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克拉克真的有一天做出了危害人类的事情，他不会手下留情的。但他如果没有做，布鲁斯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莱克斯对布鲁斯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你这么喜欢超人吗？”
　　“谁能不喜欢一个只要喊一声‘救命’就能拯救自己的人呢？”布鲁斯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对了，”莱克斯笑了一声，似乎刚刚想到这一点一样，“他救过你，你还在为他支付战损。”
　　“我似乎不该在一个粉丝面前诋毁他的偶像。”莱克斯觉得自己今天的这通电话打的有些愚蠢，肯定是被那个愚蠢的外星人传染了什么愚蠢病毒。他明明应该从布鲁斯的行为中明白布鲁斯对超人的态度，但他还是打来了这通电话，真是……
　　“我不是他的粉丝。”布鲁斯有些干巴巴的解释道，他可不希望存在这种说法，要是让那个蓝色童子军知道了，还指不定对方怎么得意呢。
　　莱克斯没有在布鲁斯究竟是不是超人粉丝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他话锋一转，“布鲁斯，我听说了你最近的行为，非常……理想化？……英雄主义？
　　你觉得哪个更贴切一些呢？”
　　“莱克斯，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你是在这等着我啊。”布鲁斯的语气中带有些不耐，似乎已经听了不少人的劝说了。
　　“别人？”莱克斯有些轻蔑的说道，“托尼·斯塔克？他……”
　　“你可不要对我说他的坏话，我会打小报告的。”布鲁斯用玩笑般的话语，打断了莱克斯接下来的话。
　　人有亲疏远近，相比莱克斯·卢瑟，他更偏心托尼。
　　莱克斯是一个哪怕将你当成朋友，也会在某些时候毫不留情的捅你一刀的人，他有着属于政客的冷血与极度自我化，简称自私。
　　而托尼则不同，他能为自己认可的人付出一切甚至捅自己一刀。。
　　就像是这件事，托尼得知后，立刻跑来劝阻，劝阻不成还想要帮忙，哪怕被拒绝了，也一直关注着他，这些布鲁斯都知道。布鲁斯不相信以托尼的智慧会不明白他如果真的帮了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可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对布鲁斯表达出想要帮忙的想法。
　　而莱克斯呢？！
　　以他的渠道，知道这件事情的速度绝对不会晚于托尼，可他却直到今天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打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电话。
　　莱克斯对于布鲁斯对托尼·斯塔克的偏心，已经感受过许多次了，但每一次他还是会感到很不好。
　　为什么自己想要的永远得不到呢？！
　　年幼时他想要一个好父亲，可他的父亲只会毒打、苛责他。
　　少年时他想要一个朋友，可在布鲁斯心中自己并不是他最好的朋友，甚至自己对他而言只能算个面子上的朋友。
　　成年后他想要成为最好的，可是超人出现了……
　　他拥有智慧，也不缺乏努力，他拥有手段，也很能收拢人心，可他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布鲁斯，你总是这么偏心。”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他们两人心中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布鲁斯没有反驳什么，“莱克斯，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要知道我可是与美人有约的。”
　　“……”莱克斯其实还有不少事情想说，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这通电话的愚蠢了，为了及时停止愚蠢，他最后只说了：“没什么，再见。”
　　“再见。”布鲁斯说完后，他们都挂断了电话。
　　莱克斯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大都会，这个因为超人而逐渐忘记自己的城市。
　　超人！
　　一个外星人，一个人类发展道路上的拦路虎，一个阻挡了自己道路的人。
　　这将是自己永远的敌人！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想着莱克斯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什么是英雄？
　　按字面意思来解释的话，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
　　英雄指才能勇武过人的人；指具有英雄品质的人；无私忘我，不辞艰险，为人民利益而英勇奋斗，令人敬佩的人。
　　但这样来看，英雄似乎太过概念化，也太过公式化了，所以这仅仅是字面上的解释。
　　不论是文学还是哲学，都进行过许多关于英雄的探讨，可没有人能给予英雄一个确切的定义。
　　超人是一个英雄吗？
　　对一些人而言，他是。
　　他拯救了身处绝望中的人们，他给很多人带来了希望。
　　可对于一些人来说，他却是他们最憎恨的对象。
　　这些人不止是被他破坏阴谋与罪恶的坏人，还包括一些不怎么好却也不怎么坏的人，甚至还有一部分好人。
　　他们憎恶他、排斥他、恨他……
　　因为他让他们感到恐惧与绝望。
