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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松阳老师总在自杀

作者:蓝白内裤的猫 时间:2020-11-05 15:46:19 标签:快穿 年下 乡村爱情 银魂

  “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呀。”
  信女又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不,还是保密吧。银时他们问起的话,我会说老师去家访了。”
  龙脉的样子已经跟他先前的印象完全不同了。暴走过的光河把原先漆黑一片的通道照得透亮,穿行的人居然很多,还有拖家带口的,坐在龙脉边搭支架卖关东煮的(?),通道的分支处还戳了方向指示牌;分支繁杂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好心绘制了这一片龙脉的支流图,挂在指示牌上,给穿行的人们提供方便。
  松阳抱着一只绵彦,背上还背着一只绵彦,懵了好长时间,才想起跟着绵孢子们往他们的世界走。
  “……虚——!!”
  不知道谁一眼瞥见他的脸,发出了凄惨的尖叫声,龙脉内部顿时一片混乱。
  松阳来不及反应,就见身边卖关东煮的小哥端了锅就跑了。不出一分钟,他身边的人跑得干干净净。
  ……虚到底去招惹了多少个世界?这也太出名了……
  松阳只好举着绵彦挡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往龙脉的分支走。他一路仔细地识记着方向,穿行了颇远,终于被绵孢子带到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满眼寂寥的远山。
  这个世界似乎连风都带着绿意,青翠的气息浓郁到填满每一个毛孔的地步。松阳茫然四顾,心里还记得信女说的“早去早回”,就见背上的绵孢子扑地跳到地上,跟着他两个哥哥一起奔向缓步走来的老妇人。
  “太莽撞了。在狩房家的地盘还敢这样乱跑,遇到别的虫师,会将你们猎杀的。”
  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语调缓慢地说着。看见松阳,她似乎也只是略微有些惊讶,平和地对他点了点头。
  “我是狩房家的管事,名叫玉。先生到狩房家来,是为——?”
  “松阳来找银古玩!”
  还没等他答话,绵彦二号已经抢答了。玉婆婆先是一愣,然后敲了敲他的头,沉声朝松阳道:“先生请跟我来。”
  狩房家的房子建在山谷之中,沿着青山的小路下去,穿过长满野花的小径,远远就能看见朴素和屋的门口。一边走,玉婆婆一边跟松阳说:“先生运气很好。银古平时大多时间在四处漂泊,非常难找,如果不是绵彦走失,‘葎’又无法找到他们,我也不会写信让他过来。”
  松阳听得一知半解,想多问些关于银古的事情,又觉得突然发问显得奇怪,于是只能沉默微笑。眼看屋门近在眼前,他脚下一顿,停在了山脚处的树影里。
  ……在微妙地紧张着。
  仔细想想,绵孢子告诉他的消息,大多都是他和银古那些“什么时候吃饭呢”之类的日常对话,这种对话根本判断不出关系的深浅呀。这样的话,连应该怎样打招呼都不知道。直接说“我失忆了,但是听到你的名字会哭,请问是为什么呢”的话,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玉婆婆见他没跟上来,也不说什么,一点点狡黠的笑意隐在笑纹里,说了声“请稍等”,就带着绵孢子们进屋了。
  松阳就站在缀满夏花的枝头底下等着。玉婆婆进去后没一会儿,嘴里叼着烟的白发男人出现在门边。
  大概是站在屋檐下的缘故,他整个人看起来病态地苍白。让松阳有些在意的,是对方眼睛上一层厚厚的绷带。
  ……盲人?
  他怔了一下。男人扶着门框,也没有动,脸朝着他的方向,静静地抽着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中留存的感觉,光是这样看着,都会觉得那个人非常温暖。
  ……怎么办好呢?
  松阳焦灼地用指节抵着唇,在树下来回踱步。对方无法看见自己的话,是否还能记得自己的声音呢?就这样冲上去询问的话,是否会太过唐突呢?对方是否会认为自己是个无礼的人?
  被莫名纠结起来的、无关紧要的情绪干扰了。松阳在树下踱了几圈,又抬头望去,门口的男人似乎站累了,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脸还是朝着自己的方向。
  唔——
  周围都是无人的远山,近前只有一个盲人,松阳苦恼地袖着手,把脑袋靠在了树干上。
  失策啦。应该等最聪明的绵彦一号从晋助那里回来才对,或者刚刚至少留一只绵孢子在身边的,至少能打破现在这种无法开口的气氛。
  坐在台阶上的白发男人咬着烟,神色有点淡淡的无奈。他从兜里掏了怀表出来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果然还是先回去?反正送绵彦一号的时候,还要再到这个世界来的——松阳转身往龙脉的入口走,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重新把脑袋抵在树干上。
  他想起玉婆婆说的,银古是四处漂泊的类型,下一次未必能这么幸运,他还在这个山谷里了。
  ……干脆使用那个“你猜我是谁”战术?这样大概可以试探出他们关系的深浅度了。
  松阳抬起头来时,看见绵彦二号还是三号走过白发男人身边,被男人拉住了。男人侧头在绵彦耳边说了些什么,又笑着轻轻一推,小孩子就哒哒地朝他跑过来了。
  “松阳在这里干什么呢?”
  “嗯——大人的烦恼,绵彦二号现在还不会懂啦。”
  “我是三号。银古说,他看得见的哦。”
  松阳愣了一下。
  “那个……不是有眼疾吗?那个绷带?”
  “他的绷带里是可以帮忙看东西的虫。银古问你为什么一直跟这棵树过不去。”
  “……?!”
  白发的虫师终于没忍住笑,差点把嘴里的烟喷出来。他边笑边站起身,穿过一小段和屋前的草地,立在了被花与树笼罩的山坡下。
  相比起内敛的松阳,男人的态度非常坦率
  ——一如既往。
  “好久不见,松阳。”


