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大佬网恋后我红了
陈经理只得点头,正常来说战队经理负责战队营运,但他很清楚自己就是来给队员当保姆的。
“我们队还没有队服,我打算找知名设计师设计。”陈经理转而说到队服,“大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叶宁的长发扎成小辫,他放下手中的豆浆,上楼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叠新的老头衫:“别整有的没的了,能打赢比赛谁管你穿的什么衣服。”
陈经理还想说话,叶宁幽幽说:“我上个东家就是这么倒闭的。”
低头默记枪械数据的许成也拿出黑色签字笔,刷刷刷在四件白色老头衫上写下TTL,还给陈经理写了件。
比赛前的训练是枯燥的,PDL共有一百二十多支新队伍参赛,无法对每支队伍进行针对性分析,只能打排位磨合队伍。
直播时小猫视频的观众注意到四人身上相同的白色老头衫,不敢置信地问。
「是要打职业了吗!」
「会参加PDL秋季赛,还是买其他队伍的名额直接打PCL?」
「TTL什么意思」
面对最后一个问题,训练室中的四个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沈迟淡定开口:“反正是队名。”
「猫猫崽真的打职业了!」
「应该是新战队吧,PDL一百多名队伍角逐十个出线名额,竞争还是蛮激烈」
「训练条件怎么样?」
蓝恒叹了口气开口:“条件没得说,老板花钱太大方了,燕城大别墅住着,又要请厨师的又要请人设计队服的。”
「看着你们身上便宜的老头衫再说一遍」
「老蓝你就吹吧」
「我就静静看着你装逼」
「嗯……可以断定是小破队了」
沈迟每天在学校和基地间来回,并没有感觉疲惫,反而格外充实,他在图书馆认识一个名为庄漫的哲学系女生。
两人认识的契机是同时看中雅思贝尔斯的《存在哲学》,庄漫轻声问:“你也喜欢这本吗?”
他摇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拿书架上的《存在哲学》,那是严雪宵当初最后留下的东西,自己好像举手投足都带有严雪宵的影子。
*
病床上,严雪宵情绪晦暗地看着少年和女生坐在图书馆的照片,听不出喜怒开口:“别人?”
边上的阿裴小心翼翼说:“这个女生叫庄漫,家境普通,是大一新生,他们偶尔会去图书馆,今天还约她去基地。”
“对了,她和你一样学哲学,还喜欢穿白裙子。”他想少年的审美还挺相似。
话音落下,他感受到严雪宵身上浓厚的冰冷气息,顿时止住话。
阿裴算是看出来了,严雪宵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将少年圈得紧紧的,一步也不肯放开,他只是疑惑总不能让人家不能学哲学也不能穿白衣服吧。
而沈迟带庄漫走入基地,话语客气:“谢谢你抽空给我讲《存在哲学》。”
“没事儿。”庄漫摇头,“我正好想看看电竞基地,当互相帮忙了。”
然而他们刚刚进入基地,陈经理接了个电话匆匆走出来,还拿着电话便对两人说:“老板规定无关人员不能参观基地。”
“那我不打扰你们训练了。”庄漫有分寸转身,沈迟瞥了陈经理一眼送庄漫出了门。
关上门,红头发的少年面无表情盯着陈经理:“我作为队长怎么不知道这规定?”
“今天老板规定的。”
陈经理讪讪回答。
“老板到底是什么人?”沈迟抬眸。
如果是在平时,陈经理不敢透露那位消息,但今天他大着胆子说:“老板挺不容易的,本来在国外读哲学,父亲身亡亲叔叔残疾,大半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还躺在医院治胃病。”
听见陈经理的话,少年缓慢垂下浓密的睫毛,嗓音生涩得不像是自己能发出的般问:“老板……姓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发脾气,可以
找别人,不可以!
by气得胃痛的校花
第八十三章
“严雪宵。”陈经理没听出他嗓音的异样, 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去,“明天比赛放轻松,老板继承的遗产养活我们队没问题。”
少年垂下头站在原地。
原来严雪宵消失是因为家庭出了变故, 他没有见过严雪宵的爸爸,但记得电话里殷殷切切的叮嘱, 应该是个很好的爸爸, 连他听见都心有不忍, 他不敢想严雪宵当时有多难过。
十七岁的他独自一人长大,二十五岁的严雪宵放弃哲学担起家业,他无法责怪音讯全无的严雪宵,只是望着手腕上愈合的伤疤想,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在刻意遗忘下, 有关严雪宵的事已经记不太清了, 像是淌着血留在那个黑暗的房间, 即便再次见到严雪宵他也能坦然对待。
不过得知这件事他依然轻轻吐了口气, 为仓皇结束的青春期划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少年抬起头走进训练室, 坐在电脑前进行个人练习, 个人练习远比起队伍战术训练枯燥, 包括两小时枪法练习、一小时跑图练习以及不同枪械技能的练习。
他沉下心练习, 窗帘外透出的日光映照出少年光明的面容, 连酒红的发梢也在泛光。
周末PDL第一场比赛在即, 训练室里的四个人都在努力练习,休息时陈经理抱了一大袋零食进训练室:“大家训练辛苦了,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蓝恒摘下头上的耳机, 走到袋子边挑了包薯片,另一边的叶宁在位置上开口:“给我扔包。”
蓝恒隔空扔了包过去,边吃薯片边想起来问:“明天去渝城, 宾馆订好没有?”
“订好了。”陈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场馆边的五星级酒店,保证能住得舒舒服服。”
“住什么五星级酒店。”蓝恒放下手里的薯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快捷宾馆不香吗?”
叶宁望过来:“知道的说我们打PDL,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为国出征打世界赛。”
早期电竞刚刚发展时,华国选手参加世界赛都是睡地板上,在叶宁看来,打不打得进联赛另说,TTL这家俱乐部时刻在破产边缘徘徊。
在选手们语重心长的教诲下,陈经理只退了五星级酒店,订了场馆边的一家快捷宾馆。
训练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沈迟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走下楼,透过窗飘着微渺的雨,他正要拉下窗帘时,瞥见保安室一个眼熟的身影。
“他是谁?”
沈迟问向陈经理。
陈经理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你说那个瘸子吗?老板新招的保安,别看他腿不灵光,但为人踏实细致。”
他认出保安室中那名瘸腿保安曾是三中的保安,每天在他晚自习结束后才会离开,在他关在房间十天时守在门外,在他一个人走出高考考场时细心送过伞。
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当然不会如此凑巧地从遥远的边城来到燕城,只能说明从一开始便是严雪宵的人。
他的脑子里划过某种可能,胸膛下的心脏激烈跳动,匆匆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行李箱的最内侧翻出一个小盒子。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敢触碰般缓慢打开盒子,天鹅绒的衬饰中放着一枚祖母绿胸针,与他奶奶送给严雪宵的祖母绿戒指是同款,泛着温暖的微光。
这是他生日当天收到的唯一一份未署名的成年礼,他一直不确定是不是严雪宵送的,但现在他能确定了。
即便音讯全无,在他每一个重要时刻,严雪宵都未曾缺席,以他毫无察觉的方式参与他的人生,陪他从黑暗走上光明坦荡的未来。
*
医院里,阿裴看着站在窗前的严雪宵说:“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严雪宵静静敛着眸,身上围绕着冷冽的气息,明明五官极为出色,却很难让人生出接近的想法,越来越看不出当初穿白衬衫的模样。
国内群狼环顾,他本来不能理解严雪宵这么快回国,现在后知后觉想到,是怕少年忘了自己吧,严雪宵所有失态都是因为沈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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