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第十三章要是圣女首先得是个女的
    守了一晚上，确定了吉尔•德•雷没有提前到，第二天白天鹰眼就被替下来休息了，七夜自告奋勇去监视周边——反正他什么都不干保持这个状态也要烧魔力，不如干点正事，而且他的侦查能力确实比普通人要强。
    托尼：“那个吉尔•德•雷到底什么时候来。”
    “你本来就可以不用跟过来的……”班纳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后悔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不，我没后悔。”托尼无语地说，“只是他再不来，我们明天就要吃压缩饼干了。”
    史蒂夫愣了一下：“我还以为……等等，难道是……”
    托尼一摊手：“是啊，准备得再多也没用，虽然是我让他放开吃的，但还是有点出乎意料，他真的很能吃，我还以为之前在大厦的时候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般人真养不起。”
    倒也不是不能让人再送点吃的过来，只是临近时间点，敌人手段不明，有什么动作的话容易被敌人发现打草惊蛇。
    娜塔莎凑过来问了一句：“本来能吃多久的？”
    托尼随口道：“去掉亚瑟，剩下我们几个，能吃一个月。”
    娜塔莎若有所思：“我观察过了，不管吃多少，他肚子都一点变化都没有，真让人羡慕。”
    “谅解一下，毕竟他实力强，要耗费的能量就多。”史蒂夫善解人意地说，“而且我听他说过，他原本那个时代的伙食不怎么好吃……”
    众人一愣。
    这……很有道理，而且听起来莫名很惨，不过……
    “队长，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那么好了？”托尼质疑。
    “你们还在睡觉的时候。”习惯性早起的队长说道，“我们还约好等这个事结束，回去就对练一下。我很好奇他的剑术，据说他的剑术老师非常厉害，外号剑圣。”
    其实早醒了只是在房间里工作的娜塔莎奇怪地问：“谁啊？”亚瑟王传说里有剑圣这个外号吗？
    “他没说。”美国队长不在意地回答，“我知道你们还有怀疑，但既然决定要相信他，就不要再试探来试探去了。”
    从昨天的电影之夜开始，史蒂夫•罗杰斯对七夜的好感度就有了显著上升。
    尤其是对方最后关于命运的那些话语，更是让他明白了这是个心灵通透的人。美国队长直觉这样的人不屑于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哪怕他不是亚瑟王，只是个在咖啡厅偶遇的普通拼桌人，史蒂夫也愿意交这个朋友。
    托尼还真不是故意试探，要说曾经从核弹威胁中拯救了纽约的人有什么惊天阴谋要用这么神奇的设定掩盖，他觉得可能性不大，他就是纯粹好奇……好吧，还因为觉得有趣。
    不过既然现在队长这么说了，经历过昨天一点都不有趣，甚至有些沉重的夜晚后，托尼也放弃了其他想法：“好吧，说起来娜塔莎……嗯？娜塔莎呢？”
    史蒂夫猜测：“她应该是去做准备了。”
    钢铁侠想起了他们那个假扮贞德的劝降计划。
    托尼坐在了沙发上：“虽然亚瑟说对方脑子不清楚，但让娜塔莎扮演一个连长相都是二手情报的人……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亚瑟王能跟圣女贞德长得像。”
    “亚瑟说了，他其实也不确定这件事，只是既然吉尔•德•雷会误会，至少他们身上应该有什么共同点，试试也没关系，反正有备用计划。”
    复仇者们其实都没真觉得亚瑟王跟贞德像，就连当事人都说只是试一试，主要核心是用广告直接爆出吉尔•德•雷的真名，和放出贞德在他们手上的风声，让这位贞德厨前来探查，而让这个据说能冒出圣女贞德的人设进入广告也只是为了增加一点成功率而已。
    假如吉尔•德•雷真的错认这个形象是圣女，那就是假扮成这个样子的娜塔莎上去先怀柔的时候了，如果对方没认错……那就正常打呗，也不影响什么。
    在众人紧张的戒备中，目标人物居然真的光明正大地出现了。
    也许是因为不知道AI可以突破魔术，以为现在还可以误导摄像头后面的人，或是有什么其他的准备，总之他就这么独自一人出现在了监控里，被管家用红圈标了出来。
    做好了易容的娜塔莎，顶着金色长发，穿着一身白裙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戒备着转身，看向这一次的敌人。
    那人长了一张一看就知道精神不正常的脸，微微突出的眼球盯着娜塔莎。
    娜塔莎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刚刚开了个头：“吉尔……”
    “圣女在哪里？”吉尔•德•雷打断了她。
    甚至连一句完整的台词都没能说完的娜塔莎：“…………”
    钢铁侠在频道里评价：“露馅得也太快了。”
    娜塔莎感觉自己的伪装技术受到了质疑。好在托尼立刻又说了下一句：“我就说二手情报不靠谱。”
