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NPC果然有问题
嘭!
陆先生被惊得手一抖,一勺糖全加进去。他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厨房的玻璃窗上,印着一只血手印。
窗外却不见人影。
陆先生迟疑一瞬,盖上了锅盖,给高压锅定好时间后,取下墙上的擦手巾擦了擦手离开厨房。
陆先生很在意自己的小屋,每天都会打扫。眼下厨房的窗户多了脏东西,他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不舒服。
厨房的窗户是坏的,不能打开,印在窗外的血手印他只能出去擦。雪还没有停,陆先生披上大衣,戴好围巾手套后全副武装出了门。
门一打开,迎面刮来的风险些吹掉了兜帽,陆先生连忙拉了一把。雪风刮得脸生疼,陆先生抓紧了抹布,想着速战速决一脚踩进了积雪里。
积雪已然没过最下头的三级台阶,纵使陆先生身高腿长,踩进雪中后积雪依旧到了他的小腿。
陆先生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往小屋背面走去。
“你们有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白逐问。
显而易见是都听到了,四人探头探脑地往楼下看。门后的还没融化的雪花证明了它刚刚打开过。
白逐打头下了楼,她直接去了厨房,厨房里头果然没人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窗户里的血手印。
“卧槽,”紧跟着进了厨房的不良十分震惊,“这鬼在白天也能兴风作浪?”
白逐谨慎地缓缓走向窗户,在离窗户二十多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这个距离足以让她看请那只血手印是印在窗户外面的。
她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
“你们好。”
厨房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逐猛地抽回手。
“谁?”她喝道。
“嘘——嘘——”虚弱的声音回应道,“你不要说得那么大声。”
之前的问好声太过短促,白逐受惊之下没听出是哪儿传来的,第二回 倒是听清了。
那个声音,来自最下层的储物柜里。
陆先生觉得自己要变成了雪人了。
齐膝的积雪过于难行,陆先生从没想过绕到小屋的背面竟然能成为这般艰难的一件事,他走这么一会儿身上已然落了一层雪,他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雪花扑簌簌从他身上落下的声音。
好累,不想努力了。
陆先生停在原地喘气,觉得自己呼出的白雾也要结成了冰。
他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是深层的灰,上面好像覆了一层白漆。
很浅很浅的一层,就好像灰色的案板上撒了一层细盐。
天空好像离他很远,显得这天地间有些空旷,又好像离他很近,陆先生觉得有些压抑。有雪花落进了眼睛,陆先生低下头,不适地眨了眨眼,然后抬腿继续往屋后走。
白逐下意识地离储物柜远了一些,声音倒是放轻了:“你是谁?”
“我和你们一样,是来山中旅行的旅人。”那声音回道。
这声音的来源也太过奇怪,白逐觉得储物柜里那东西的人恐怕得加个双引号。
“我真的是旅人!”储物柜里的“人”仿佛从白逐的沉默中感觉到了她的怀疑,有些急切道,“你们才来这里,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人,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白逐不怎么信,她问道:“为什么不能大声?”
“你说得太大声的话,会被那家伙听到的。”那“人”的声音发着颤,听上去很是害怕。
“那家伙?”白逐问,“你是在说陆先生吗?”
“是,就是这间小屋的主人!”那“人”道,“我藏在这里就是为了躲避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离开小屋……但是他很快就会回来,你们一定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白逐和其他人对视一眼,道:“你说吧。”
“这栋小屋的主人,是个专杀过路旅人的恶魔,”那“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场雪还要下很久,你们出去的话会被冻死,你们留下的话也要被那个家伙杀掉。想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
四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那就是……”
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蹲在这里干吗?”有人敲了敲窗户。
不知不觉间蹲在储物柜前的四人齐齐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的陆先生。
陆先生也就问一声,没打算得到答案。就算想知道他们的理由他也不会在屋外听,外面多冷啊。
他在四道有些呆愣的目光的注视下很快擦掉了血迹,又艰难地往回走了。
四人:“……”
陆先生走后,储物柜里的东西才接着道:“那个办法就是,午夜十二点后,如果有人敲门的话,你们一定要把门打开。”
“被他杀掉的人,会在那时回来报仇!”
仿佛被什么东西催促着,那“人”加快了语速:“我在书房里的第四层书架上藏了一本笔记……上面有你们想知道的真相!”
第4章 陆先生不开心
虽然穿了很多,但陆先生还是觉得自己全身都冻僵了,进屋后简直感觉又活了一次。他脱下大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在温暖的室内雪花很快就融化了,在地上积了一滩水。
陆先生去壁炉旁烤了一会儿火,视线落在厨房的门上。门好好合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的客人们大概已经离开了。
没过多久陆先生身上就暖了回来,他回到厨房后,厨房里果然空无一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最下层的储物柜上。
“倒是让你找到机会了。”陆先生淡淡道。
他打开储物柜,里面蜷缩着一具瘦小的,女人的骸骨。
“我有种预感,”黑框眼镜严肃道,“我们活不过今晚。”
白逐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不良很不解:“为什么我没有这种预感?”
白逐道:“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你当然没有。”
黑框眼镜踹了她一脚:“滚,你个女装大佬别想混进我们女人的队伍。”
白逐啧了一声:“要是陆先生今晚真的挨个杀过去,我死前也要掀个裙子吓吓他。”
不良不太理解这种女装大佬迫害NPC的行为,默默离他远了一点。
他们现在正在三楼的一间客房里整理手头现有的信息,陆先生很可疑,而储物柜里的玩意儿完全不可信。
毕竟他们昨晚开门可是被团灭了。
哦,还有昨晚。
那本日历其实很难发现问题,但他们队伍里的斯文败类记忆力好还足够细心,硬是发现了日期不对劲。变化了的日期只消往深处一想,便觉得毛骨悚然。
“副本真的重置了吗?”白逐蹙着眉,照理来说他们团灭那就是game over了,系统给出了死亡提醒,他们也确实经历了一遍一样的剧情……
不对。
两次剧情是不一样的。
坐在桌后摆弄着玻璃杯的斯文败类显然也发现了疑点:“第一次进入副本的晚上,陆先生和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才离开,但第二回 却直接离开了,没有问我们是什么人,也没有问我们是怎么被困在山里的。”
“而且,”白逐若有所思道,“他叫我白小姐。”
黑框眼镜:“昨天晚上我们没有告诉他我们的名字。”
“但是前天晚上我们告诉了。”斯文败类把两只杯子叠在一起,“所以昨天晚上他什么也没问,因为前天晚上他就知道了这些事。”
不良靠了一声:“可是我们前天不是凉了吗?”
如果副本没有重置的话,那么已经死在这栋小屋里的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呢?
有人敲了敲房门。
四人现在极其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动他们,更别提在这个副本里尤其特殊的敲门声了,斯文败类猛地站起来时更是不小心撞倒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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