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阵营模拟游戏
没人会把IT界龙头,辛多拉集团的董事长放进嫌疑人的位置,可不了解美国这边人际圈的小侦探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顾虑,对他来说,根据推理确认嫌疑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所以现在,他开始怀疑托马斯·辛多拉就是那个监控里出现的凶手,只是这个推理需要更多的证据去支撑或推翻,小侦探的目光又飘到了那月背上。
而警官先生正巧伸出手,挡住了辛多拉去抓弘树肩膀的动作。
一瞬间,这个灰白发色的老绅士眯起了浅绿的眼睛,凶光迸射,他身后的保镖都不用再说,直接冲了上来。
那月正巧无聊又憋着火,这下有人送上门来找揍,他怎么可能拒绝,就保持着一只手按住辛多拉董事长手臂的姿势,没几秒就把三个大汉保镖都放倒了。
“原来你们的肌肉都是充气的啊,真不好意思,要是打漏了我可不赔钱。”青年十分淡定地站在那里,眼神怜悯,“不过,你还真是又可怜又好笑呢,辛多拉。”
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那月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把他甩到地上,反过去握住了弘树颤抖的手。
“这孩子你可不能带回去,他是‘开膛手杰克’案件重要的证人,”警官先生居高临下地看着托马斯·辛多拉,弯起红瞳,“哎,没自我介绍,我是一名日本刑警。”
“有FBI特批的,案件调查权。”
所以去找FBI吧,反正和他没关系啦。那月心情愉快地甩锅,顶着背后刀子一样的注视,一手牵一个小朋友离开了公园。
等他们顺利上了招来的的士,弘树才后知后觉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看向自己几分钟前被握住的手:“我、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是啊,第三个案发地就先不去了,现在带弘树君和我们一起回酒店,”那月镇定自若,“有些事情,在那里说更安全。”
这个安全只是对两个小少年来说,那月倒是无所谓地点,不过要让小侦探安安心心听他需要的线索做推理,果然还是得要个正常安全的环境。
还有弘树,这个上车后就闭口不言、活像个自闭儿童的天才少年,那月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把这小孩的身形和五年前的工藤小侦探重合了一秒,又迅速分开。
……小侦探活得那么轻松,他们的相似点好像确实不多。
第四十三章
“来瓶牛奶?”那月拉开小冰箱的门,侧脸向两个少年询问。
弘树拘谨地点头,本来想说要乌龙茶的小侦探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揉了揉头发主动从那月手里接过牛奶,推了一瓶到小孩眼前。
“不用那么紧张啦,这里很安全,”少年指指自己又示意了一下对面沙发上的警官先生,自信满满地笑着说,“我可是一名侦探,而且有那月哥,你就不用担心会被抓回去了。”
紫色眼睛的少年抬起头看向两人,缓慢地绽开笑容:“谢谢你们。”
“我是泽田弘树,刚才在公园的那位是…我的养父。”弘树握着玻璃瓶的手指情不自禁收紧,他低着头小声说。
小侦探皱眉,就他刚刚看到的场景,那个人对弘树根本不是正常的对养子的态度,反而只像是在面对一件趁手的工具。
他和那月哥学过一点微表情分析,也看得清楚,那位‘辛多拉董事长’的眼神很不对劲。
弘树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的关系,才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一直憋着的话。
“一个月前,辛多拉先生带我去他的收藏室里转了一圈,我……看见了一柄短剑,”他又没忍住轻颤了一下,似乎将要说出什么很恐怖的话,“他说,那是一百多年前的Jack the Ripper留下的凶器,因为对此很感兴趣,我后来就收集了身边所有关于开膛手杰克的资料,输入了电脑。”
“用半年前我开发的DNA追踪系统……找出了上面残留DNA的主人,”弘树抿唇,“属于哈妮、也就是传闻中开膛手杰克亲手杀死的他的生母。”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可是我发现,另一份拿混了的血液样本属于辛多拉先生……他们一样匹配上了。”
换句话说,托马斯·辛多拉和那位连续杀人魔有血缘关系。
工藤新一差点把牛奶喷出来,喂喂,他虽然在怀疑那位董事长,但没想到对方直接就是开膛手杰克的子孙啊。
“这个消息要是被爆出去,辛多拉集团就该完了。”那月平静地替少年说,“所以他就更严格地看管监视你,不让你把消息泄露出去,也想压迫你更快完成现在的研究——人工智能‘诺亚方舟’,对吧。”
“我好想和朋友们一起玩,”弘树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但我每天的生活都只有工作和研究,在日本也好美国也好,从来没有人愿意…听听我的想法。”
家庭教育十分自由的工藤小侦探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那月不动声色地给他推过去一盒纸巾,小侦探连忙扯了几张递给无声流泪的少年。
“你会出现在第二起案件现场,也是因为看见了什么吧。”工藤新一坐直身体,笃定地说。
“嗯,”弘树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点头,“诺亚方舟还在调试中,不过那天我睡觉前忘记让它休眠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截取了一段监控,刚好拍到凌晨三点四十左右披着黑披风从外面回来的辛多拉先生。”
“那天的新闻正好是凌晨三点十五分在教堂门口发现第一位被开膛破肚的受害者,我以为只是巧合,结果一周后出现了第二位受害者,”少年咽了下口水,“还有凶手留下的……披风。”
那月和新一都看向了弘树入门后搭在扶手上的布料,少年否定道:“和我的不一样,但我不可能认错,那件披风的样式和纹路都是辛多拉先生去年找私人裁缝定制的,只有一件,因为图纸刚好有经过我发出去。”
“你应该也看见了公园里复原的监控录像,”那月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一眼就认出那是辛多拉吧。”
弘树沉默着点点头。
他的一切信息渠道都应该在被严加监视后屏蔽,可辛多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破坏教堂附近的监控后,还会有自家大楼的监控片段被截取,按他的谨慎,楼里原本的监控录像肯定也是处理过的,结果他强迫弘树提前去做的诺亚方舟反倒成为了漏网之鱼。
辛多拉也不会想到自己暴露是因为身边就有一个既认得那件披风、又能做到自己复原监控的少年。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的很倒霉。
“FBI提供的资料里,调查三位受害者的信息时得到了那几家店老板的回复是,他们三人都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酗酒记录,又都是独居且家住偏僻。”小侦探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抵在唇前,脸色严肃,“同时,她们的经济情况都很拮据,却不约而同地在案发前两天收到一大笔钱…目前看来估计是凶手寄的,还特意装在纸袋里面。”
弘树有些愣地听着比自己大五岁的少年自信推理,眼睛不自觉睁得滚圆,看起来这才有了一点小孩的活力。
那月用陶瓷杯掩盖住翘起的唇角,要是给小侦探看见了指不定要多害羞,他还是憋一下吧。
不过推理的时候像在发光一样的小侦探果然很可爱,唉,这破游戏为什么不提供截图和cg服务呢。
“虽然辛多拉董事长和受害者没有关系,在这之前也未曾相识,按理来说他完全不存在杀人动机——”工藤新一湛蓝的瞳孔里映出泪痕未干的弘树,“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真相!”
“真相只有一个,辛多拉董事长在作案前事先调查到喜欢酗酒又贫困的受害者资料,用一笔极为可观的钱将她们凌晨约出来,然后再模仿着他的先祖将受害者剖腹勒喉。”少年侦探说到这里不忍地皱眉,“然而第一位受害者并没有死……也至今未醒,所以出于保险,后面的两位受害者都直接被他割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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