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异界从游戏开始 下
连续施法四次、中间毫无停顿,这实在太过刷新三位宫廷法师的世界观——更离谱的是,放完四次禁忌魔法的杨并未露出任何疲态,甚至像是才刚刚完成热身一样,气势汹汹地往城中飞去!
“传奇级的精神力,难道是没有尽头的吗?”
这个疑问,同时在三位宫廷法师心中升起。
很遗憾,杨秋此时完全没有空闲为他们解答。
“低语者”教派的作为,已经惹火了杨秋。
“于众目睽睽之下公然献祭参战士兵,是没打算让参与守城的军士留下活口——反正阵亡士兵的死因可被归咎到攻城之战上。”
飞越城墙的杨秋,将精神场扩大、扫向整片城内备战区域。
不出意外地……他探查到分成三队、鬼鬼祟祟躲藏在三座建筑中的百来名邪教徒。
投放到城墙上那四名把自身性命也当成祭品的邪教徒,只是第一批炮灰。
杨秋挥动龙骨法杖,三道魔法阵图同时在他身前成型,又同步消失。
被他扫到的三座建筑中,地板石砖被顶开,建筑内部空间被骤然涌现的锋利藤蔓填充,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三队邪教徒尽数被刺穿身躯,身体上留下大小不等的空洞。
骤然发难的杨秋没看那三座建筑第二眼,闭目感应城中气息。
他毕竟不是最擅长精神侧魔法的幻术师,想在囤积了不少不同邪神崇拜者的城中精准找到“低语者”的气息并不容易。
“如能解决围城之困,三万士兵的代价……并非不可承受。”
面上平静,内心如翻滚着岩浆的火山口般躁动的杨秋,尽可能抽离无用的愤怒情绪、理智地思考敌人有可能采取的策略。
“若即使如此仍旧不能解围……那至少可以让入侵者,也就是我,见识到他们反抗到底的决心。”
“若能以难以承受的代价逼我让步,割让罗布镇以南的土地作为停战赔偿——不,不对!”
杨秋猛然睁大眼睛。
在他的感知中,约莫有七十平方公里的克里克城范围内,让他感觉不适的、有不稳定能量波动的点,其点与点之间分布范围仿佛有某种既视感,隐约让他察觉到不妙。
克里克城是座常住人口超过五十万的大城市,东面临水,余下三面皆是大平原。
因早年经历过被外敌入侵、三面城墙八道城门皆被攻破的惨烈遭遇,重建后的克里克城封死了北、西两面城门,城墙加高加固,只留下南面和西南面合共三道城门供人通行。
如今这三道城门皆被亡灵大军围堵,东面港口也被骷髅船队堵住,城中之人无法外逃,只能作困兽之斗。
而这,也是杨秋故意推动的——不知疲倦的玩家大军攻下城市绝壁要不了24小时,这么点时间里,以本土统治阶级那弱鸡的组织动员能力,绝没那个本事把城中祸害到哪去。
一旦城破,亡灵大军和堵港口的民兵队同步进城,城内治安要不了两个小时就能稳定下来,城中居民遭遇的动荡威胁也能被控制到最低。
现在,杨秋飞越城墙进入城内,在他那源源不竭的、仿佛真就没有极限的精神力探查下,城里确实也没见着有大量的人群聚集、暴动,绝大多数居民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
也正因如此,因探查范围过大而“精度”大大下降的精神力,才能较为鲜明地发现那古怪的、不合常理的、点状分布的能量波动。
脑中将这些产生能量波动的点连上线,构成了一座——所有神秘学典籍中都会注明高危、禁忌、禁止字眼的,超大型献祭阵图。
其献祭范围,几乎覆盖了城中所有人口密度最高的区域……也就是外城区!
杨秋胸口那座本来就沸腾不已的活火山差点儿没当场爆发。
“很好——你们这帮杂碎,确实激怒了老夫!”
