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随身四级包+番外
孙林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说不定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从来没因为这些事发过火的他头一次对新人疾言厉色的起来。
整个训练营里都没有人敢吭声,连个P都要憋着去厕所去放。
紧张和忧虑的气氛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压在AH的头上,让每个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余跃就更想哭了。
然而,选的人不好又能怎么办,都定了,时间这么赶,还能怎么换。
在即将去赛场的时候,余跃从后排走了过来,小声对何知州说:“队长……如果比赛输了,你就推给我吧。都是我的错。”
他鼓起了勇气说:“我……我听人说你最开始不想选我的,我非常怕给您丢脸。但是名字都报上去了。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
何知州一贯对外面无表情,此时此刻反倒是突然温和了起来。
“天塌了我顶着,你担心什么呢。”他看着余跃的眼睛,从里面看到的全是不安和忐忑。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十八岁。刚成年。娇花一样长大的小孩,和他这种十三四岁就出来自己打拼的狗尾巴草就是不一样。
“嗯?我第一次当队长带队,你还咒我输?你是隔壁战队派来的女干细吧。”
何知州伸出手,帮面前矮了他半个头的人理了理外翻的衣领子,一举一动充满了安抚。
不安抚还能怎么办?都要比赛了。难道还要让人更紧张吗?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回去坐着。”
于是余跃就回去坐着了。他捏着自己的衣角想着,当年一心一意进了AH的青训营真好。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余跃刚走,何知州的嘴角就沉了下去了。
他也一样不安和焦躁。何知州自诩1V1不怕任何人,然而这是一个团队游戏。
但是他记得,他已经是队长了。。
何知州想,既然他从孙林那接下了这个名头,那有些东西他就要扛上。哪怕他自己都觉得喘不过气,也要给其它人撑起一片天自由呼吸。
他可能做的还不够好,但是他一直在去学习。
最大的进步就是……州哥终于能记清AH所有现役选手的名字了呢!
感天动地!可喜可贺!
到比赛现场,刚下车,一窝蜂的记者就像奔向槽食的猪一样涌了过来。
一个个话筒往何知州脸上招呼,偏偏问的都是一堆让人难以招架的问题。
“请问您是如何看到魏重云的呢?您和他是否有超越友谊外的感情呢?”
“孙林手受伤不能参赛,请问您对这个赛季的成绩有什么预想呢?”
“原GS成员透露魏重云是为您转会,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您成为了AH的代队长,魏重云是董事会指定的下一任队长,下个赛季您会退位让贤吗?”
“何神听说你成功脱单,方便透露一下您女朋友的信息吗?”
……
诸如此类。
在何知州耳边全都变成了蚊子嗡嗡。
他被围的举步维艰,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何知州放弃了直接通过的打算,他一把夺过了一位记者的话筒,看了眼吵吵嚷嚷的人流一眼。
记者群在一瞬间鸦雀无声。
他想说的是“滚”,但是他说出口的是“我还要比赛,这些事可以等以后发布记者会的时候问我,谢谢大家,请让我先去会场。”
他把话筒还给了原来的女记者,迈开步子绕过人群。
还没走两步,一个不怎么长眼的男记者又上前拦住了他。
男记者质问:“何队,您真的能忍受一个同姓恋患者在您的队伍里吗?”
何知州停下了脚步。
他接过了男记者递来的录音笔,张开口,吐出了一个憋了许久的字。
“滚。”
这个字说的他神清气爽,震的人耳膜生疼。
何知州把录音笔拍回了面前男记者的胸膛上,气势如虹的离开了。
男记者留在了原地,一张脸白转红,气的直哆嗦。
在周围人或好奇或嘲讽的眼神里,男记者愤愤然转身,走了。
——他发誓,要是黑不死AH,就对不起他寒窗苦读考的记者证!
比赛的过程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有一波差点因为余跃的失误直接团灭,但是好说歹说进了半决赛。
直接第一名保送进决赛的GS队长对何知州发来贺电。
“以前几年都是和AH争第一,希望这次也能在决赛场上看见你们哦。加油。”
语气里嘲讽多于祝福。
刚打完比赛的何知州明明连右手都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此时此刻却还能气定神闲地打字回复:“我要是加油就怕你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GS的队长看了眼何知州发来的消息,嘴角往下一撇——嘴硬。索姓手机一丢,不管了。
今天这把比赛他也算看出来了,AH明年不好说,今年要凉。
短板太明显了。新的队员根本不适应原本的打法。自身技术也赶不上孙林。
那点差距全靠何知州死撑。
这一点,AH的队员也知道,因此,哪怕是赢了,也没有一个人说要出去庆祝。
余跃都快把头埋进了地里:“对不起何队……对不起。”要不是他失误,AH也不至于因为垫底的成绩进入了半决赛。
徐坤站在一边抽烟。谭江腾去了厕所半天没回来。宋临欲言又止。
孙林在医院。
“没事没事。”
这两个字何知州都要说的麻木了。
“下次比赛还有两周呢,再练练,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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