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这个新上任还没多久的年轻干部开口了。
　　“嗯。”我回应了声，“布加拉提吗......在那不勒斯那边干得不错。”
　　“谢谢您的夸赞。”
　　接下来，就要切入正题了。
　　找我想要做什么？布加拉提不是个擅长拐弯抹角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袒露立场——
　　“......BOSS，我一直想见您一面。”他轻声说，“首先，我想感谢在威尼斯的时候您救了我一命。”
　　“救了你的是你收下的那个新人。”这真是个中规中矩的开局，我心想，“他的能力正好能用来救你，不然以毒|品组的那个能力......”
　　以那个能力的后遗症来看，布加拉提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废人。
　　然而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并不是这样，BOSS。”布加拉提的眼神坚定而明亮，“那天如果你的命令是，由一名成员带特里休进入钟楼，抵达顶层。”
　　“......”
　　“我和乔鲁诺......违反了命令。”
　　“不，让你们进来是我后面的命令。”我说，“完成任务就抛弃部下......我还没必要做到那种程度。”
　　违背命令谈不上。
　　毕竟救布加拉提是特里休的请求，我不可能视而不见。再者，只因为浮于表层的猜忌就抛弃一个优秀又有潜力的部下，这种事只有傻子才做的出来。
　　就算他有站在乔鲁诺那边的可能性，但也不可否认，在彻底倒戈前有不菲的价值。
　　“......我不否定您的说法。”
　　短暂的沉默后，布加拉提开口。
　　“但我能活下来，毫无疑问是因为您的宽容，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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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加拉提比我想象中要执着，也比我想象中......要想得多。
　　原本我以为他多少会提一提清理毒|品组的事，无论是看在马尼亚可和皮西克西的面子上，还是站在自己的立场都理应如此。
　　结果他像是把这件事的影响都给埋在心里，一句都不和我提。
　　这让我有些......苦恼。
　　也不是说麻烦，只是提及这件事我更容易从他嘴里套话，也能更自然不会被察觉出痕迹。
　　但既然他打开话题的点在这边的话，我也只能等他的后话了。
　　在此之前——
　　“我记得你是明天的比赛吧。”我说，“不着急吗？还是说因为有替身的关系，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与其说是不觉得会输，不如说没有赢的必要吧。”布加拉提顿了顿，“BOSS肯定有BOSS的打算，而且我也并不需要......那个奖品。”
　　“......”
　　不需要吗。
　　也算是事实，能激发替身的这支箭拿给是替身使者的人没什么用，除非准备发展什么势力。非替身使者基本都是冲着奖金来的，而显然干部的丰厚收入也让他不用盯着奖金不放。
　　但自始至终，布加拉提都没提过乔鲁诺。这是正常的，站在共同战线的话，首先就不能暴露对方......但只是为了道谢的话，就太小题大做了。
　　可等着他后话的我盯着赛场上迪亚哥跑了大半圈，他都没再开口。
　　“问你个问题，布加拉提。”我说，“你为什么能认定，站在这里的是「我」？”
　　“......”
　　布加拉提同我一样看着赛场，没有将目光投向旁侧，像是专注地看着比赛，可眼中却没有赛场中扬起的烟尘，干净又明亮。
　　长久的沉默后，他才开口：
　　“那时候......BOSS的背影和我的友人有些相似。”
　　他湛蓝色的双目终于看向我，内里没有丝毫动摇的情绪。
　　“我的确有过很多猜测。”他坦然地说道，“以BOSS的作风，会出现在威尼斯的原因......我只能猜出那么几个。”
　　“......”
