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下
勇利看了一阵,摸摸小朋友的金毛:“我记得你在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抱着你的。”
尤拉奇卡咳了一声:“我知道,爷爷有给我看过照片的。”
知道费老头门下两个yuri是大yuri给小yuri换过尿布的交情的人可不少,包括小yuri本人。
而那个曾经搂着婴儿版的尤拉奇卡的8岁男孩,现在成了一个小女婴的父亲,尤拉奇卡此时离勇利很近,近到能闻到勇利身上的香气,相比起过往,此时的勇利身上还有点奶香。
尤拉奇卡的脸在发热,他意识到脸红的不止自己一人,米拉也在不停地用眼角余光瞥勇利。
这当然不是因为72公斤版本的勇利不好看,而是因为他太好看了。
半年不见,勇利就像是在这期间经历了一次加速成长,五官长开不少,原来的勇利是出了名的童颜清爽帅哥,此刻的他少年气犹在,却没有了孩子气,就像是果实褪去最后一丝青涩,散发出成熟果实的甜美芬芳。
看到此时的勇利,尤拉奇卡不得不承认,维克托给勇利编的那个短节目也许意外的合适,嗯,前提是勇利能赶紧完成减重和复健。
勇利现在看起来好看,不代表他的体重适合一个花滑运动员,要知道勇利是需要在冰上蹦四周跳的,不瘦下去的话,光是落冰时体重对关节的压迫都是个大问题。
之后尤拉奇卡听着其他师兄师姐们和勇利聊天,问候他的伤势恢复情况以及孩子的状况,不再出声说话,但大家都理解尤拉奇卡,毕竟他已经13岁,开始变声了,变声期的男孩总有些不太喜欢自己像是公|鸭|子叫声的嗓音,等过了这个阶段就好。
然后等过了几天,大家听到了雅科夫在冰场上的咆哮。
“那小子疯了?现在就减肥,他嫌自己命长了吗?”
雅科夫.费尔茨曼,六十岁,曾教育出多名世界级水平的花样滑冰运动员,目前手底下有排名世界第一的维克托、世界第二的勇利、世界第九的格奥尔基,以及称霸俄罗斯少儿组的尤拉奇卡四名优秀的男单。
而他手底下的三个女单——纳斯佳、安菲萨、米拉则分别是世界排名三、四、五的女子花滑运动员。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雅科夫最近成为了一个小女孩的教父,嗯,他没白为维克托、勇利这两个混小子操那么多年的心。
教父,相当于一个严格的老师+慈祥如父但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一般父母只会考虑让非常亲密信任的人来给自己的子女做教父教母。
嗯,鉴于人生经历的关系,其实那两只熊都不是信教的人,哪怕他们本身是日常和神鬼灵异之流打交道,雅科夫原本以为他们不会给自家孩子找教父教母,谁知道他们最后不仅找了,那个人还是自己。
雅科夫活到六十岁也没有亲生的子女,但维克托对他来说和儿子差不多,现在维克托的孩子管他做教父,这让雅科夫既高兴又感动,不过别扭的老教练是不可能在面上表达出这点的。
而在训练间隙,雅科夫咳了一声,走到正喝水的维克托身边,严肃的问道:“勇利恢复得怎么样了?”
虽说产后出血超过500ml才算是大出血,而勇利的出血量是600ml,勉勉强强还算是“不严重”,贝川川处理过后,又看护了几天,勇利就靠着求生者强大的恢复力好转不少,但雅科夫还是很关心这小子。
维克托一看就不是会照顾人的类型,勇利的父母家人又在昨天就回了霓虹,艾米听说也复工了,维克托一个人加库玛一头熊,能照顾好勇利和孩子吗?
他甚至已经不在乎勇利到底赶不赶得上索契冬奥了,雅科夫只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够健康,哪怕维克托要在这个赛季已经快开始的紧要关头跟他请假,说要回家照顾勇利和孩子,乃至于不参加今年的大奖赛,雅科夫觉得自己都会放行。
维克托顿了顿,小声回道:“勇利恢复得不错,昨天上秤已经只有70公斤了。”
雅科夫立刻睁大眼睛,于是他咆哮了。
减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勇利在生完孩子后体重降到72公斤,一周前才从医生那里得到“可以适当运动”的许可,结果现在才过去几天啊,就瘦下去2公斤?
这说明要么勇利没好好吃饭,要么就是恢复了运动,或者两者皆有!
