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久必婚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凯厄斯的嘴角,凯厄斯曾以为会出现的惶恐和疏远都没有发生。
ZHAN说:“谢谢你救了我。”
*
【现在】
“如果我没有主动吻你,你什么时候会和我表白?”大鹏侧趴在凯厄斯的身边,手指在对方白皙结实的胸口不老实地摸了摸去。
“不会很久。那时我已经在距离沃特拉不远处搭建了房子。我想着……等交接完手里的工作,我们就能走。”凯厄斯说。
“金屋藏娇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展大鹏笑嘻嘻地拽了拽凯厄斯的金发,又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难道不是你把领主拐跑了吗?我的温莎夫人?”凯厄斯弯起一边嘴角,看起来竟然有些坏,坏得让人心痒难耐。
“不许叫夫人。”展大鹏喷了一口气。
“好的,我的温莎……丈夫?”凯厄斯难得调笑。
“这还差不多。下次可以直接叫老公。”展大鹏眯着眼睛说。
凯厄斯转过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侧躺,他无比珍惜地将手放在了某人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刚才我们……他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和小于一样乖。”大鹏神色难掩温柔地说。
一个吻,从大鹏的额头开始,一直到嘴唇,不含情|欲,却好似吻在了他的灵魂上,让人忍不住为其中深刻的感情身形震颤。
“感谢……感谢一切……感谢你。”
——————<蛾子和大鹏一发完>——————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甜饼作者,椰子严守住了不虐的底线(握拳)
番外四 抓住那个小御厨
“阿辞!快快快, 你那个拿手的醋溜鸭腰快做一份!来贵客了!”
德喜楼的管事亲自冲到后厨扯着嗓子叫唤。
一个脸上沾着煤灰的清秀小少年蹭地站了起来,用袖子蹭了蹭脸,一脸状况外, 表情有些无措。
他就是管事的嘴里的“阿辞”,半个月前只身一人跑到京城来闯荡, 一开始在德喜楼做一个厨房地小工, 无意间被大厨赏识,晋升为小厨, 也有了偶尔颠勺的权利。阿辞做饭水平突飞猛进, 还总自己创造出新菜样儿,在德喜楼很受欢迎。
德喜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传言大厨的手艺不比御厨差, 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吃饭。
“鸭腰还剩半份,我……我做个别的小菜一起补上行不行?”阿辞表情慌乱了一秒, 又迅速恢复镇定。
“什么?!鸭腰没有了?成成成, 别给耽误了!快点去!缺什么问大师傅要!贵客可耽误不起!”管事脚下踩着风火轮吩咐完有风风火火地走了,他要去盯着那几个小子给贵客端茶上菜,不能出一点纰漏。
*
来的贵客不是别人,是京城唯一的异姓小侯爷——封樾。人都尊称他为封小侯爷。
封小侯爷的地位有多高, 不单提他是唯一一个不姓皇家的姓氏却享受王公贵戚待遇的侯爷,就说他在当今圣上面前的受宠程度,据传言,皇上对亲儿子的态度,都没有对他的态度要好。从不跟他发火生气, 就连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又充满宠爱的,赏赐那更是十天半个月就不要钱地往侯爷府搬,赏赐的理由也千奇百怪,看起来就是单纯地想给他送东西而已。
小侯爷能赏脸来德喜楼吃饭,那真是天大的荣耀。
难怪管事的激动成这个样子。
阿辞全名展辞,展氏家族的后代,他领了活以后也不敢怠慢,立刻乒乒乓乓地招呼身边的春喜跟他一起收拾材料。
“除了醋溜鸭腰,我打算做个榆磨炒鸡片,我片鸡,你帮我处理下蘑菇。”阿辞飞快地行动起来。
“哎!好!”春喜是账房先生的小儿子,因为年龄相仿,平时没事就跟在阿辞身边,也乐得给阿辞打下手。
醋溜鸭腰和榆磨炒鸡片不算是特别难的菜,精华在勾的芡汁儿和鸭腰鸡片的火候,阿辞人小但是手稳,大铁勺拿在手里说翻炒两圈半绝不多一丁点儿,菜品端上去后他拿巾子擦了擦光亮的小脑门,坐在小凳子上端着自己碗里的酸梅汤长长舒口气。
春喜是耐不住安静的性子,他偷偷溜到前面想看看传说中的小侯爷,过了一会儿蹬蹬蹬地跑了回来。
“阿辞哥,我听说那边的侯爷找你呢!”春喜双手拄在膝盖上喘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辞迷茫地转过脸放下手里的酸梅汤,“为……为什么啊?”
