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渣攻的白月光[竞技]
难免让人觉得他还在为爱所困走不出来。
崔有吉:“不。”
气氛有些冷。
卡座上的人面面相觑。
张乎乎忙打圆场说:“肯定没有了,就阮树那个渣男样,除非咱崔少眼瞎。”
崔有吉低头喝酒。
第二回 ,还是真心话。
黎蒙接上,继续问崔有吉:“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众人又兴奋起来。
这种问题对一个公众明星来说很尴尬。
但黎蒙也没多想,毕竟回答权在崔有吉那里,他大可随便回答“没有”敷衍。
崔有吉却点头:“嗯。”
黎蒙:“??”
众人直呼卧槽。
张乎乎手肘碰了碰他,说:“你有喜欢的人怎么没告诉我?”
崔有吉说:“你不认识。”
张乎乎眼珠一转,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是夏教授吧?”
“不是。”
崔有吉当然不可能承认。
但他直白的回答难免令人遐想。
众人都在心里乱猜,崔有吉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巴农挤眉弄眼地问他:“崔少,上次我看校园贴吧上有人说夏教授接送他上学,该不会……”
崔有吉冷哼:“你想多了。夏教练让他帮忙送我的而已。”
巴农咂了咂嘴,“好吧。”
众人想想也觉得对,崔有吉和夏教授,这不能吧?
先不提夏教授是阮树白月光。
他们都听说夏教授本学期卡了崔有吉整整51次论文。
崔有吉估计都恨上他了,哪儿还有可能擦出爱情火花。
……
年轻人玩到午夜尽兴才散场。
宿舍已经关门了。
张乎乎等人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酒店住。
反正他们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到校门口集合去野营。
崔有吉迈着轻松愉悦的步伐往回走,低头按住手机打字。
他们又重新加回了微信。
CYJ:[今晚还做吗?]
屏幕闪着幽幽的光,青年嘴角上扬。
过了一会。
叮咚。
夏:[不了,我有点累]
青年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像狗狗垂下的耳朵。
CYJ:[好吧,你早点睡]
夏:[你回家了吗?]
CYJ:[嗯,刚到路口]
几分钟后。
夏:[你抬起头看对面]
崔有吉下意识照做,脚步顿住。
路灯昏黄,影子蜿蜒被拉成长线。
几片树叶从光中飞过。
寒气的雾像织网笼罩着这座城市。
男人清瘦的身影穿过黑夜渐渐显现出来。
他站在灯下,手里提着一袋东西,朝崔有吉挥手。
“快点过来,好冷。”
秋夜的风很凉,夏如冰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浮动着。
崔有吉心里像被钩子轻轻勾了一下。
他快步走过斑马线,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嗯。”
夏如冰把袋子递给他,“醒酒汤,喝了再睡。”
崔有吉乖乖接过,说:“好。”
夏如冰:“回去吧。”
崔有吉上前抱住他,头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青年稍硬的发梢,扎着他。
鼻息涌动着侵略性荷尔蒙气息。
这种感觉,好像被一只长毛大型犬扑倒。
夏如冰僵住了,“你在干什么……”
“我想抱过你再睡。”崔有吉哼唧着说。
夏如冰想,这样一个在深夜里温暖的拥抱,好像有些超出炮.友的界限了。
但他垂落在裤缝两旁的手,还是迟疑着抬起,回抱住青年的腰身。
崔有吉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笑着说:“晚安。”
一缕微妙的悸动,像水流般浅浅淌过夏如冰心口。
心跳得好快。
他松开青年的衣褶布料,然后转身。
刚走出两步,夏如冰就没忍住回头。
崔有吉站在原地,忽然跳起来挥了一下手:
“你放心夏教授,明天野营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
夏如冰垂眸,遮去眼底情绪。
“嗯,很好。”他说。
……
崔有吉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崔贤还没睡。
崔贤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他坐在餐桌前喝醒酒汤:
“谁给你煮的?”
崔有吉下意识把碗往回拢了拢,说:“这是我买来的……”
崔贤狐疑地看了眼外包装精致的保温桶,心想大城市的店都这么高级吗?
等崔有吉喝完,崔贤叫住他,说:“我们聊聊。”
“你寒假有什么计划?”
崔有吉想了想说:“夏教练让我去国家队参加集训,应该会待在基地。”
“这样也好。”崔贤点头道:“你是应该专心点,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你现在正面临一个运动员在役期最重要的阶段,千万不能谈恋爱知道吗?”
崔有吉:“……”
崔贤警觉道:“你该不会已经谈了吧?”
崔有吉赶紧摇头,“没,没有。”
“那就好。”崔贤说:“你哥寒假估计要回来,如果被他知道你偷偷恋爱,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真的?”
“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在订机票,应该十有八九确定了。”
崔有吉惊喜,但又有些疑惑。
崔家目前的债务还没还完,崔嘉佑真能回来吗?
在小说里,对方是在自己大学毕业那年才事业成功回国。
崔贤把他赶到房间里:“好了好了,小孩子少管这些事,快点睡觉。”
-
崔有吉一夜好眠。
这一天晚上,夏如冰做了个久违的梦。
那是一切噩梦的源头。
无论是约翰博士,还是夏如冰以前拜访见过的很多心理治疗师,都想探寻、了解的根溯隐秘。
他梦见自己十二岁那年参加青少年击剑比赛,夺冠。
鲜花、掌声,无数张模糊却充满喜悦的笑脸在眼前一一掠过。
夏砀把他捧得高高的,背在肩膀上幸福地说:
“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教出了你这个宝贝儿子。”
他摘下面罩,偷偷走出门想买饮料。
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把他拖上了车。
“这是个好货。”
“啧啧,瞧他的脸蛋,能卖个好价钱。”
混乱中,有人在摸他的脸。
天旋地转。
世界好像瞬间变得黑暗起来。
他被关进了一个地下室。
那里还有其他很多不同的小孩,有跟他一样大的,也有才三四五岁的幼童。
啼哭声、绝望的惨叫,像潮水铺天盖地迅速涌来。
夏如冰蹲在地上捂住了耳朵。
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有个男人邪笑说,他长得最白净、漂亮。
他们没碰他,只是把他单独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
“涂上这个,听说男孩也能变得跟女的一样……”
眼泪一颗颗地掉,滚落在地上,无法止住。
夏如冰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他并不惧怕死亡,只是害怕眼前无尽的黑暗,混沌、迷蒙的失控下坠感,疼得他在好几个夜里在潮湿阴冷的地上翻滚。
直到某一天,有个小男孩也被关了进来。
他昏迷了,身上穿着很好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一块黄金挂牌项链。
在这个地方,管理有时候会很松懈。
那些人以为他们是小孩,没有过多防备。
少年偷走了这块挂牌,一点点划破绳子逃了出去。
顺着通道往前跑,他看见了外面白炽的天光。
他松了一口气,更加用力地狂奔。
对不起,他在心里对那个小男孩说,出去我一定会报警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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