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伴侣是自由人
手机震了震。
秦春晓【你来圣彼得堡做什么?】
陆玄冬【国内的事处理完了,A水准考试结果已经公布,我考的分数足以申请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所以想到现场观看比赛。】
秦春晓【要住过来吗?备份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我和二愣去俱乐部有点事。】
仓鼠俱乐部的运动员本就要按时体测和体检,恰好这一次体检的时间就在和白鲸的比赛后。
秦春晓与队友一起接受了常规体检套餐,包括抽血、尿检、心电图等,这是由于俄超早年招过一位有心脏病隐患的运动员,却因体检不够及时,导致对方猝死在一场激烈的比赛后。
除此以外还有先天脊柱侧曲的运动员,不及时检测出问题,却接受了高强度训练的话,也会导致严重伤病。
为了不让运动员、教练们在不知情的时候玩命,如今有点条件的俱乐部,在招人前会尽可能的了解运动员的身体状态。
像卢德维卡那样有伤病的,白鲸俱乐部做好心理准备也会聘,因为他们要的是对方关键赛事时支撑队伍的能力,续航已经不是重点了。
当然像秦春晓这种次次体检满分过关的,肯定还是俱乐部们最喜欢的那类球员。
秦春晓又去理疗室享受了一下俄式大保健套餐,全身筋骨放松,舒舒爽爽的回家休息,谁知才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谷物的香气。
只见陆玄冬回头,举起手里的袋子:“我炒食品期货赚了点钱,打算和一家食品厂老板联手开创新业务,做无激素、无添加剂的绝对健康调味料、还有食材的生意,我把第一批拿到质检证书的食材带了一部分过来,你们尝尝吗?”
秦春晓鼻子动了动,心说就凭这味儿,他还能不尝吗?
李羚开心的欢呼:“冬仔,听说你电影大卖,我还以为你没空来俄国呢!”
已知陆玄冬比秦春晓大3岁半,李羚比秦春晓大2岁,所以陆玄冬和李羚只差了1岁半,完全能当同龄人处,自然也可以互称“冬仔”和“羚仔”。
秦春晓走到厨房里,拿起个小勺往锅里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放嘴里。
哇哦,好稠!
而且粥里的米都煮的变成了米花状,可见炖得好,而米味又与里面的青菜、鸡蛋滚到一处,混出了一种能引人自动分泌唾液的鲜香。
他又拿起质检报告,发现送检单位的名字是“米沙健康调味食品有限责任公司。”
陆玄冬将手机递给他看:“这是我们商标,找孟队的妹妹设计的。”
秦春晓一看,发现商标赫然是一只戴着厨师帽的蓝眼睛羊。
李羚还没反应过来这羊有什么意义,只好奇:“孟队的妹妹?是孟雨晴大姐的妹妹吗?”
排球男孩们认识的孟队也就这一位了。
陆玄冬认真的回道:“对,她说这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不过她最近又住院了。”
说到这,陆玄冬看向秦春晓,用手语告诉他,孟雨铃的骨肉瘤复发了。
第114章 敏锐
即使重生,这世上依然有很多无法人力干扰的东西,比如疾病,以及不可预知的、突如其来的不幸。
秦春晓对病痛了解不深,因为他的确没有经历过,但他拥有人类的同理心,所以每次看到那些得了病的人,他是会同情和难过,并期望对方早点好起来的。
比如得知挖掘他的羊耘教练心脏病加重时,秦春晓除了祈祷也无能为力,因为老爷子已经拒绝了手术治疗,那不就是等日子了吗?
孟雨晴是他前世身处困境时,曾伸手帮过他的亦师亦友的前辈,秦春晓哪怕没怎么和孟雨铃交谈过,也希望孟雨晴不要失去至亲。
又是双胞胎妹妹又是灵魂伴侣,谁没了谁不是比剜心还痛?
