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阵营模拟游戏
不用对方说,外面对峙的两人看到明显刚醒的男人后怎么还猜不出真正被射杀的是谁?
降谷零根本不知道是该先为幼驯染没死高兴还是为小恶魔莫名其妙死在东京的角落痛苦,好在诺亚方舟很有眼力见地出了声。
[那月哥哥没死,他还在天台上!]
降谷零二话不说拉着幼驯染就冲出了家门,对莱伊还是那句话。
他管莱伊去死,FBI早日滚出这个国家吧!
—
库拉索接到这个陌生电话的第一时间还有些警惕,但她马上就听见了那个才隔了几个小时就变得虚弱无比的声音。
“中午好啊,幸小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警官先生笑着说,“孩子们玩得还开心吗?”
“如果某位说着要来陪大家玩,却中途溜走的警官在的话。”传进那月耳中的不是库拉索的声音,而是带着点怒气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抢走了手机。
啊哦。他忘记那边还有两个很难唬弄的小孩了。
正在被暴怒大猩猩押送医院的警官先生说不出话。
第六十四章
那月现在正躺在东都警察医院的VIP病房里——复活只治愈了头上的弹孔,莱伊为了演戏对他肩膀开的那枪可是还留着呢,米花医院的病房奖励只能留到下次。
……不,绝对不想再有下次了。被迫躺在病床上接受一个又一个大家长教训的那月望着天花板无神地想着。
他在车上就摸出了之前做出来玩的人皮面具,给目前已经是死亡状态的诸伏景光戴好,为了更明显地区分新身份与苏格兰,那月还建议好友去理发店换个发色,平时最好也戴一下美瞳或者眼镜。
诸伏景光微笑着拒绝了两个好友跃跃欲试要把他的头发染成绿色的提议。
新身份会由公安那边做完再交给他,作为意外暴露的卧底,诸伏景光需要在潜伏期度过后再回警视厅复职,而且最佳方案就是继续在暗处帮公安做事,直到卧底过的组织被剿灭,他才能恢复真正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负责扫尾的队伍离开的同时,把受伤的那月送到警察医院门口的降谷零和已经易容的诸伏景光就低调地离开了,他们一个还需要在组织成员面前露脸打消自己的嫌疑,一个还要隐藏身份回公安给这次的事情做个报告结尾,在车上被一路训到医院的警官先生大喜过望,恨不得立刻挥别两人然后偷跑去找库拉索他们。
结果他一下车就被早就到了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左一右按住肩膀,强行拖进去包扎住院了。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茶发小女孩臭着脸抱胸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小侦探严肃地站在床另一边,其他几个小孩扒着正对床尾的沙发探头看过来,银发异瞳的女人已经在进入警察医院第一时间就跟着那月安排的手下离开了,他们需要给她也策划一场假死才能让这个污点证人摆脱组织的视线。
刚刚骂完他的松田阵平站在门口看热闹。
那月只好拿出对好友特攻的无辜脸对上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的女孩:“别生气了,小哀,一定没有下次——等我出院以后陪你一起去游乐园吧?”
他泰然自若地视松田阵平夸张的大笑声为无物,熟练地装着可怜。
灰原哀果然很吃这套,她的表情已经表现出动摇的意思了。
“喂,灰原,”小侦探突然冷静出声,“你可能不知道,这句话每次那月哥入院都会说一遍。”
灰原哀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了,生气地瞪了脸色还有点苍白的警官先生一眼。
赤江那月:……
果然,工藤新一这小子也生气了。
门口那个傻叉同期笑得更大声,就差把巡逻的警察也给带着一起笑。
因为那月的伤是机密信息,所以本来孩子们也是进不来的,还是小侦探打了个电话给松田阵平才拜托他把他们一群人拎进来,而黑田长官那里也把那月的部下派来一群在那月住的这层楼‘保护’他。
那月还能发誓刚包扎完回病房的时候看见的那道一闪而过溜进楼梯间的人影,他绝对没看错对方身上[FBI探员茱蒂·斯泰琳]的标签。
怎么回事,赤井秀一也让人来找他的检测报告?