第94章 已经不知道标题应该怎么起了
  “狩房一族在[虫师]中非常受人敬仰。我们家的书库收录了世上最古最全的虫类记录,可提供给过往的虫师翻阅。”
  松阳边听边认真点头,实际有些心不在焉。他眼神总往坐在另一边的银古脸上瞟。从进来起,男人就一直没有吭声,玉婆婆给松阳端来了茶,然后开始语调沉缓地解说着什么,让他听着有些云里雾里。
  “玉婆婆。”
  拄着双拐的女孩无奈地站在门口。“你又来了。人家要讲话,你干嘛在那絮叨发家史。”
  “啊啦,失礼了。大概是没法看见银古那只死鱼眼的缘故,稍微有些得意忘形了。”
  玉婆婆沧桑的脸上露出谜之微笑。她缓慢地爬起身来,踱至门边,又回头朝松阳谜之一笑,然后善解人意地把门拉上。
  寂静的屋里只剩他和虫师两人。松阳怀疑对方可能会听见自己的脑子飞速转动的嗡嗡声。
  无论如何都无法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如地开展话题,松阳有些窘迫地握着茶杯:“嗯——”
  “嗯。”
  “……嗯?”
  银古再次忍俊不禁。确认了自己不主动就无法推动局面的事实,男人把拿着烟的手放在桌上。
  “为什么会想到回来找我?你现在的记忆里,应该已经没有这个世界了。”
  “银古先生果然是知情人吗?”松阳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急切,“请问,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呢?”
  “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虫’——是生于龙脉的、非动物非植物的存在。你跟我一起旅行的时候,不慎遇到了会吞噬记忆的虫。”
  松阳点着头,把目光放在对方拿着烟的手上。男人的手有些苍白,但是有种骨节分明的好看,会让人想象这只手在各种药罐之中挑拣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有温厚的热度,以及摩挲自己指尖时,略带粗糙的触感。
  ……所以这一点很奇怪。明明脑中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身体的感觉却无一不在告诉他,虫师绝对跟他关系匪浅。
  但是银古的样子,看起来比他感觉中要冷静自持。如果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应该会更加热烈一些才对……是因为对方原本就是疏离的人吗?
  “还有选择性吃记忆的虫吗?有些记忆,目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银古先生还……”
  手上的烟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银古岔开了话题。
  “已经找到你的学生们了吗?”
  “是。”
  松阳一说起自己的学生,眉眼就忍不住要弯弯翘翘,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我果然跟银古先生说过学生的事呢。”
  茶水由烫转温,由温转凉,又被对面的男人轻轻拿走倒进茶盘,重新续上热的。这期间,松阳一直在兴致勃勃地叙述跟学生们重逢的事情,说他们小的时候性子如何如何,长大了还是如何如何,白发男人撑着下巴脸朝着他,尽管眼睛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松阳还是能感觉到对方正注视着他,从头到尾都未移开视线。
  “——跟上次见面相比,你看起来幸福太多了。”
  男人轻声说。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满足,又像是一声安静的叹息。
  松阳窘迫地打住话头,“对不起,一直在说自己的事情——”
  “没关系。”
  “我在银古先生身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个时候自己还记得学生们,又没办法回去,大概会非常焦虑吧。
  银古把烟放回嘴里,抱着手臂想了一会儿。
  “怎么说呢……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有种实在无法弃之不顾的感觉。内心似乎没有表面上那样随遇而安,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好像在不断倾诉‘我该怎么办呢’的样子。”
  “这、这么动摇吗……”
  “嗯。那时我把你送回去了一次,结果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更可怜了。眼睛变得红红的,每天每天都跟在后面跑来跑去,只有在被触碰着的时候才会变得稍微安心一些。”
  松阳掩着唇咳嗽两声。总觉得对方像在形容什么小动物……
  “实在感谢银古先生的照顾。这样想来,原来银古先生是我的恩人呢——”
  ——不对。
  那样痛苦到六神无主的感觉,感情应该还要再深些,而且后来肯定发生过什么异常凄惨的事情。
  “我虽然想不起银古先生的事情,但是刚听到银古先生的名字时,内心有非常痛苦的感觉。银古先生,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或者说,你……遭遇了什么吗?”
  男人拿着烟的手一顿。缠着眼睛的绷带让松阳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对方勾起的唇角明显地有拉平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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