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阵营模拟游戏
他回去后调查了一下绿川光,发现他能查到的信息都正常无比,就像他真的是个普通的调酒师一样。
但哪有天天易容的普通人呢?
快斗后来顺藤摸瓜地发现绿川光和警官先生住在一起,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怪不得上次游轮上赤江警官一眼就发现了他是易容的,这位自己就是个易容高手。
要是那个言行轻佻的家伙真的是警官先生的话,也怪不得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快斗犹豫了半秒钟,对其他人表示要和柯南离开一会儿,就拉着反应过来的小孩往刚才的位置快步走。
意料之中的,那一处桌前已经看不到黑发蓝眼灰色西服的青年了,快斗四下张望也不见那人身影,不免有些懊恼,他一开始的怀疑明明是准确的,几分钟前居然还能直接被骗了过去。
“你遇到那月哥了吧。”
柯南了然,这反应他熟,一看就是被忽悠了。
“一名合格的侦探,要做到不被眼睛欺骗,不被常识欺骗,以及不被经验欺骗。”小侦探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语气颇有些炫耀的意味,“这可是我十岁的时候那月哥就教导我的。”
他的眼睛里明晃晃写着:就这还瞧不起侦探?
说真的,没被那月哥多忽悠几次柯南都不知道还有人能用那么真诚的语气和令人无法拒绝的表情做大骗子。
要是坦白被误导是因为赤江警官调戏他,那不就显得他这个怪盗很没排面;要是不坦白,就侦探这意思不是在说怪盗比不上十岁的他吗。快斗抽抽嘴角。
外面的烟花还在放,铃木次郎吉那边似乎找不出原因,又不好这时出声扰人兴致,所以大家现在都聚在能看得见烟花的那面玻璃墙前欣赏漫天焰火,这个角落正好是背面,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借着桌子的遮挡站在这边讨论。
踩了基德一脚后神清气爽的柯南看到桌上少了比其他要少三分之一的香槟杯,奇怪地问:“你刚才有看到那月哥喝酒吗?”
“这么说,离开之前是看到他手边有一杯,”快斗摸摸下巴,“不过我记得赤江警官是不怎么在公共场合碰含酒精的东西的吧。”
“哈?你怎么知道的。”柯南看了他一眼,表情更诡异。
…他总不能说因为他把论坛上的所有分析都看了一遍吧,哈哈。怪盗基德装作没听见移开眼。
所幸小孩也不是专门为难他,飞快略过了这个话题,把目光移到玻璃上,伴随着靠近落地窗的动作语速也突然急促起来:“等一下,你的身高是多少?”
快斗愣了愣就反应过来柯南的想法,这种时候也没隐瞒,快步走到他身边对着玻璃比划:“一米七四,加上鞋底大概是一米七七。”
“那月哥比你高六公分,”柯南顺畅地接下话头,“那个杯子正对的位置……”
“在我站着的这边。”快斗扬眉笑得狡黠,“大侦探,我比你快一步哦。”
柯南半月眼懒得理他,推了一下这人:“别磨蹭,快点看!”
赤江那月确实不会在公共场合喝酒,连酒精饮料都不会碰,柯南以前还以为是他的酒量很差,直到后来某次新年去串门才发现他家那月哥一个人喝倒了另外三个。
「醉不醉是一回事,喝酒影响的是我的大脑。」警官先生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我可是必须时刻保持着最佳状态的人啊,新一君。」
「今晚?没办法,这群笨蛋想让我放松一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啦。」
那是他很少能在对方脸上看见的轻松笑意。
要是那个人真的是那月哥,少掉的那部分香槟用途应该就是给他们留讯息了,
“ha、na、bi…”少年找到大概位置后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上面果然有几笔浅淡的痕迹,他辨认出这些罗马字后挑眉,“‘烟花’,赤江警官是在提醒我们烟花有问题?”
