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田岛难得露出了明显的厌恶情绪，皱着眉继续说。
　　“斑，你知道写轮眼的尽头是什么吗？”
　　宇智波斑惊讶的瞪大眼睛，上辈子他知道的进化到轮回眼的方法就是从黑绝篡改过的石碑上得到的。难道其实族中一直有关于轮回眼的其他说法？
　　“我只听说过，万花筒写轮眼之上有永恒的万花筒。”谨慎起见，斑只说了自己应该知道的内容。
　　“先代族长们有一个口口相传的辛密。本来我应该在你成为族长后再告诉你，但战国的忍者们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战场上，前几代族长都是在继承人开启万花筒后就说出了。所以，你也到了该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
　　“万花筒之上有永恒的万花筒这一点没错，但据祖辈的传言，永恒的万花筒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在那个境界里，写轮眼已经不再是写轮眼了，它会突破写轮眼的限制成为更接近仙人眼的存在。”
　　“接近于仙人眼？为什么不能是仙人眼呢？”上辈子斑得到的轮回眼虽然没有勾玉，但也属于仙人眼的行列，他对父亲这样的说法感到奇怪，难不成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中间还有一个层级？
　　宇智波田岛叹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万花筒转变回黑色的眼眸。
　　“宇智波只是六道仙人的后裔之一，缺乏其他六道仙人力量的写轮眼进化不成真正的仙人眼。”
　　“不是真正的仙人眼吗……”斑沉吟，难道父亲口中正真的仙人眼是像佐助得到的那一只六勾玉轮回眼一样，还是额头中间开启的轮回写轮眼？
　　“啊，是的。宇智波家也只获得了仙人之力的其中一种，永恒万花筒之上还不是完整的仙人眼。”
　　“父亲，宇智波一族曾有人获得这样强大的力量吗？”
　　宇智波田岛摇摇头，“族中相关资料里都没有记载。甚至连最终进化的方法也只是只言片语的描述。”
　　“什么？还有方法的记载？”
　　“也不算是方法吧，只是一句言语不详的话而已。”说到这里，宇智波田岛也有些失落。
　　斑却惊讶万分，他一直以为宇智波一族并不知道轮回眼的开启方法，只有辉夜姬的小儿子黑绝才知道这些，为了把他引向无限月读的道路，对方才篡改了石碑。
　　“究竟是什么内容？”
　　宇智波田岛看出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犹豫了很久才说：“其实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作用。宇智波一族不是没出过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但是没人能找到继续进化的路。而且……算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也好让你死心。”
　　“‘轮回两道，阴阳相生。’就是这句话。”
　　斑皱起眉，这句话看似和当初他看到的石碑上，“阴阳作用孕育森罗万象”相似，实则大不相同。就单单前半句“轮回两道”就和他以前的认知不一样。
　　阴之力是宇智波家仙人眼的力量，阳之力是千手一族仙人体的力量，那“轮回两道”难道说的是拥有阳之力和阴之力都可以开启轮回眼？
　　但是将仙人眼和阴之力，仙人体和阳之力割裂来看的话，这句话不无道理。想要获得轮回眼，需要的不仅是宇智波的阴之力，还需要千手的阳之力，再加上本身就有写轮眼的话，就会开启轮回眼。
　　上辈子他依靠移植柱间的细胞最终开启轮回眼，但若是把写轮眼反过来移植给柱间的话，对方也会获得轮回眼！
　　宇智波祖辈流传下来的话语，说的不仅是轮回眼的开眼方法，还说明了仙人眼、仙人体与阴之力、阳之力并不等同。
　　六道仙人的两个儿子，因陀罗是宇智波的祖先，阿修罗是千手的祖先。分别继承了仙人眼和仙人体的两人，其实都有可能继承阴之力或者阳之力。只是因为宇智波祖先因陀罗继承了仙人眼和阴之力，所以宇智波家对应的也是仙人眼和阴之力。
　　斑有些好奇，依靠阳之力支撑下的仙人体表现出的是千手柱间那样创造再生的能力，那阴之力支撑下的仙人体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后半句“阴阳相生”，是不是宇智波的阴之力通过一定方法其实可以生出阳之力？
　　“斑，关于写轮眼继续进化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放在心上。对于我们宇智波而言，写轮眼的力量固然重要，但是也不是我们拥有的唯一实力。”宇智波田岛打断了斑的沉思。
　　“别的力量？是指宇智波的幻术和火遁吗？”
　　“不止这些。我们宇智波一族天生擅长幻术和火遁，族中不乏幻术高手。本族库藏中有不少族人开发出的特殊幻术，不管是适合战斗中使用的还是套取情报时使用的，这些幻术卷轴皆浩如烟海。”
　　“至于火遁，火之宇智波可不仅仅是一个名头。哪怕没开眼的族人，或者写轮眼出现问题的族人，在对火遁的掌握上都超过了其他忍者。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忍术有些看似威力不大，但天生查克拉控制力强大细腻的宇智波，释放出一些需要持续控制的火遁忍术时，往往会使忍术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火之宇智波，说的不仅是族中人人都有的火属性查克拉，更指的是我们理解火控制火的能力。”