    气顺了一点，娜塔莎不动声色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实际上吉尔•德•雷还真没把娜塔莎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絮絮叨叨地说：“我知道圣女也在这个时代，你就是圣女的代言人吧，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娜塔莎：“…………”圣女代言人？那个视频里有提过这个吗？他到底是脑补了什么剧情？
    “看来他当时认错我，大概真的不是因为长相……”七夜在通讯频道里淡定地说，“不过没关系，他还是按计划来了。”
    虽然玩游戏的时候经常吐槽人设像、都一张脸之类的，但七夜不觉得现实也能玩这个梗……至少他用尼禄和阿尔托莉雅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长得有多像。
    但阿尔托莉雅和贞德并不是被吐槽卡面，而是吉尔•德•雷自己在正剧而非搞笑剧情里认错过，他觉得值得一试。现在实验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计划还是成功了。
    “所以他当初到底为什么把你认成了圣女贞德？”托尼百思不得其解。
    七夜没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按照计划换上了旧剑的英灵武装，从藏身之地跳了出去。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见吉尔•德•雷刷地扭头看了过来，一双大眼睛仿佛绽放万丈光芒。
    “啊！圣女！！！我终于见到你了！！！”
    七夜：“…………？？？”
    你是不是眼瞎？！
    要是圣女首先得是个女的！
    旁边易容成性转版他的娜塔莎都比他像圣女好吗？！
第 14 章
    第十四章两开花，两开花
    娜塔莎眼神古怪地看着这个据说是吉尔•德•雷的家伙激动地躬着身，颤抖着立在亚瑟王身前。
    “啊啊……圣女！我果然没有看错，前一阵出现在战场上的救世主正是您啊！……”
    原来纽约大战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了啊！！！
    向来处变不惊的七夜难得感到了一点蛋疼。
    他不明白吉尔•德•雷到底是靠什么来判断谁是圣女的。
    如果说是靠脸，那娜塔莎这个旧剑脸性转版理论上讲应该比他现在的样子更像，就算身体是人类的也可以忽悠他是贞德转世，可吉尔•德•雷压根就没理娜塔莎，但如果说不是靠脸……那他到底做了什么会被当成贞德啊？！是因为他释放宝具的时候被看到了吗？！
    七夜木然地听着他絮絮叨叨：“我……”
    娜塔莎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按计划走——虽然计划里这部分本来是应该让娜塔莎来的，但这不是出了点事故嘛，计划实行的人换了也无所谓，反正结果没问题就行了。
    “……”接收到娜塔莎信号的七夜，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吉尔，你先冷静下来。”
    被温和回应的吉尔•德•雷感动得眼眶里溢满泪水：“是，圣女！”
    “……你别叫我圣女了。”七夜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吉尔•德•雷一愣。
    七夜是知道吉尔•德•雷又瞎眼又头铁，认定了谁是圣女，除非贞德本人出现，否则他怎么说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但娜塔莎不知道啊，一听七夜这话，娜塔莎心中立刻暗叫不好，以为亚瑟王崩了贞德的人设，吉尔•德•雷要发现不对劲了。
    谁知吉尔•德•雷的泪水刷地流了下来：“我知道了，圣女……不，贞德！我明白发生什么了，您明明是从外星人手中救那些人，可他们却因为性别而对您充满误解，所以您又委屈自己穿了男装……啊啊，这无理取闹又充满偏见的世界啊……它并不值得您这么付出！”
    七夜：“…………”
    娜塔莎：“…………”
    一直在监听的人们：“…………”
    这自说自话自圆其说的功力，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了。
    “抱歉，不管被救的人怎么想，我想救他们。”无语了几秒，七夜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吉尔•德•雷的眼神陡然阴冷：“是神吗？祂又给了你启示，让你去救那些人？！”
    娜塔莎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杀气，动了动手指，克制住自己靠近的冲动——亚瑟王还一脸淡定呢，应该没问题。
    果然，只见亚瑟王冷静地回答他：“不，是我想那么做，就算没有神指引，也不影响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贞德，贞德……”感情丰沛的吉尔•德•雷再度泪流满面，“是啊，您确实会这样做……您光辉而凛然的身姿，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