“不,不是烟花,”柯南的脸色难看起来,想起前天晚上的祭典,不由捏紧拳头,“是‘炸弹’才对。”
—
降谷零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了,他觉得组织不是怀疑他是卧底,而是确认了他就是卧底。
不然为什么让他和贝尔摩德两个人来这趟任务里送死?金发青年阴沉着脸靠在通往101层的楼梯间墙上喘息,他的肩膀在刚才的缠斗中被子弹击中,现在只是勉强止住血,如果还要再和那个组织的援兵正面交锋,他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抬手碰了下耳机,降谷零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在正常状态:“贝尔摩德,情况怎么样?”
“很糟糕,对面起码派出了四个狙击手在B栋随时看着这边。”他的搭档语气不好,“如果不是刚才突然熄灯,你觉得这些玻璃墙能挡住我们的身影吗?”
铃木双子大厦、或者叫它东京双子塔,在高度超过原本全日本最高的铃木塔的基础上,还采用了100层以上的展示厅和宴会厅外墙全都是玻璃的设计,很不巧,他们要取回的储存卡目前携带者正好受邀来参加了这场位于第100层的宴会,所以降谷零才会出现在这里。
行动前的调查里可没有四位狙击手这条信息,而且他们的行动也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导致任务目标刚才自称去洗手间结果是冲着转头击杀他们来的,降谷零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晃了下神才没完全躲开那道攻击,好在……
“我拿到储存卡了。”他对着通讯那头的贝尔摩德暗示般淡淡说道。
这个任务朗姆似乎很重视,要是失败的话连贝尔摩德都不一定能逃过惩罚。降谷零暗想。他还没自大到觉得自己能一个人在一个组织的追杀中撤退,有储存卡做保命符,贝尔摩德就算再不愿意也不会丢下他独自跑走。
就算连伪装也不管用,总得拉个垫背的。他扯扯嘴角。
“拿到了就好。”
没想到回答他的不是贝尔摩德,而是从上方楼梯上响起的莫名耳熟的男声,降谷零心下一惊,可失血还是拖累了他的反应速度,他只来得及和跳下来的那人过了几招就被扎进手臂的麻醉针放倒,昏迷前降谷零才看清和自己对招的是谁。
淡金色的短发,黑暗中似乎更为显眼的蓝紫色眼睛,还有不太看得清的小麦肤色…这不是他自己吗!
半抱着陷入昏迷的青年,刚才消失其实就是换了张人皮面具的赤江那月十分淡定地也轻敲两下耳机接入他和贝尔摩德的通讯频道:“波本最后那个表情很有趣。”
“他说不定在怀疑我是我干的了,”贝尔摩德无奈,还是不太放心,“这个计划真的…没关系?”
“当然,莎朗老师,”青年把友人放到比较隐蔽的消防箱后边,吐出口的还是降谷零的声音,“我还要给‘他’回礼,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贝尔摩德对波本声线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显然十分膈应:“……任务期间叫我的代号就行了。”
那月无声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按照计划,他只要去‘碰瓷’就好了,来吧,让他看看这个被自己在这场游戏里选中来扮演反派的家伙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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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铃木次郎吉瞪大了眼睛,“工藤君和柯南,你们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是那月哥哥给我们留下的讯号,”柯南认真地说,“请快点把宾客们疏散吧,次郎吉伯伯!”
“赤江警官也来了——”铃木次郎吉第一时间有些放心,可立刻发觉矛盾之处,“他为什么是给你们留讯息而不是直接告诉我?”
“那月哥去处理炸弹了,所以才会拜托我们来通知您。”黑羽快斗模仿侦探的语气毫不心虚地编了个借口。
和警官先生关系很好的侦探小子都这么说,顾问也就差不多信了,迅速抬起对讲机指挥分布在会场中的保镖跟工作人员们行动,又换成原先准备演讲的话筒解释完情况后安抚:“大家不要惊慌,这栋楼没有那么容易塌,老弱妇孺先走,趁爆炸还没发生可以坐应急电梯下到80层通过联络桥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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