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昭如日月
见和顺应了,谭昭随手丢了块银子过去。
和顺拿上药单和银子,就披上外衣出门去了,十二月苦寒,这屋子里比外头还有冷,谭昭咒骂了一声鬼天气,抱着暖手宝阿和默默地躲到了避风处。
哎,小白菜啊,地里黄,身体胖啊,被人害啊,还没钱,哎~
系统:2333,宿主,我可以用系统高清相机为你记录这美好的一刻吗?
[你想死吗?]
系统:系统减肥药,无毒无副作用,排出毒素一身轻松,一年获得时间一颗,了解一下?
[……你这里哪里来的老掉牙的减肥广告,丑拒。]
系统:宿主,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挥金如土的人了!话说,你是终于要尝试喝自己开的方子了?
谭昭可疑地沉默了。
等身体暖了许多,大概是因为上个世界龙脉蕴养的关系,和氏璧变得像一块暖玉一样,谭昭现在基本是抱着不松手,瞧着满院子的煞气,他慢腾腾地走到小花坛旁边,一脚将花坛里栽着的老树给踢倒了。
等和顺买完药回来看到倒伏的树,眼睛都要吓飞了:“哎哟我的少爷啊,牙行说这树挪不得,会坏风水的!”
“风水?什么风水?”
谭昭兀自翻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了这破房子为什么能租高价的原因。
“这树可是保佑您高中状元的,不行,小的马上去把树种回去!”和顺放下药,就急匆匆地去找铁锹种树去了。
谭昭倒也不拦着,这风水气场这东西,一旦破了,外行人根本复原不回去的,就是不知道这“状元房”变成“催命房”,是个例还是普遍了,原主因此付出了性命,他怎么也该查上一查。
但首先,还是从调养身体开始吧。
因为常年寒窗苦读,熬夜伏案,饮食不规律,长期不运动,过度饮酒,高中元年纪轻轻,就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毛病,要知道今年他才二十岁啊。
“少爷,这是您最爱的红烧肉,今天小的赶了大早去集市买的。”
谭昭:……
还是从教育书童从科学养生开始吧,这大肥肉真的堵心,堵得胃疼。
这冬月里,书生们的交际活动也减少了不少,原主作为交际达人,自然还有不少帖子邀他出去玩,不过谭某人非常硬气全都拒绝了,托辞说要参加会试努力读书。
果然拒绝了三四回,就再没有帖子登门。
然而背地里,谭某人想出门就出门,想逛街就逛街,顺便还去牙行翻腾了一下租房记录,发现所谓的状元房竟有数百处之多,除了城西的贫民区,大大小小分布在京城的巷子里。
……太会做生意了。
书生特别是举人老爷们都要脸皮,这牙行就是抓住了他们绝不会对外说自己住状元房这点,肆意乱吹虚假广告,奸商。
谭昭随便逛了两处离他宅子近的状元房,风水不吉不凶,气场平和,难道当真是原主倒霉撞上的?
不,谭昭直觉不是这样的。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谭昭都一无所获,倒是他一身蛮横的肥肉,靠着他灵力冲刷和药浴减掉了不少。
当然,这可把和顺给心疼坏了,跨上小篮子就要冲去买肉:“少爷,您可不要熬坏了身体,都瘦脱相了!”
谭昭:……行的吧。
和顺嘴里念叨着什么,挎上小篮子离开了。
谭昭捏了捏还存在的小肚腩,决定再打一套拳,不过这拳打到一半,就有敲门声传来了。
和顺不在,他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套上外衣去开门。
“你是?”
来人头戴方巾帽,穿青色的圆领袍,年三十左右,生得端方,脸上带着笑容,见他开口,拱手道:“高相公,冒昧到访,在下谢诏。”
谢诏?谭昭情不自禁地望向来人的帽子,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还礼:“学生拜见谢都尉。”
谭昭在看谢诏的同时,谢诏自然也在看高中元。
他俩虽是同乡,却因为年纪少有交集,唯一一次见面就是四年前选驸马的时候,他原以为自己只是陪跑,却没想到自己被点作驸马。
“谢都尉请。”
谭昭招待谢诏进门,和顺不在,茶还是他泡的。
两人相对而坐,谢诏带来的人站在庭中,等谈论家乡谈得差不多,谢诏就道明了来意:“三日后,同乡飨宴,高相公可要同来?”
谢诏亲自相邀,谭昭一个无名举子,自然是要应下的。
目的达成,谢诏很快离开。
谭昭将人送走,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帖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位谢驸马眉宇间清气萦绕,当驸马可惜了。
将帖子放好,谭昭又回去打拳。
等他的拳打完,和顺挎着一篮子的菜回来了,似乎是受了惊吓的模样。
“这怎么了?看到什么稀奇事了?”