　　“但是、该怎么说呢，我觉得......那天在钟楼见到的和您是同一个人。”
　　他说。
　　“毫无疑问，BOSS就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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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觉吗。
　　我冲着眼前呼出烟。
　　我不完全信任直觉这种东西，但布加拉提确实说对了。至于确实是如他所说的直觉歪打正着，还是有什么别的推测过程，那都无所谓了。
　　披着「傀儡BOSS」这层皮，无非是想用自己做饵来钓|鱼，被识破了就没有伪装的必要。
　　我没接他的话，也没急着定下他的立场，只是身子前倾倚在了面前的围栏上。
　　“见过DIO了吧，布加拉提。”
　　“——”
　　“DIO最近总是跑去找乔鲁诺，要说没见过，那就太巧合了。”我没去看他的脸色，“那你当然也能猜得出DIO认识我......我不是说站在这的时候，是更早的，将身份公之于众之前。”
　　“......是。”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放着乔鲁诺？”
　　“——”
　　就算没有转头看布加拉提的脸，也能知道他是紧张了。
　　呼吸变慢了，心跳在短暂放慢之后加速，还有......我刚刚余光看见他食指颤了颤。
　　这算是变相摊牌。
　　但是在这种位置，亮出替身就太显眼了。
　　更何况我有不止一个部下盯着这个位置......只要稍微谨慎一些，就不会动手。
　　布加拉提的选项只有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您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抱歉，BOSS，由我来问也许不合适......但是我觉得乔鲁诺并没有做出太超过的举动。”
　　“他对我很感兴趣。”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从围栏起身，活动了下脖子。
　　继续待在这也聊不出什么了，也只会让布加拉提，更紧张，那么——
　　离开时从他身侧错身走过，拍了拍他的肩。
　　“明天的比赛好好干，布加拉提。”
　　我低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布布这边是试探，结果被反将一军
　　就算想示好立场也难搞了。
　　.
　　老板真的很擅长施加压力
　　坏人【。
　　.
　　姆。
　　看着后面的存稿开始犹豫
　　问问正文之后开放式结局可吗【
　　因为我发现按照我的思路走可能最后一章都还有新股上市…
　　我死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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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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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加拉提会怎么想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摆明了说清楚乔鲁诺的小心思，却没点名他的立场，就是为了给他个台阶下。
　　如果他确实还有忠心，就会站在我这边。如果选择了乔鲁诺，那现在的情况下，再不快点动手，就要先被我将死了。
　　从护卫特里休的事之后，我和布加拉提接触的机会直线下降，也没什么时间摸他的想法，但从他现在的表态来看，反而不那么像会背叛。
　　这边还需要观察——至于乔鲁诺那边......
　　空条承太郎现在应该盯着吧。
　　既然我告诉他有两个DIO可能关注的人选，那他就一定是会好好盯住的。
　　现在迪亚哥在比赛，没办法在场外做什么，再加上我担保他只是个普通青年，他应该会更关注乔鲁诺一些。
　　虽然不想他们两个之间有太多接触，但至少现状下，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乔鲁诺不会轻举妄动。
　　不然以那小子的积极性，刚刚先来找我的就不是我的干部，而是想成为黑帮明星的小鬼了。
　　目前算是把各种因素都给排除了——虽然不能说是清理干净，但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是可以放松的一天。
　　我看向赛场内。
　　和布加拉提的闲聊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计数排上迪亚哥刚到第六圈......对手才第三圈。
　　那就没什么好比的了。
　　倒是在自己的主场，迪亚哥就开始秀马术，用了很多不同的姿势，甚至还拉着缰绳到马下面绕了一圈......你干什么啊你平时骑马不这样的吧，你就不怕卡住吗？！
　　而且教我马术的时候还提醒我该穿什么鞋、还要把眼镜摘了......你这个墨镜从哪里摸出来的，刚刚还没有的吧？！
　　然后这人，起身站在了马背上，摆了一个DIO立。
　　“......”
　　我懂了，这人不是在秀马术。
　　他只是纯粹的很High。
　　我陷入了沉思。
　　现在该怎么和迪亚哥坚定一下常识人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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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比赛结束时观众席的欢呼，我发现我一时间已经看不懂人心了。
　　......这种骚操作还能涨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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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你回来有什么关联吗？”普奇合上手里DIO的日记，“现在选手还剩下多少？”
　　“......我回来是因为今天可以好好休息，我想睡一觉。”我眼神死，“还剩一百多人吧，十六强出来之后休息两天，下周就可以开始了。”
　　“唔。”普奇沉吟片刻，“替罪羊找好了吗？”
　　“现造也是可以的，但我和DIO的剧本不一样......说起这个，我还得找你借几张DISC。”
　　普奇的DISC大部分都在教堂和荒木庄，还有几张好用的可能随身携带。
　　“你把要的写给我，我晚点去找。”他说，“为了一个空条承太郎，阵仗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