祈祷和期盼大部分时候没什么用,秦春晓叹了口气,吃完陆玄冬送过来的美食,转头给孟雨晴和羊耘发去了慰问短信,又上网,找研究骨肿瘤的研究所,想看看要不要捐款。
他解决不了癌症,只能去看能解决的人需不需要帮忙了。
陆玄冬走进来,见他的搜索词条,咔咔手机提示道【如果是肿瘤问题的话,你可以看看古巴那边一家研究所,他们有开捐助通道,但有数额限制,一个月内只能捐1000美金,而且只要实名捐款】
秦春晓站起来,陆玄冬很自然的坐上他的位置,输入一行网址,进入了那家研究所的捐款通道,先提交身份,然后汇款,流程不复杂,网址还有多语言选择,包括中文,而且捐款纪录里的中国名字也不少。
陆玄冬用手语告诉他:希望骨肿瘤早日被攻克的人还有很多,你不是一个人。
他是想宽慰秦春晓的,秦春晓看到他的手语却想到,即将失去身边生命的人还是有很多咯?直到躺下时都不是很开心。
陆玄冬躺着,觉得又发现了自己和小秦队不同的一点。
知道孟雨铃癌症复发时,陆玄冬的第一个反应是钱够不够,然后想方设法的把商标设计任务交给孟雨铃,打了一大笔报酬过去,接着他就接受了这一切,开始等待老天爷会不会给孟雨铃一个奇迹。
在他的牲活里,接受不幸是很简单的事情,毕竟已经习惯了,而在他的脑子里,最大的不幸就是穷病一直不愈,做美穷惨一点也不快乐,他的部分感知开始变钝,对快乐的接收能力变低,对痛苦的接收变高,也不太会表达自己的痛苦。
秦春晓的第一反应也是想宽慰那边,还有想法子给研究机构打款,尽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但他也会直白的表达郁闷和难过。
在秦春晓的生活里,还没有对不幸习以为常的概念,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习惯那些。
陆玄冬也是具备同理心和同情心的,他也会捐款,会扶起摔倒的人,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从秦春晓身上学到了更多东西,钝成石板的某部分重新化作鲜活的血肉。
他看着秦春晓,这孩子背对着他侧躺着,以往若是睡着了,秦春晓一准会翻成平躺,手往两边打开,睡得十分豪迈,有一次秦春晓的胳膊直接搭陆玄冬脖子上,正中咽喉,差点让他窒息。
现在还侧着,说明对方一直没睡着,大概心里还堵着。
他试探性伸出了手,在秦春晓背上拍了拍,秦春晓脑袋挪了挪,调整姿势,没有反对,陆玄冬便拍着他的背,学着秦春晓曾安抚他那样安抚着秦春晓。
过了一阵,秦春晓翻了个身,巴掌直接糊陆玄冬脸上,陆玄冬嘴角一抽,轻手轻脚的连巴掌带胳膊都推进被窝里,闭上眼睛缩到床的另一边睡觉。
俄国室内暖气对生长在广州的秦春晓来说太热,和他在俄国的室内睡一张床,就必须做好把大半张床的空间都腾给对方的准备,不然那顶级运动员的一拳一脚不经意间伸过来,严重点的话陆玄冬身上能青一大块。
秦春晓连两米以上的大个子都能一打三,这劲多大!
要是能搂着这小子睡,就可以限制住他的手脚了,可惜陆玄冬不好意思那么干。
秦春晓开始增加了和国内通话的频率和时间,孟家姐妹的经历让他越发感受到亲朋健康的可贵,在经济、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他会出门逛街买一些套娃、船帽之类的东西寄回国内。
李羚也难过,但他恢复得更快些,毕竟他对孟家姐妹真不熟,提起孟妹妹,也只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影子,依稀知道与孟雨晴是一模一样的脸,却消瘦很多。
要不是秦春晓提起,李羚甚至不知道她们是灵魂伴侣,他知道这事后,第一个反应也是:“那要是冬仔不好好照顾身体,晓仔岂不是也会失去视觉?天呐,冬仔,你得和我们一起锻炼身体了!”
陆玄冬很想和他们一起锻炼,但他真的做不到在冬季的清晨只穿一套运动服,喊着乌拉在室外长跑。
秦春晓辩了一句:“按农历算,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陆玄冬看着窗外不见一星绿意的树枝,还有下个不停的冻雨与羊毛雪,面无表情。
俄国的早春和冬天有什么差别?
陆玄冬选择在家跳哑铃操。
亚历山大终于伤愈归来,经过医生的许可,他在新一场常规赛中登场,相应的,秦春晓歇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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