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同桌掉马后竟然是…[电竞]
喻泽年熟练的搭好了帐篷,又从不远处跟林灯一拾了干树枝,几番捯饬,对他说:“你把鱼拿来,就在船头。”
“你什么时候钓的鱼?”林灯一随口一问。
喻泽年撸起袖子和裤腿,一只手里还拿着铁条,他专心致志做着手里的事,道:“某人下午睡成了猪,我要不把鱼提前钓完,信不信现在还一无所获?咱们都得饿肚子。”
“说好了一起来海钓,结果呢,啧啧啧,某人只知道睡觉。”
那位“某人”十分无语,也百口莫辩。
就是睡觉了,怎么了,不行么!
等一切收拾好了后,海滩周围也三三两两来了几艘游艇,有人结伴而来,都各自在各自的领地,不打扰。不多会儿,随着夕阳落下,海滩上燃起星星点点的火堆,林灯一并不会烤鱼,所以他就坐在帐篷里看喻泽年忙活。
“大清早把我喊醒开车来这,一整个下午加一晚上,忙到现在,你就是为了烤这两条鱼?”林灯一坐在帐篷里不解的问。
喻泽年翻着鱼,刷上几层料,笑了笑。
火光映衬着他的双目格外明亮,不可否认,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小同桌。”他拎着鱼坐在他旁边,递给他一条,“不觉得夜晚的天很美吗?”
喻泽年递过去时,指尖碰上他的肌肤,从他的手中接过烤鱼,林灯一仰头看了眼即将彻底融入黑夜的天空,没有说话。
天幕是深蓝的,不是一片黑,也不是黯淡无光。
远处还留有最后一丝橙光,尽管正在逐渐暗淡,宛如晕开的水墨。
天色上缀着无数星星,在海岛上看的尤其明亮与清楚,今夜无月,所以星空尤其美,星子也尤其亮。
“恩。”林灯一轻声应了一句。
星空,本就是最美的事物。
它们见证时光,见证轮回。
“吃什么不重要,怎么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在什么地方。”喻泽年靠在帐篷上,支起一条腿转着手里的鱼说,“我来过这里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看出来了。”林灯一说,“你很熟练。”不管是开游艇或是支帐篷,再或者准备这一切,他的速度都很快。
喻泽年朝他笑了笑,道:“那你看的出来,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来的吗?”
准备将鱼送往嘴里的手一僵,林灯一偏头看着喻泽年。
喻泽年没说话,只是右边眉梢微微一扬,风吹的他的领口晃动,他的神色在黑与明的光影交界中显得不羁又随性。
“这里让我觉得很舒服,不开心时或是郁闷时,我就会一个人来这待着。看星空,看海浪,看远处的灯火。”
海岛坐落在近海处,不是特别远,所以,隔岸的灯火清晰可见,凸显出城市的热闹与喧嚣。
“那里很美。”喻泽年指着远方灯火,轻声道,“但不属于我。”
“只有在这里待着才舒服,安心,自由。”他笑,“所以我带你来了,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啊,现在分享给你了。”
以前没有朋友,或是不敢有朋友,所以,生活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
没有人可以分享,也没有人可以诉说。
但因为你的出现,所以我变得迫不及待。
想将独自欣赏了许久的景色带给你瞧瞧,看看。
仅此而已。
“喂喂小同桌,干嘛那么看着我。”喻泽年变戏法似的从帐篷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
“这是你的,无酒精饮料,这是我的,你别喝,你不能再喝酒了。”
“为什么我不能喝。”林灯一皱眉表示抗议。
“你。”喻泽年哭笑不得,“你知道你一杯倒吗?”
“啊不。”他强调,“你不是一杯,你是一口。酒量这么差就别喝了,无酒精饮料也好喝,桃子味的,你喜欢的。”喻泽年扔过去一罐。
林灯一不情不愿的打开,眼神却落在另一边的酒罐子上。
“你今天。”林灯一顿了顿,总觉得喻泽年有什么事,他问:“到底为什么带我来这?”一大早就把他叫醒,叫醒之后又开车跑这么远,然后晚上还在沙滩上烤鱼。
“我都说了,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哥哥我就想带你来这吃顿烤鱼,没了。”
喻泽年起身道:“你等着。”
他从游艇里拿出了个塑料筐,筐里有一堆下酒小菜和零食,还有个安静躺在一边的盒子。
林灯一无语了:“你早就准备好了?”
“常年备着的。”
他伸出手:“先喝一个?”
林灯一抬手,铝罐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小声,然后彼此仰头喝下一口。
指尖摩挲着罐身,喻泽年久久不语,然后又陆续喝了好几大口。
林灯一在一边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总觉得喻泽年今晚有心事。
当喻泽年手中那灌酒快要喝完时,一双瘦削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动作。喻泽年一抬头,便看见了林灯一黑白分明的眼睛。
火光映着他的脸,在他眼瞳中跳跃。
里头还藏着一丝担忧和询问。
喻泽年笑了。
“小同桌。”他缓缓放下手里的酒,还有最后一口在里面晃晃悠悠,半开玩笑的望着他,“劝你别这么看我。再这么看下去,我怕我忍不住亲你一口。”
他哈哈笑着,这句话很管用,直接遭来了一拳。
他捂着前胸龇牙咧嘴:“你下手还真是不客气……”
喻泽年是真没正经,但他一贯贫嘴惯了,林灯一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有想坚持问的事:“我就直接问了,你今天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
林灯一呀,就连关心人的时候都这么不客气,这么凶巴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被他凶,喻泽年都觉得心口很暖。
他难得的低头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隔了很久,他缓慢的抬头,看着他,问:
“你能,对我说句生日快乐吗?”
喻泽年感觉到握住他手腕的手忽的一僵,连力道都松了些许,像被电击似的木在那里,他低头看了一眼,垂下眼眸。
林灯一微微睁大眼睛,他的唇张开,又闭上,仿佛不可思议一般。
喻泽年轻笑道:“喂喂喂,一句生日快乐而已,不至于这么惊讶吧。”良久后,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很轻,不知是不是错觉,林灯一在他的话语中,甚至听出了一点点祈求。
他说:“就这一句,好不好?”
林灯一的手指略微蜷缩,他看着喻泽年仿若玩世不恭却隐藏着无奈的笑容,莫名的心颤了一下。
无法无天的喻泽年,嚣张至极的喻泽年,骄傲矜贵的喻泽年,从不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神色。
海风吹,星辰起,一夜无月。
少年与少年相视,他们肌肤的火热从手腕与手心处四散开来。
短短一瞬间,林灯一仿佛看见了喻泽年掩藏在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弱小,无助,害怕但又渴望。
直觉告诉他,或许眼前这个少年并不开心,他并不想笑,他所有的悲伤都隐藏在笑容之后,他别无所求,只求将自己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今天是……你生日?”林灯一问。
所以才非要带我来这个地方,非要要我陪你,非要熬到晚上?
他视线扫到刚刚喻泽年提过来的筐,看见旁边一直没动的盒子。林灯一直接将它拿了出来。
“喂。”喻泽年想制止,奈何林灯一速度太快。盒子到手就被掀开了盖——里头是一块六寸的生日蛋糕。
不大,刚好够两人吃。
很简单的蛋糕,简单到上面只有一点点淡蓝色奶油装饰,然后就是几颗星星做点缀。
“喂。”喻泽年一边笑着一边捂起半张脸,搓了搓,“给我点面子好不好,这样真的有点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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