和顺放下菜篮子,一脸的惊恐,显是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到声音,忙道:“少爷,您可还记得前几回同你一块儿争吵的秦相公?”
谭昭想了想,又想了想,才想起来:“哦,他啊,就非同我争诗会第一那个?”
和顺点头:“对,就是那位秦相公,他今日被发现死在家中了!”
“什么?”
谭昭心头一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和顺打开门,两个身着官服的官差走了进来:“顺天府办案,可是高中元高相公?”
谭昭:……
第74章 信了你的邪(二)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最近脸是不是真的有点黑?要不怎么这些麻烦事都一窝蜂地冒出来的呢。
“在下高中元, 见过两位官差。”
明朝的顺天府衙, 其实就管管鸡毛蒜皮的小案件,真要扯上大的, 三司啊锦衣卫啊早就跑来截胡了,导致很多人对顺天府的尊重不足。
高中元无论如何,至少人挺讲礼貌的, 两位官差脸色稍霁, 其中高个的道:“高相公, 不知你可认得山西举子秦牧?”
谭昭点头:“自然认得。”
“昨夜子时到丑时,高相公在何处?”
这是例行公事, 谭昭自然不会生气:“在家中苦读, 余已足有半月未出门。”旁边的和顺插不上嘴, 闻言拼命在后面点头。
“秦牧死了, 有人在现场看到你,高相公你如何作答?”
“这是污蔑!是谁红口白牙污蔑学生, 还请大人请他出来对峙!”谭某人立刻表现出了读书人不畏强权、被人污蔑的愤慨。
然后, 两位官差将高中元“请”到了顺天府衙。
高中元怎么都是个举子, 已是能当官了, 虽说在京城连京官都不值钱, 但该走的场面还是要走的,谭昭得到的待遇并不算太差。
等他在顺天府衙,谭昭就见到了这两位目击证人。
两位目击证人见到高中元, 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两人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一遍,其中生得瘦弱的书生终于喃喃开口:“高中元,你怎么变得这么……”
两位官差不明就里,挺好的呀,全须全尾的,他们可不像锦衣卫那样蛮横用私刑的。
“你怎么瘦脱相了?”另一个略略尖细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安静。
谭昭望过去,认出此人乃是秦牧的同乡好友霍炳天,而另一个高瘦书生,好像是叫……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讯息。
谭昭假作摸了摸脸,一脸的谦虚:“还好吧,前段时间放浪形骸,野了心思,这些天日日苦读,便没顾上饮食,一时瘦了些,应是无碍观瞻吧?”
两位官差:……你们管这种身材叫脱相?!
那瘦高的书生细细又看了一遍高中元,从头到尾似乎是要重新认识一遍,等他看完,拱手对着官差道:“还请容禀,学生昨夜所见,恐非是高相公。”
此话一出,两位官差一惊,却是旁边的霍炳天最先开了口:“马兄,可昨夜那分明就是高中元!保不准他料算到今日,故意闭门家中,实则是为了谋夺秦兄的性命呢!秦兄才智双全,难免遭人妒忌,那日诗会……”
“嗤——”谭昭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谭昭回了对方一句:“来来来笔给你,你这么会编故事,考什么进士啊,写话本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了。”
“你——”
这高中元的嘴,怎么变得越来越毒了,以前也只会写诗骂人啊。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凭真本事说话,谁会因为一个诗会的头名,就处心积虑谋害人性命啊。”谭昭说话,说得一唱三叹的,却全是笃定坦然的语气,“你既说看到我行凶杀人,那你是看到我提刀杀人了,还是下毒谋害了?”
然而,秦牧既非是死于刀杀,也不是毒害,他是窒息而亡的。
“谁知道你的歹毒心思啊!”
霍炳天说完,那姓马的瘦高书生往前踏了一步:“昨夜我与霍兄确实看到了高兄模样的人在秦兄宅前的鬼祟模样,但那时的高兄与半月前并无差别,今日一见高兄,已瘦得这般模样,绝不是昨晚的样子。”
谭昭嘴里回味了一下这番话,得出一个很有意思的结论:“这么说,是有人假扮学生,意图栽赃?却不成想余近日苦读书,一下戳穿?”
系统:说得跟真的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哦,天天关上书房跑出去玩~
“有趣,实是有趣!”
这案子眼看着就要陷入僵局,忽然门口就传来了鼓掌叫好的声音,一身高颀长的清俊男子斜倚在门边,满身的自由散漫,却是内敛其中,他穿一身锦衣道袍,却非是公职人员,一群人倒是都猜不准此人的身份,除了……谭昭。
有时候比常人多看到一些东西,总归也算是个好处,比如……谭某人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一样熟悉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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