杨秋怒极反笑,立即在脑中逆推这座几献祭阵图的阵眼核心。
不同的邪神教派,因邪典的差异性,献祭法阵也有细节上的不同。
幸运的是,“低语者”并没有邪典,其崇拜者没有特定的献祭规格能参考,使用的是最古老的“通用”献祭阵图。
而杨秋在被不知名规则系古神的触角袭击过后,特意收集查阅了一番神秘学典籍——这个被扩大了无数倍的古老献祭阵图,杨秋不久前就曾在向因纳得立教区主教李·吉恩借阅的神秘学典籍中见过!
推定出哪一处“点”是献祭法阵的阵眼,杨秋当即杀气腾腾地扑了过去。
同一时刻,内城区领主府中。
老伯爵“隐居”的别院中,黑袍人教徒和贵族教徒已经散去,只剩下格凯特安伯爵父子、卡特夫人、及另外一位看上去像是个中年男人的贵族。
半小时前还容光焕发的格莱斯顿少爷,浑身颤栗、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屋前的台阶下,面如土色地看着院中。
服侍了他多年的忠诚执事,此时倒在庭院中那条原本用来散步的鹅卵石小道上。
不……还倒在散步道上的,只有执事的躯干和下半身。
执事的头颅、双臂,分别被格凯特安伯爵、卡特夫人和那位中年贵族拎在手中。
这三名“低语者”教派的核心成员,呈三角分布站立在散步道旁的花园中,正认真地、耐心地,将执事残躯中流下血液,滴落进他们脚下,那不知何时便已经被绘制好、埋藏在泥土下的石板阵图上。
“不太够。”
格莱斯顿少爷听见卡特夫人嘀咕了一句。
接着……他看见这位妆容精致端庄、穿着体面贵妇长裙的贵妇人,随手丢开执事的断臂,用沾血的手拎着裙子,优雅地走回散步道,弯下腰,捡起随意丢在一旁的斧头,将其举高——
格莱斯顿少爷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黑暗中,他听见沉闷的、听来却极其刺耳的金属斧面破开血肉肌理、砍断骨骼的声音……
再睁开眼睛时……格莱斯顿少爷看见卡特夫人已经回到了她本来站着的位置上,单手倒拎着属于成年男人的大腿,全神贯注地盯着大腿断口处往下淌落的鲜红血液。
格莱斯顿少爷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台阶上。
他亲眼看见“父亲”将自己信任的执事叫过去,随手从花园里捡起把斧头,砍断了执事的脖子。
他还看到……被砍断脖子的执事,并没有流出太多血。
斧头上只沾了少许血迹,尸体倒下的散步道也只在肢体断开处渗出少量血液。
“父亲”将头颅带到花园中站定,那断开的脖颈上,才哗啦啦地往下流淌鲜红液体……
被父亲抱着的那颗头颅,在血液刚开始流淌时……还在不停蠕动嘴唇,试图发出求饶的声音。
格莱斯顿少爷简直要疯了。
他一直以为身为格凯特安家次子、塔奇亚领实际上的掌权者的他,什么都知道。
而显然,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似乎最早完成“分工”,当他丢开断臂,拍着手走回散步道时,还有闲心看了眼瘫软如烂泥的格莱斯顿。
“伯爵,我们的小少爷似乎吓坏了呢。”这个脸上根本做不出鲜活的表情、语气也沉闷得难以听出情绪波动的中年贵族,大约并不想承认自己与正常人不同,努力地学着别人的姿态、用那呆板僵硬的语调说出仿佛调侃一般的话来。
格凯特安伯爵微微转头,看向不像样的“次子”。
“他不过是见识太少罢了。”格凯特安伯爵道。
格莱斯顿少爷本该是极其熟悉“父亲”的语气的,可在这时,他忽然有种古怪的想法……“父亲”,仿佛也是在模仿着正常人的神态。
就像这句话,“父亲”似乎是想要做出随意的神态来,只是……“父亲”似乎做不到。
格莱斯顿少爷面色愈发苍白,他产生了强烈的、逃离这一切的想法,他想要找个能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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