　　说到这里，宇智波田岛伸手拍了拍斑的肩膀，“虽然你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但是身为父亲，我希望你有更开阔的眼界和更宏大的器量，不要局限在写轮眼，而是把视野扩大到整个忍界。”
　　难得听到父亲这样的教诲，即使是面对虚拟的NPC，斑也忍不住会心一笑。曾经的他所缺乏的一切，斑都希望这一次可以全部补回来。
　　“至于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如何开启……斑，像你一样开启一勾玉后不久就迅速开到万花筒的族人很少。大部分族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这也造成宇智波一族中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更少的情况。”
　　“写轮眼的力量会侵蚀眼部经脉，过分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终将失明。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不会失明，这是由于在进化成永恒万花筒之前，需要强大的力量来改造眼部经脉。”
　　宇智波田岛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穿过对面坐的斑，似乎在看向更远的地方。
　　斑清楚父亲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是换眼吗？”
　　宇智波田岛沉默着点点头。
　　“我听说想要开启永恒万花筒需要夺取亲兄弟的眼睛。”
　　“啊，基本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宇智波田岛深深的看向斑，“你开启万花筒之后我就把你的细胞交给六长老了。”
　　“什么？”
　　“六长老会为你进行换眼的匹配度实验。”说到这里，宇智波田岛闭上眼睛。
　　“不！我绝对不会要泉奈的眼睛！”斑没想到父亲居然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泉奈。
　　睁开双眼，宇智波田岛看着眼前愤怒的站起身的斑，13岁的少年虽然还不够挺拔但在忍者世界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想起以前自己开启万花筒时，他的父亲告诉他以后要换成弟弟的写轮眼，他也是这般愤怒。可没等匹配度测试结果出来，弟弟就死在了战场上。
　　“斑，不是每个换眼的宇智波都能顺利开启永恒万花筒，其中不乏因承受不住力量侵蚀而虚弱死亡的。也不是每一个开启万花筒的族人，都能有匹配度合适的眼睛来换取。所谓的‘夺取兄弟眼睛’，不过是因为亲兄弟间眼睛的匹配度比较高。并且这还要求换眼者和眼睛提供者都要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这种情况下，每一个可能的永恒万花筒都必须争取！这不是你能任性的时候！”
　　“这种伤害亲人而得到的力量，根本没有价值！”斑愤怒的上前一步，想要和父亲争论却碍于一直以来良好的礼数教养硬生生忍住了。
　　“一旦你和泉奈眼睛的匹配度较高，我会尽快让泉奈开启万花筒，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做主。”宇智波田岛面无表情的说，眼前次子的表情愈发狰狞，他还是心中不忍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让泉奈失去写轮眼的话，就好好保护你的万花筒。泉奈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后，若是你的万花筒没有出现问题，我就让六长老主持你们两人的双向换眼，泉奈还有机会继续使用写轮眼，能不能得到永恒万花筒就看他的造化。”
　　“……”闻言，斑半天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重新跪坐在榻榻米上。
　　重活一世的斑当然知道永恒万花筒对宇智波一族的意义，但当初的他即使得到了泉奈的眼睛也没能带领族人战胜千手。如今两族会不会继续死斗还未知，父亲却固执的想让他开启永恒万花筒。
　　一想到泉奈，斑心口不住抽痛，要是父亲找泉奈谈的话，泉奈一定会答应吧。对弟弟来说不过是游戏角色的一双眼睛罢了，就算是现实中的眼睛，泉奈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吧。
　　斑原本想寻找其他方式开启永恒万花筒，谁成想，如今又要走回老路上。
　　“……如果那时候我的万花筒完好，泉奈有多大几率可以继续使用写轮眼？”声音喑哑的斑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发问。
　　“……至少六成几率。”
　　“我的写轮眼损耗越少几率就越大是吗？”
　　“啊。”
　　“……我知道了，父亲。”
　　斑身体前倾，伏跪在地，“请父亲务必让六长老亲自为泉奈移植我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喜欢田岛爸爸，但是田岛爸爸要做坏人了，唔，其实田岛爸爸真的是个好爸爸，最起码比打儿子的佛间爸爸好ww


第22章 父子的谈话
　　两人相顾无言的跪坐着。斑说不上来这一刻他对父亲田岛怀有怎样的情感，眼前的中年男人确实和记忆里分毫不差，也是这样的在乎家族，在乎宇智波的未来。所以对方上辈子和千手佛间在战场上两败俱伤，相继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