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阵营模拟游戏
只能骗过金鱼的公安卧底&戴氪星眼镜的小鬼侦探:……
他们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同样的无语。
而那月心里想的是每次下课都会有一群学生试图围堵他来问各种奇怪问题的场景,‘老师你有女朋友吗’、‘老师喜欢吃什么’、‘老师是作家吗’,诸如此类。
那月当然懒得回答,但架不住她们对症下药,从紫原敦那里得知他喜欢零食以后每回都会带着不同口味的大袋零食来投喂——真的不是他馋,宫本晓本来就喜欢这些,不吃可就脱离人设了。
没错,不是他馋,都怪其他人要给他送那么多吃的。
同理,他都解释得那么清楚(自认)了,zero跟小侦探还要问来问去,就算那月知道这是公安不可缺少的警惕心也很疲于配合,再说,‘没有人情观念’的宫本老师直接拒绝回答无聊的问题有什么不对的吗?没有。
而且他早就想吐槽这些了。黑发青年满意地靠回椅背上,又哼起了歌。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又把视线聚焦了过来,那月顿了顿,好笑地说道:“搞半天原来是因为这首歌,我心情好才随便唱唱而已,对手里情报相关的事情表现得过度敏感的话,不是好事哦。”
“那个时候他是想攻击你了才对,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自杀?”柯南忍不住追问一直堵在他心口的事情,扒着椅背就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过来,认真地看着那月,“宫本老师,我能相信你的立场吗?”
他本来不应该这么问后面那句话的,但先前关于‘宫本晓是不是朗姆’这样热血上头没有具体依据的想法在上车后对方说了几句话时就消失了,侦探的母亲就是知名演员,兄长又教过辨别谎言的各种小技巧,再加上他本人的敏锐观察力,已经很少有人能在柯南冷静下来后还用演技来骗过他。
换句话说,年轻的侦探在这个时候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跟一路观察得出的推理结果,那就是宫本晓全程都没有在说谎,无论是提到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好说到日向司也好,他连微表情都让人看不出错处,要是这全都是表演出来的,柯南也完全没办法拆穿他,倒不如最后直白地试探一次。
懒洋洋半阖着眼皮的青年闻言将视线移到了小孩身上,跟那双蓝汪汪的圆眼睛对视上,半晌后,他才弯弯眼睛轻快地说:“当然,我永远不会对你们动手。”
“毕竟侦探也是守法公民。”那月补充。
“到了。”
降谷零适时踩下刹车,浅笑着开口打断二人的对话:“下车吧,希望宫本君能作为守法公民(重音)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会及时联系你的。”
那月也没给出其他反应,嫌弃地看了金发青年一眼,伸手捏了一下明黄色的电气鼠:“这个卖给我怎么样。”
“……这不是我的东西,”降谷零皱眉,把先前对方的嘲讽丢了回去,“大侦探没有看出来这点吗?”
看是当然看出来了,连安全屋这种私密领地都是简单的性冷淡风格装修的家伙怎么可能在车里挂皮卡丘。那月腹诽,他的本意也不是买这个挂件,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同期的反应而已。
因为这个挂件跟他在昨晚见到过的那个一模一样,玩家的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是知道那个奇奇怪怪的玩偶梦大概就是自家好友们做的,他只不过是被拉进去的无辜群众。
但为什么他们会做这样的梦,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其他的、跟他有关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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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打了个喷嚏,他疑惑地从车窗探出头东张西望,视野里一个背对着走进警视厅大门的人影让他呆愣几秒,接着背上就挨了松田阵平一巴掌。
“发什么呆,把后面的小朋友摔了卖掉你都赔不起。”他的幼驯染白了他一眼,“开着车就好好看路。”
萩原抽抽嘴角:“小阵平,不好好看路的是你吧,我们都到警视厅了诶。”
“千速姐一个交通课警察是怎么把弟弟养成个布莱恩·奥康纳*的?”松田阵平装作没听见辩解,啧啧地吐槽,“你要是哪天被同事领回来叫罚金我都不会奇怪了。”
两人笑骂了几句,萩原也安安稳稳地停好了这辆拆弹车,推开车门去后面查看拆弹行动中解救出来的人质情况如何。
“赤司君,到警视厅了哦。”青年扬声说道。
“谢谢您,辛苦了,”从车上下来的少年解开肩上的毯子,说出了被救出后的第一句话,“请问,我的老师在哪?”