　　他就像是一座高山，耸立在人类面前。向他们展示力量与强大，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与无助。
　　人类一路进化，但似乎不管怎样都难以触及他的高度。
　　现在的他选择保护人类，但如果有一天他变了，他不想再保护人类了，甚至想要伤害人类，人类该如何抵挡与反抗？
　　氪石似乎是超人最大的弱点，可永远也不要忘了超人拥有的力量与智慧。


第73章
　　可能人都是经不起念叨的，他白天刚想着克拉克, 克拉克晚上就来韦恩庄园拜访了, 还是以超人的身份。
　　当那个身穿蓝色紧身衣、胸前一个大大的S、身披红色披风的家伙到来, 布鲁斯一脸黑线的看着兴奋的迪克。
　　迪克见到自己的偶像，忍不住欢呼了一声, 然后迅速转身跑回了房间。
　　布鲁斯有些不满的看了克拉克一眼，“你没有被人发现吧，我可不希望明天的报纸头条是《超人夜晚进入韦恩庄园》。”
　　其实如果真的被发现了, 他是可以通过超级计算机清除相关数据的, 但他清除不了人们的记忆。一旦人们将布鲁斯·韦恩和超人过度联系起来, 哪怕还有个为了报恩帮忙支付战损的幌子在，也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甚至可能因此暴露他黑夜的身份。
　　当然, 最重要的是他非常不爽克拉克竟然吸引了自己孩子的注意力。还偶像呢, 一个外星救难犬有什么好崇拜的。
　　克拉克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 “放心吧布鲁斯，没人发现的, 我保证。”
　　他对于布鲁斯对自己的不信任感到有些失落, 他也是拥有超级大脑的, 虽然可能比不上布鲁斯聪明, 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蠢蛋好不好。
　　当然了, 在他心中布鲁斯是最聪明的，今天的克拉克也是一个合格的韦恩吹呢。
　　就在他们谈话间，迪克拿着一张印有超人的海报哒哒哒的有跑了出来, 他跑到超人面前，将海报和笔递上来，并一脸期待的看着超人。
　　“超人，我是你的粉丝，我……”想起自己刚刚跑掉的行为，迪克有些脸红的问道，“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这张海报出自韦恩集团名下的产业，在布鲁斯决定为超人支付战损后，就找超人要到了他的肖像权，不然那些天价战损对于已经秘密资助了蝙蝠侠的韦恩集团来说，可有些吃不消。
　　克拉克当时表示，随便用，都听你的，然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布鲁斯。
　　其实韦恩集团也不是没钱，就是账面不好做，很容易暴露出蝙蝠侠的事情。还好有不少人喜欢超人，也所勉强维持了收支平衡，甚至卖周边的钱，有一部分还用在了布鲁斯研制东西上。这也算是用超人的卖身钱来养蝙蝠了……
　　克拉克可不想辜负孩子期待的目光，但一旁充满怨念的布鲁斯让他差一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沐浴在父子二人的目光下，他接过迪克手中的海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布鲁斯看到迪克那副高兴的样子，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迪克仔细收好拥有超人亲笔签名的海报，然后开始围着超人叽叽喳喳的问各种事情。
　　克拉克很耐心的回答了迪克的问题，有些不方便说的他也没有说谎，超人从不说谎，他只是露出一个微笑，聪明的迪克就意识到了他的意思，换别的问题去问。
　　布鲁斯看着和谐的二人，有种他们才是一对父子的感觉。
　　不就是超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布鲁斯有些酸溜溜的想到。
　　可事实上，超人就是很了不起，他只用了不到一晚上的时间，就完成了布鲁斯好多天才完成的事情——成功和迪克亲近起来。
　　他们共用了一顿晚餐，又聊了几个小时，然后迪克被大人们赶回房间休息了。上了一天的学加上见到偶像的兴奋确实让迪克有些疲惫与困倦，所以他也没有反抗，向着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和超人道了晚安后就回到了房间。
　　布鲁斯听到关门声，又看了看克拉克，在对方点头后，确定迪克是真的回房间休息了，他也就收起了面对超人的伪装，变回了面对小镇男孩的姿态。
　　克拉克也放松了下来，天知道刚才一直在谈论战损的问题，他真的压力山大，他也很想轻拿轻放，但是吧……
　　“克拉克，你突然来这里做什么？”布鲁斯有些好奇的问道。
　　克拉克想到自己白天听到的话，在确定布鲁斯没有危险后，他就停止了倾听，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怎么鬼使神差的跑到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我白天听到你和卢瑟……”
　　“你监听我？！”布鲁斯的反应有些激烈，像他这种控制狂最不能忍受自己的隐私得不到保障。
　　“我没有，”克拉克有些委屈的解释道，“是你和卢瑟提到了‘超人’。”
　　布鲁斯其实也意识到了，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他想道歉，却有些说不出口。
　　这见天关于恢复死刑的事情，让他忙的焦头烂额，今天竟然说话都不过脑子了，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他面对克拉克有些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