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电竞]
但这还只是开始。
整整一天,TP的状态都没能够起来,成绩十分惨淡。
往日里统治赛场的纪扬进了一队,不仅没有发挥出该有的实力,反而还成了全队的倒霉鬼,被老阴比阴死、被车撞死、被人喂雷到嘴里,总而言之,打得十分憋屈,一直在做炮灰。
等全部训练赛结束,TP排名垫底,徐炜复盘时将几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个一个失误跟着抠,手里的记录本挨个敲过去,轮到纪扬时,徐炜在景牧野的眼风下手一抖,没能敲下去。
徐炜的表情照旧严肃,只是到底心疼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便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一点破烂事全给你摊上了!”
简洋洋捂着头小声道:“这就叫情场得意赛场失意……嗷!”
徐炜:“你还嘴贫!”
纪扬将脖子上的耳机放下来,倒是没有接受徐炜的“好意”,摇摇头道:“教练,是我的问题,我今天……状态不太对,很多失误都在我。”
徐炜皱着眉毛看着他,还是选择了安抚:“没事,今天第一次磨合,有问题正常,明天再好好调整。”
等徐炜复盘完放人时,时针已经指向12点。
景牧野洗完澡见纪扬还没有给他回消息,抓了条毛巾随意擦着头发,就跑到了隔壁去敲门。
“咚咚”两声,没人应。
景牧野转动门把手,门没锁,但进去后转了一圈,里头也没人。
他找遍了4楼,最后才在楼梯间里逮到抽烟的少年。
楼梯间的灯光很暗,阶梯正对着窗口,外面是一片深沉的夜色。
橘红色的火光无声地燃烧着,空气里的柠檬香气随风拂过,清淡到几乎闻不到。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景牧野二话没说径直从少年唇齿间夺过那半支烟,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纪扬侧过头,惊愕地看着景牧野的动作。
景牧野咬着的过滤嘴几秒钟之前还在他唇间含过,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令纪扬感到有几分战栗。
景牧野坐下来,带来一身水汽,他朝纪扬的脸前凑,低声说:“你抽的烟还挺烈。”
纪扬的目光落到那支烟上。
喉结滚动了一瞬,纪扬逼迫自己低下头,叫了一句:“野哥。”
“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学的?”
“……初中就会了。”
“以前没见你抽过?”
“瘾不重,抽得少。”
“……哦。”
景牧野又抽了一口,缭绕烟雾在半空中散开,景牧野又问:“不高兴?”
纪扬刚想摇头,景牧野便道:“不准骗我。”
纪扬迟疑了一下:“只是有一些。”
“因为今天的训练赛?”
纪扬又停顿了一下。
他被半吊起来的烟瘾没能得到扼制,搓了一下手指才说:“野哥,我能不能再抽一根?”
“还给你。”
说着,景牧野将嘴里只抽了两口的烟递回去,“要不要?”
纪扬看似平常地接过,暗夜里,没人看见他的手抖得有多厉害。
嘴唇再次含过香烟,仿佛与人接了一个吻。
景牧野看着他,说:“你是因为今天比赛时我说你了不高兴,还是因为温之礼不高兴?”
*
作者有话要说:
多希望我的崽崽能夜夜笙歌呜呜呜呜。
爱大家,晚安!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Vol.65 被变态同性纠缠……
香烟无声寂静地燃烧着, 物理反应下,火光在夜色里突兀炸开,一截灰烬掉落在腿上, 被风一吹, 散落开来。
纪扬顾不上自己被灼烧坏的睡裤, 咬着烟怔然看向景牧野。
他决计想不到, 景牧野说的话会这样直。
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纪扬暗自吸了很长的一口气,才叫了一声:“野哥。”
“你逃避问题的时候,就喜欢叫我的名字。”
景牧野抓住纪扬紧抠着裤子布料的手, 手指摩挲着少年润白的骨节, 淡然道:“一紧张起来,还会揪着裤缝不放。”
纪扬嘴里的烟终于跌落到地上,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
他承认, 今天训练赛过后他径直回了房间, 又故意不回景牧野的消息,是有几分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
他自以为将小情绪藏得很好,却没想到会在景牧野面前无所遁形。
对, 他是因为温之礼有点不高兴。
训练赛不顺利固然有些打击到他, 但从源头来算,今天状态不好, 也有几分温之礼的缘故。
他知道自己过于狭隘,过于小心眼, 越靠近, 便越贪婪, 独占欲被扩大了数万倍。
尽管他心知肚明, 温之礼和景牧野之间只是非常、非常清白的朋友关系,可是他们有着从高中时代便共同走过的好几年光阴,那种举手投足之间体现出来的默契,仍旧让他非常难受。
他进战队,温之礼对他温柔有加,十分照顾。
他出事时,温之礼也是第一时间安抚他,和其他人一起赶去城南“救”他。
他很感激温之礼,却又控制不住地羡慕、嫉妒温之礼,原来尚且能够控制住的情绪,在进入一队后便愈发汹涌。
今天第一次全队训练赛,他一进去就跪了,是温之礼扶的他。
他再次跪地被简洋洋救的时候,温之礼已经配合景牧野清光了C字楼。
到后来堵桥时,看见温之礼被对方集火扫倒,他出于某种说不清楚的“愧疚”情绪,选择收枪救他。
这种感觉很矛盾,但确实反复拉扯着他,以至于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到位。
他暗自说服自己,是自己先遇见景牧野的,从那个烈日当头的盛夏开始,他循着景牧野的青春轨迹窥探了全程。
他见过景牧野人前张扬放纵的笑,亦见过他人后极偶尔的失意与落寞,他远比温之礼要更贴近、更能领会景牧野的内心世界。
可这一切,景牧野并不知道。
他多想将自己炙热的、滚烫的满腔爱意都诉诸于口,将自己赤诚剖开,好叫景牧野看见那一颗为他而跳动的心脏。却也害怕,这份爱太过病态沉重,景牧野根本无法接受。
极安静的氛围里,纪扬的呼吸急促起来,始终没有说话。
景牧野也没有着急,把玩着纪扬的手指,开始说道:“温之礼是高三的时候转学到我们班上来的,我和他坐同桌。”
“那时候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很多,我听过一些,都是不太好的形容词。传言说他是因为在前学校被变态同性纠缠,不得已之下才高三转学。”
“我之所以会和他熟起来,也是一次因为偶然,他被一个混混堵在巷口不放人,动作不干净,我看不过去,便出手帮他教训了那人。”
“因为这件事,他很感谢我,所以一直对我很好。当然,这份好意很单纯,最初是出于感激,后来便是出于朋友情谊。”
被变态同性纠缠……
纪扬死死地盯着地面,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因为高中时代的事,他一直有些恐同。除了我,也不太和其他男生说话。”
“这种情况到了大学才有所好转,他逐渐开朗,并努力纠正自己的一切日常习惯,让自己看起来更……男性化一些,一直到现在,才有了你看到的温之礼。”
说到这里,景牧野沉默了一下。
纪扬听得根本不敢抬头,一颗心像被扎破的气球,止不住地漏。
他目光空空地盯着阶梯,扯出一个抱歉的笑:“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纪扬。”
景牧野将少年冰凉的手指握紧,凑过去以额头相抵,温声道:“这是温之礼的私事,也是他的伤疤,我本来没有资格跟你提这些,但温之礼心思细腻,察觉到你不高兴,所以叫我和你说一说。”
纪扬讪笑了一声:“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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