆子从箱子里爬出来的时候是个三四岁小孩子的模样,圆圆的粉瞳好奇地盯着织田,衣服也很宽大,像是给她过了一层厚厚的被单。为了避开她的鬼牙,祢豆子还咬着一节青绿色的竹筒。
三人都是席地而坐。
织田看到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对着她招了招手。祢豆子也没有犹豫,顺应他的手势伸手拉住织田的手。织田则把她直接抱在怀里了,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
织田喜欢小孩子和小动物,平时见了若是能够碰一下的话,他也会忍不住伸手去摸一下。所以织田戳了一把祢豆子软软的脸蛋后,翻着她的小手掌在玩。而祢豆子空出的一只手则在织田手臂上抓着,她的指甲尖尖的,像是猫爪一样。
炭治郎:“!!!”
祢豆子跟织田先生相处得真好!可以的!!
我妻善逸:“!!!”
他居然直接把鬼抱在怀里了,虽然她长得确实很可爱,但是这也太危险了吧!
“挺乖的。”织田见她在闻自己受伤的手腕,顺势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变成人的治疗过程应该很漫长吧。”
“嗯,两年多了,还没有特别的进展。”炭治郎也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所以他还是保持着积极性和乐观的心态。“一切会好的。”
我妻善逸却被他们这么平常的谈话吓得一身冷汗,祢豆子要是闻着血味突然狂暴化该怎么办?你们两个倒是紧张一点好吗?
“织田先生之后打算去哪里?”
炭治郎知道他是归属于「隐」,做的事情跟他们不一样,但是现在鎹鸦也没有任务给他们,如果同行的话,大家也可以多待点日子。炭治郎是这么想的。越在外旅行的人越清楚,一份羁绊和缘分是那样的弥足珍贵。茶道里面有一句话「一期一会」,指的就是「难得一面,世当珍惜」。
炭治郎觉得此次分开也不一定会经常相见,应该好好珍惜待在一起的时间。
“我要去那田蜘蛛山,明天就打算出发。”
见祢豆子在玩自己的手,织田对着祢豆子摊开一只手,张了张,然后握成拳,下一秒张开的时候手里就有祢豆子粉色发带。祢豆子惊奇地看了一眼织田的手,再抬头看他,好像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织田又把手再次握成拳头,上下挥了挥,再次张开的时候,手上的是炭治郎带有花牌的耳饰,她的发饰不见了。
祢豆子努力翻找着织田的手。
“织田先生好厉害啊!”
没想到,织田还会变戏法。
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两人都拍起手来。
“这只是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织田只是怕祢豆子无聊才哄着她玩,并没有打算中断谈话的意思。
他问道,“你们怎么说?”
“我还好,但是伊之助大概是在这里再休息一两天吧,伊之助两只手现在抬不起东西。”
一开始还好,现在伊之助已经双手疼得不得了。就像是许久不做运动,突然一天做了大量的运动一样,后遗症在第二天不期而至。伊之助吃饭的时候,连碗都拿得一直在抖。
“去那田蜘蛛山需要帮忙吗?”
(嗯?为什么?)
织田不知道为什么炭治郎会这么问。
“织田先生没有武器,又是孤身一人,我就觉得自己可能可以帮上一些忙。善逸也是这样想的吧?”炭治郎笑着问我妻善逸。他们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治疗都是因为织田带他们来到紫藤花之家,此外,他们对自己那么热情,也是看在织田的面子上。不管于情于理,炭治郎都觉得自己能帮忙的话,就去帮忙。
我妻善逸完全处于状况外:“……”
为什么我也要去?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织田觉得没必要被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炭治郎觉得有些遗憾,还记得他今天对鬼送别的那一幕,一个人的影子那么单薄,要是有人一起陪着他就好了。
“那织田先生明天离开的时候,我们去送送你。”
“嗯。”
织田点头说道。
夜谈说了很多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炭治郎在讲,但是织田时不时也会增加一些炭治郎和我妻善逸没有听说过的故事,整个晚上过得时间飞快。第二天的时候,两个少年剑士来送织田。
炭治郎说,希望织田下一次可以不再孤身一人。
织田没有正面回应,他不会轻易许诺什么事情,但他也不擅长说谎。他理解炭治郎的意思,可他却更相信自己总会失去的。他学乖了,所以不会再期待任何事情和人。
***
那田蜘蛛山之所以成为十二鬼月的藏身之地,理由在织田踏上那片山林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即使是大白天里面,茂密的树林也把山头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少部分被阳光照射着。怕阳光的鬼怪们可以相对自由地在白天活动。
织田照例在树边捡了一根树枝。
昨天那根树枝扔在路边后,紫藤花之家的人临近天明的时候发现有几只鬼躺倒在树枝附近,直到天亮被阳光给直接晒得尸骨无存。听转述的时候,织田觉得这不就是跟捕蝇纸差不多了。
果然他的血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让鬼怪自动规避了。
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好的是在于那些鬼怪可以自动来找自己,毕竟他的血在他们看来是「稀血」。
不好的是这样子他不一定能用这些血来保护别人,此外,好端端的,他的血为什么会变?这就是值得好好思考的问题。这和他出现那些人面前有关吗?
织田想起四个青年对着自己亲近的面庞,又想起那只突然跟踪自己的机器乌鸦,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不得其解。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山林因为长期得不到阳光直射生了不少绿藓。绿藓爬到高大古老的树上,也爬到凹凸不平的岩石上,还爬到了绵延蜿蜒的山路上,吸足了行人的足音。织田靠在有光的地方吃饭团的时候,才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瘦小的男孩子单手扶着大树,目光空洞地看着自己。直到眼神交汇,累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织田与时代脱节的现代服装和古老的山林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感,仿佛是两个错乱的时空因为某种机缘重合在了一起。
累认为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却又觉得他就像是话本上那些只有有缘人才看得到的神明一样,要是错过就会抓也不抓到。
“我是织田,我来找十二鬼月。”
听到「十二鬼月」,累的警戒心越发重了起来,反应道:“你是鬼杀队的?”可是就是因为累注意到他身边没有带任何日轮刀,累才稍微靠近他的,和他主动说话。
“可以说是。”
“你要来杀我?”
累觉得对方太过小看十二鬼月了。在织田承认那句他是鬼杀队的人后,累的五指已经深陷在坚硬的树干里面,若是这一击落在织田身上,想来身体多出五个洞也不是难事。
孤身一人。
又无武器。
阳光不足。
谁杀谁还真不一定。
“不是。”
织田就像是日常聊天一样,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便当盒收拾起来,仿佛没有看到那个孩子身上腾升的杀意。
“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是鬼,我杀了很多人,而你是鬼杀队,这不是很容易推理的事情吗?”
“你说的也对。”
织田站起身,朝着累的方向走了过去。
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要等织田靠近,他就把手洞穿织田的身体,喝完他的血,吃光他的肉。累会叫这人后悔自己的天真和愚蠢,居然会赤手靠近鬼的方向。
他的想法已经成型,双眼盯着织田只是为了找到更轻松的方式实现一击必杀。然而织田的话却没有结束。
“我杀的人可能比你还要多,看来我比你还值得被杀了。”
“说实在话,我比你更像是恶鬼。”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还在被保护的年纪里。”
累在“保护”这个字眼里面强烈地动摇了自己的决心和双手,他抬头看着织田步步靠近,最后蹲在自己面前,这个姿势全身都是破绽,累完全可以杀了他。
“告诉我,这山的主人在哪里,如果你帮助我,我也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累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嗤笑道:“如果我叫你去死,你也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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