这孩子的声音和警官好像。两个排爆警察都怔住,神色不太自在。
“另一位人质的话,我刚才看到他已经进去了。”萩原还是先反应了过来,朝赤司征十郎点头,“现在过去应该可以碰到他。”
说着,也许是被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刺激得,萩原研二的脑海里开始闪过一些昨晚那个模糊的梦的片段,还有刚才的背影交叠在半个月前No Name大楼底下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身影上,这些画面愈发清晰,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跳了出来。
“诺亚说跟赤司一起被绑架的那个人,粗略的面部识别下和小那月的重合度很高,”在彬彬有礼的少年人被幼驯染带着先行离开停车场后,萩原研二自言自语,“糟糕,开始有点怀疑了……但这些会不会只是我的臆想?”
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相信那个人会死在这里,更何况在互相对了一遍那些噩梦里的情景后,哪怕再不敢相信,几个唯物主义的警官都不得不承认了自家好友似乎有那么一点——好吧是很不科学。
否则就没办法解释对方身上完全是致命伤的存在,以及他们梦里看到穿过胸膛的子弹留下的惨烈创口,还有松田阵平目睹过又消失的脖颈上的刀疤。
如果那真的只是梦,为什么几人都清楚记得对应的伤痕出现在过警官的身上?
他们过去有多痛恨这样明晃晃点清他们曾一遍遍错过好友死亡的噩梦,现在就有多渴望这个梦再出现一次。
因为那样,也许就表明某个小混蛋没有死在火海里,没有被灼烧成亲爹都认不出的焦炭死灰。
“小那月说不定真的没有死……呢?”
萩原研二的面前摆着一个最简单的验证方法——他决定去询问当时负责收敛那具‘尸体’的人。
哪怕答案并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个,萩原也认了。人总得怀点希望在吧?否则该怎么支撑着自己在这个少了某个人、又四处是他们七年回忆的世界洒脱地继续生活。
萩原没有跟松田一样穿着黑西装来提醒自己每天都是那个人的葬礼,提醒自己那个人已经死了,反而从一开始就抱有最深的疑虑心。
他才是所有人里最不接受现实的那一个,当然,也是直觉最准确的那个。
萩原研二敲敲手机屏幕,唤出了诺亚方舟——不接受现实联盟(临时组建的)二号成员,认真地把自己的猜想讲了出来。
“你能帮我找出真相吗,小诺亚。”防爆服脱完后只穿着短袖警服的半长发警官垂着眼问。
[我迫不及待,研二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位置最近的正好是今天没出勤的高木涉,他起身应声去门边的几步路上开始思索起来,会是谁在这个时间段前来拜访他们三系的科室,难道又有紧急任务?
显然,伊达航打电话回来跟目暮十三讲述情况的时候高木警官并没有听见,所以他也完全没想到随手打开门后,会看到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身姿挺拔的黑发青年肩上披着橘黄色的安抚毯,在他看过去时还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语气随意地开口:“下午好啊警官,我来做笔录了。”
见鬼了。高木涉满脸惊恐地看着来人,他幻听幻视了吗,为什么门口会站着赤江警官啊?那位明明已经……
还是提早一步回来的千叶和伸这时收到了降谷零那边发来的消息,匆匆往门口走去接那位受害者,结果他一过来就听见背对着站在门口的高木涉用特别大的声音喊了一句话,每个字都在可怜地颤抖:“我、我该做什么才能帮您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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