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呀
“哦,对,如果真的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也只好直接发澄清说明了,毕竟那个视频里也只有收养文件,只能证明邢昀被他们收养过,但是并不能证明是邢昀杀的人。”
“这样真的有用吗?”summer有些忧心忡忡。
“没办法,总不能任由他们把这盆脏水泼头上吧,越晚做出回应对邢昀就越不利。”秦宁宁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连儿子的死都能变成栽赃别人的工具!”summer愤愤不平地骂道。
“她不是要栽赃我,”邢昀面无表情地说道,“她是真的认为她儿子就是我杀的。”
“不是,无冤无仇的,你们好歹也算一家人,你杀她儿子又没好处,还得背着一条命,她都不用脑子想一想吗?”summer觉得十分荒谬。
秦宁宁倒是在邢昀跟他说过的事情中隐约猜到这位严夫人这么恨邢昀入骨的原因。
“她怀疑我是严叔叔的私生子。”
“……她给你们验过DNA?”summer小心翼翼地问道。
邢昀摇了摇头:“没有,她认定的事情,不会去验证的,就算严叔叔把检测报告放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相信的。”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这到底是什么奇葩?
这时,顾焱拿着手机走了出来。
“焱哥,你打完电话啦?”summer问道。
“嗯,你们刚刚说到哪儿了?”顾焱将手机放到了口袋里,坐到邢昀旁边,问道。
“说到实在不行我们就先发一则澄清通告,总不能这么沉默着,沉默会被当成默认的。”秦宁宁叹了一口气说道。
“先别发,我有……我有别的办法。”顾焱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办法?”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刚刚联系了一个人,她说她手里有证明邢昀不是凶手的证据。”
邢昀闻言,转过头惊讶地看着顾焱:“是谁?”
“……严曼。”
“怎么可能?”邢昀脱口而出,如果姐姐手里有证据,怎么可能三年前不拿出来,又怎么可能会质问他?
“反正,反正我联系了她,她说她手里有证据,会尽快回国来处理的。”
顾焱其实也不知道严曼手里的是什么证据,但是听她信誓旦旦的语气,也只能选择相信。
***
严曼的动作很快,和顾焱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下午就来到了基地。
当基地门铃被按响的时候,summer还以为是丛容回来了。
“肯定是容神,只有容神才会忘带钥匙。”summer边嘟囔边开了门。
门一开,summer便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风姿绰约、气场强大的陌生女人。
“请问,你是……”
严曼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桃花眼,眼神却有些冷冽:“你好,我找邢昀。”
“哦,找昀昀,”summer随口跟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你不会是严曼吧?!”
严曼眉头一挑,没有否认。
summer没有让她进门,反而扭头冲着基地里喊道:“焱哥!昀昀!你们等的证据来了!”
“……”
summer一嗓子喊来的不止是顾焱和邢昀,经理教练也闻声而来。
邢昀走过拐角,一抬头,正好和严曼四目相对。
一时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最后,还是顾焱打破了这个场面。
“你好,我是邢昀的队友,顾焱。”
严曼回过神来:“你好。”
邢昀也收回了眼神,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众人带着严曼来到了客厅,教练倒了一杯茶过来。
严曼点头示意:“谢谢。”
“好了,你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们了吗?”顾焱有些急切地说道。
“这个我需要单独和邢昀谈谈。”
邢昀本来就是低着头的,听到这句话,身体微颤,头也低得更深了。
“不行,我不会让邢昀和你单独待着。”顾焱看到因为严曼到来而情绪显然不对劲的邢昀,拒绝了严曼的要求。
“这个证据,我必须在跟邢昀谈过后,才会拿出来。”对此,严曼却没有让步。
这和昨天两人电话交流时达成的意见可不一样,当时严曼说的是让她见到邢昀她就会拿出证据来,而现在却临时变卦,这一切都不得不让顾焱怀疑她的居心。
“你……”顾焱正要发作,却被邢昀按住了手。
“好,我们谈谈。”邢昀虽然这么说,却依然不肯抬头看她。
“好好。”严曼听到邢昀跟她说话,有些激动。
“邢昀……”顾焱不甘心地开口。
“没事的,放心吧。”邢昀安抚地拍了拍顾焱的手背。
因为顾焱不放心让邢昀和严曼去会议室这种比较封闭的地方,所以他让他们两在客厅谈话,其他人包括自己反而来了会议室。
顾焱有些坐立不安地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看得秦宁宁头晕。
“你这么不放心,刚刚为什么要答应?”秦宁宁不再看他,眼不见为净。
“我是不放心,但我更尊重邢昀。”顾焱皱着眉说道,他当然不希望邢昀再接触以前的任何人,但是他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邢昀的身上,所以他尊重邢昀的选择。
summer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企图听到两人的交谈内容。
“会议室和客厅中间还隔着一个训练厅呢,这你都听得到?你以为你是顺风耳吗?”秦宁宁看到summer的举动,嘲讽道。
summer垂头丧气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我这不也是担心吗,咱们刚刚应该待在训练厅的,说不定还能听到一点。”
“不要着急,”教练喝了一口养生茶,“该来的总会来,该过去的也总会过去,我有预感,等这阵风波过去,以后等待邢昀的就是无限的光明。”
“你的预感有准过吗?”秦宁宁疑惑地说道。
“准啊,我以前就预感顾焱和邢昀会成为LPL最强最默契的下路组合,这不就实现了嘛。”
秦宁宁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再说话了。
***
客厅里。
两人隔着茶几面对面而坐,严曼突然有些紧张,喝了一口教练端给她的茶,却差点吐出来,这什么茶?怎么又苦又甜又酸又咸的?
还没等她说话,邢昀却开口了:“顾焱说……你手里有证据,真的吗?”
“对,我手里有一段视频。”严曼放下茶杯,正色道。
邢昀疑惑地看着他,他原本以为所谓的证据可能是当年的卷宗之类的,却没想到是一段视频。
“什么……视频?”邢昀的嗓子有些发紧。
“你还记得吗?那几天我拿了一盆花回家。”
“……昙花?”邢昀虽然一直极力想忘记当年的事,却反而将那几天的事情记得更加清楚了。
“那天……晚上,正好是昙花开放的时候,我那天睡得早,又不想错过昙花绽放的瞬间,所以我用一个相机拍摄了它的开花过程,”严曼顿了顿,“那盆花,就放在阳台上。”
邢昀的耳中“嗡嗡”作响,他的思绪回到了那座房子。
他们三人的房间是成一排的,从左到右分别是他、严曼和严佑的房间,而那天晚上,因为他习惯反锁房门,所以严佑是从阳台来到他的房间的,那他就一定会经过严曼的阳台,再到之后两人扭打挣扎间,严佑从阳台坠落……说不定都被隐藏在黑暗里的相机记录了下来……
“所以,”邢昀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当年你为什么还要问我怎么会这样?”
严曼苦笑了一声:“虽然听上去不像真的,但是我还是要解释,我当时是真的忘了那个相机,后来,后来太混乱了,佑儿死了,你被带走了,爸妈天天歇斯底里地吵架,我,我真的受不了,就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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