那月冷笑一声,吩咐部下把他刚做完的检测结果全都销毁。
想得美,FBI。
托赤井秀一的福,在过来的路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问起了狙击的事情,警官先生镇定地用‘帽子上也装着血包、当时几人所处位置不对,他利用借位和光影让狙击手跟摄像头对面的琴酒以为子弹真的穿过了脑袋’这样漏洞不少的理由解释了过去,他们嘴上回答‘这样啊’,其实心里也是半信半疑。
毕竟警官先生的太阳穴一片光滑,诸伏景光甚至在他的头皮上摸索了一会,什么伤都没发现,更别说头部中弹的后果可比受伤严重多了,警官先生却依然能活蹦乱跳精神饱满地和开车的降谷零对话。
也许那点心悸真的是他们的错觉?
飞速摘掉称号后身上所有疤都消失了的玩家淡定地转移视线。
他没伤,所以全都是赤井秀一看错了。玩家坚定不移地这么对两人灌输这个观念。
不管他们信没信,反正他自己信了,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FBI拿到他的身体检测单,这种东西在公安内部可都是机密呢。
好不容易付出未来的几次假期把这群小孩安抚好,等他们离开病房都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两个假小学生肯定猜到他的伤和组织有关,自然不可能愿意就这么离开,还是看天海幸被公安带回来后他们才不情不愿地跟着松田出去。
那月闭着眼假装没看见小侦探往他的床头柜黏了枚窃听器。
“赤江先生,管理官批准了库拉索小姐的污点证人申请,”他的副官一脸认真地汇报,“警察厅这边会为她提供假身份,但□□只能让您来……”
“等下我就去整理,”其他人都离开后那月才变得神色淡淡,“现在不要叫她库拉索了,我会拜托黑田长官把幸小姐的处理权拿过来,要监视她的话,厅里只有我最适合吧。”
副官干笑两声,他当然也知道那些高层的想法,这样的举动一方面是因为相信赤江警官的实力,一方面也是把他置于危险之中,更别说赤江警官平时事务繁忙,要是污点证人这边出了点什么意外,估计他们第一时间就找到借口来问罪警官先生了。
所以赤江那月虽然还给那边留了点面子说是自己合适,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这就是其他人的意思。
上司不在意,但是藤原副官还有其他在赤江那月手下工作快七年了的部下早都对厅里那些防备自家长官的高层颇有怨言了。
他们家长官集职业组精英、立功无数、民间声望极高又是身强体壮的男性这些特点于一身,父母辈也同样是警察,更别说在警视厅和警察厅都地位不低,保不准过个几年就能一路高升,那些德不配位又没干实事的人怎么能不开始慌张?
玩家虽然没有参政的意思,只想一心投入任务把最后一级升完,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那月都懒得理他们。
“关于幸小姐的假死,”他靠坐在床头,若有所思地看向椅子上一直沉默的女性,“他们应该不打算让我参与,那就交给你了,藤原君,计划书迟一点会发到你手机里,不用着急今天行动,拖的越久越能让组织那边把对‘库拉索’重要性的评估下调。”
“但他们一定会在期间试图来杀掉无法回收的武器,”他笃定地说,“因为作为朗姆手下的‘库拉索’,幸小姐知道的组织情报实在太多,组织一定不会让她活着,到那个时候才可以顺水推舟地杀掉‘库拉索’,留下‘天海幸’。”
天海幸定定地看着警官先生,仿佛他并不是在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实际上她也确实无所谓了,在决定握住伸来的那只手开始,她就等于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了出去。
也许是为了孩子们的笑容,也许是为了那片时刻吸引着她的光明,能活在阳光下——遇到孩子们、遇到领路人,确实是她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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