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管事又冲了进来,掀开帘子环视一圈就抓住了阿辞的胳膊,“走走走,快点,你把袍子放下来,擦擦脸,侯爷要见你!”
阿辞一双匀称修长的腿愣是没有跑过管事的小短腿,一路被人拽着,觉得今天就跟做梦似的,“侯爷,侯爷找我做什么啊?”
“侯爷喜欢你的醋溜鸭腰,说有话问你。”管事一步恨不得迈出三步的距离,十几节楼梯几步就到了顶,抓着阿辞送到了最里头的天子一号包间。
“进去就跪下,侯爷说什么都说道谢磕头,这是天大的运气,你把握住咯!”管事的难得踮起脚,拍了拍阿辞的肩膀,把他往里推了推,“去吧!”
*
阿辞进门就跪下了。头贴在地板上,除了几双绣着花纹的黑靴子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是那个小厨师?”一个青年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辞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忍不住趴在地上晃了晃神。
一双黑色绣着如意暗云纹的靴子几步踱到了阿辞面前,停了下来。然后是撩袍角的窸窸窣窣声。阿辞只感觉对面的人蹲了下来。
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戳了戳阿辞的脸。
“把头抬起来。”
阿辞脑袋都是懵的,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
“你是做那两道菜的厨子?”
“啊……嗯。”阿辞含糊地应了,心如擂鼓。
封樾审视地看着这张过分年轻甚至可以说稚嫩的脸,心里被小小地惊艳了一把。
他今天其实真的是来和友人小聚,本来平淡无奇的饭菜,他吃到一半筷子夹到醋溜鸭腰的时候,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过几天皇太后过寿,他一直寻思着送点不一样的东西。他幼年丧父丧母,有段时间一直养在皇太后膝下,送寿礼自然不能怠慢。不能太张扬,但一定要有心。
可思来想去都没有主意。
今天吃到了这道醋溜鸭腰和榆磨炒鸡片,他豁然开朗。都知道皇太后最喜欢吃鸡鸭,送个**鸭好吃的厨子……倒也别致。
“这么小?你多大了?”封樾继续问。
“十……十六了。”阿辞结结巴巴地说。
“十六了?爷怎么觉得你才十四呢。”封樾知道地上的人没有胆子骗他,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逗一逗。
阿辞这才看清和自己说话的人。
这一眼,就不由得愣住了。
真是好看的人啊……
那是一种阿辞形容不上来的好看,这个人的眼睛乌黑却异常明亮,鼻梁很挺很高,嘴角自带着向上弯的弧度。同样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和别人身上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很有气魄,特别好看。
阿辞眨了眨眼睛,脑袋轰隆隆,“那……那就是十四吧……可能是家里人记错了……”
他自己都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里的几个年轻人已经笑趴一片。
“哈哈哈!封小侯爷,这是你哪里寻来的宝贝?”
“我见过上杆子说好话的,没见过这么顺着你说的哈哈哈!”
“哪里哪里,是我们小侯爷风华绝代,把人家小厨子看呆了!”
“是啊,这都连自己多大岁数都不记得,可不是傻呆了!”
反应过来的阿辞脸“腾”就红了,他无措地又低下头,心里又羞又急,干脆闭住了嘴巴。
「完了完了,对面和自己的说话的好看的人就是小侯爷,现在大家都会以为他是一个谄媚油滑的人了……」
“噗嗤,怎么又底下头了。哎,脸都红了……行了,你们也别笑了。别吓着人!我还有正事要问他呢!”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阿辞把脑门磕在地面上,假装自己不存在。
但是显然假装不存在是不可能的。
“怎么又低头了,算了算了,你站起来,爷蹲着太累了。”
阿辞就被莫名其妙地抓了起来,像一只小鸡仔立在了封小侯爷的对面。
“哎,你们看。他站起来以后就感觉像是十六了,至少这个个头还是有的。”封小侯爷对身后的人说道,又转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那鸭腰和鸡片真是你做的?”
“回侯爷的话,是的。”勉强回过神的阿辞回复。
封小侯爷连连点头,围着他转了两圈,突然伸出了手,捏住了他的后脖领,往外一拽。
一条雪白的汗巾出现在小侯爷手里,小侯爷挑起眉毛:“这是什么?”
阿辞大囧:“这……这是奴才的汗巾……”
“别自称奴才。”小侯爷道。
“好的。这是我的汗巾。”
小侯爷知道是汗巾却完全没有嫌弃的样子,他伸手挑起汗巾,这条汗巾和他见到家里的下人的汗巾不同,干净得不行,而且似乎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一想到面前的小少年是个和雪白的汗巾一样干净的孩子,封樾忍不住心情跟着变好。他把汗巾递到阿辞面前,“怎么塞到领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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