雅科夫绝不希望勇利拿健康换回归,产后大出血那件事把所有人都吓得够呛,雅科夫认为勇利就算要减肥,也不能减这么快。
冰场上其他人的目光都被雅科夫这一嗓子吸引了过来。
维克托苦着脸:“所以你劝劝他吧,勇利现在除了带安娜和处理日常工作外,就是在减肥,连补品都不愿意吃了。”
维克托也有劝过勇利,然而遗憾的是他要是能劝得动勇利的话,上赛季世锦赛那会儿,勇利就不会带伤去滑《海神》了。
在勇利看来,他并没有拿自己的健康不当一回事,更没有玩命,因为他是在上周体检结束后,从贝川川那里确认自己已经出血排除干净,才敢开始减肥,身为能在日滑联选手介绍页面,给自己的特长专栏上写上“减肥”二字的男人,他也是真的擅长减肥啊。
瘦2公斤算个啥,他的最高纪录是一周瘦五斤,而且他现在的减肥方法也主要是控制饮食和游泳,连拳击都没打。
雅科夫最后打电话把勇利骂了一顿,言明要是他的健康不过关,即使勇利完成瘦身回来,雅科夫也不会允许他上冰。
对于师兄在家养伤复健带孩子还要被教练骂这件事,米拉同情的说道:“呀嚯,勇利真不容易啊,减肥太快都要挨骂,我什么时候也能因为这种原因挨骂就好了。”
说着说着,米拉差点没嗷呜一声羡慕得哭起来,要是她也有小师兄这样的减肥功力该多好?
安菲萨、纳斯佳在旁边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她们也都是为了体重发愁的人啊。
维克托回家时,就看到勇利坐在沙发上,用看叛徒的眼神瞪他。
“尼基福罗夫,你这个告密者!”
维克托咳了一声:“嘿,现在家里不止我一个尼基福罗夫了好吗?你别把自己的女儿也骂进去了。”
勇利朝他毫不客气的翻白眼:“你女儿是尼基福诺娃,所以很遗憾,你依然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尼基福罗夫。”
维克托不敢置信的看着勇利:“可是在我们结婚后,你难道就没有被别人称作是尼基福罗夫过吗?”
勇利忍无可忍的冷笑:“那都是cp粉的戏称!你不也被叫过胜生维克托吗?”
明明胜生维克托是小维的全名来着,维克托心说他还没投诉过那些人擅自让自己使用小维的名字呢。
总之,维克托向雅科夫告状的行为,触怒了勇利,他气哼哼的踩着拖鞋,咚咚咚的上了楼梯,维克托在他身后跟了一阵,发现勇利没有进二楼的健身室,而是去了3楼,估计不是睡觉,就是去婴儿室看着安娜了,心里也舒了口气。
他对一直围观两个主人斗嘴的狗狗们摊手:“我只是不能看着勇利减肥过度伤身,这难道也怪我啰?”
担心丈夫的健康当然不会惹人怪,但是告状就会啊。
维克托还嘀嘀咕咕:“勇利是不是生完孩子以后脾气变差了?他原来顶多冷暴力我,很少直白的对我发火,现在瞪我的次数都比以前多了。”
不过产后脾气暴躁也不是稀罕事,勇利又要带孩子又要工作还要减肥,整个人忙得飞起,脾气坏点也正常,维克托觉得自己能理解勇利。
所以人既然生气了,那就得哄。
维克托出门去买了水果披萨,希望能借这份美食打消勇利的怒火,然而在靠近卧室时,他听到了室内传来的琴声。
是格林卡的声乐套曲《告别彼得堡》中的“云雀”。
轻柔美妙的音符,随着那雪白指尖在琴键上的跃动而舞蹈,有人说过普希金和格林卡分别以诗歌与音乐的方式,创造了新的俄罗斯语言。
而勇利则奇迹般的,明明是个地道的日本男孩,却能将俄式风情的语言演绎得如此到位。
这首出自《告别彼得堡》的“云雀”最终被勇利弹奏得像是一场冬季的初遇,浪漫而清新,维克托不知何时放下了披萨,就坐在琴凳的另一边。
两人的大腿紧紧挨着,直到一曲毕,维克托将自己靠在勇利的肩上,勾起嘴角。
“这是安菲萨参加奥运赛季的曲子,你改了部分编曲?听起来真棒。”
勇利转头看着他的侧脸,伸手在维克托脸颊上摩挲,嗯了一声。
“喜欢就好。”
此时气氛正好,勇利眨眨眼,主动探身去吻维克托,他们交换了一阵呼吸,最后额头抵着额头。
勇利看起来已经不气了,他双眼迷蒙的看着维克托,轻唤:“维恰,继续好吗?”
继续下去意味着什么,维克托当然是知道的,他们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做过这个了,都是正当年的男性,会对爱人有需求再正常不过。
两人拥抱着对方滚到床上,然而就在即将发展到最后一步时,维克托猛的后退。
勇利愕然:“维恰?”
维克托喘着气:“抱歉。”
勇利沉默几秒,问道:“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看吗?我还没有瘦回去,所以你不想和我……”
“不!不是这样的!”
维克托连忙否认,然后垂下头:“我只是……觉得你之前还大出血过,怕你伤没好,我怕伤害你,我永远不会嫌弃勇利,何况你的身体一直很美,每时每刻都吸引着我。”
他被勇利吸引,为勇利着迷,爱他爱到无以复加,又害怕自己的欲|望伤到勇利。
勇利看着他,轻柔的吟哦:“那就好,其实我超级介意让你看到我那些丑样的,心里也会为此惶恐……”
他歪歪头:“所以维恰现在有点障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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