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乙女游戏里当攻
是池小闾。
池小闾:时一你在忙吗?他们商量了一下平时实践活动的任务,选择在周五进行实践汇报,周二三四抽出空闲时间完成任务。
池小闾:这个律师好像比我想象地严QAQ,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适当推掉几个任务。
方时一对此其实早有打算。
先前他看到实践活动宣传单里奖品介绍那栏,不仅活动中获奖的人能拿到演唱会门票,前三名的还能拿到数额较高的奖金。
方时一:我这四天都有空,二五只有白天有空。
他计划着把周三的工作推掉,用知识换取金钱。
池小闾的消息回得很快。
池小闾:!!!!!我仿佛看到了演唱会门票向我飞来^3^~
头顶就是空调嗡嗡的声响,冷风吹到办公室前面的墙上,散出的余温透入方时一逐渐清醒的大脑中。
方时一望着这条短信须臾,回了个哈哈。
下次见面就把问秋给阉割了。
范尘佑会议结束得还算快,刘秘书还没把衣服拿回来,范尘佑就先一步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对方的眼睛放到方时一腿上,问道:“是有点冷吗?”
方时一一愣:“不,不会。”
“你等我一下。”
范尘佑开锁走进了办公室里间的卧室,出来时还带了一块毯子。
“如果不介意可以盖一下腿,干净的。”
Oh。
方时一伸手接过毛毯。
你这个贴心小暖男。
“那我需要干什么吗?”方时一问道。
范尘佑听到这话好像突然有些为难,环视办公室一周问道:“你会做表格吗?”
“会。”
男人上前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沓文件,上面记录着来往访客的打卡登记。
“把这些打进去就行。”
方时一接过这叠纸张。
难为你了。
还要为我现找这种谁都会做的工作。
“你在这里弄就行。”范尘佑说道,“要笔记本还是直接在这做。”
范尘佑目光示意的地方是办公桌前的座位。
方时一慌忙摆手:“不不不,笔记本就可以了。”
“好。”范尘佑又拿出抽屉里的电脑交给对方,复坐回桌前安安静静开始工作。
这款乙游的背景在好几年前,就连笔记本电脑都是早期的样式,看到过去的开机界面,铺面而来的是浓浓的怀旧感。
在空调房里果然一切都好,吹着清爽的空调风,手里是最简单的工作,除却下半身仿佛没穿裤子,一个下午就能美美拿下一两百的工资。
一个每个人都舒适美好的下午,完全不存在什么在烈日下奋斗的某位男助理。
“咚咚。”
方时一手里表格完成的下一瞬,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请进。”
刘秘书打开门,对范尘佑点了点头,手里拿着已经烘干的衣物。
“方小姐要现在换吗?”
方时一当然要换,将电脑放到一旁,道了声谢,站起身来要去接过。
双腿已经被毛毯捂得温热,让方时一一时之间忘记了那条堪堪搭着的短裙,猛地一个起身,在这间安静的办公室里传出一声死亡的堆叠。
方时一低下头来,那条白色的短裙出现在他的脚边。
空调依旧在尽职尽责完成自己的工作,刘秘书走向前来的双腿停在了原地,范尘佑要问衣服是用来做什么的声音,才吐出半个字就卡在喉咙中。
……
我还是死了算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咚”地一声响。
方时一就稳稳地跪在了地上。
大理石的闷哼同书砸到地上时一般的响,坚硬的膝盖骨都要被他灵敏的反应所击碎。
围在身前的外套就这样安稳地罩住了方时一的下半身。
刘秘书石化的表情还没破开,范尘佑就猛地从桌上站了起来。
“我。”范尘佑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来,张嘴半晌才说出后面的话,“我去看看员工。”
说罢,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方时一同刘秘书两相对视,一个站着一个跪下,像是两尊快要仙逝的石像。
“刘小姐……”方时一颤巍巍道,“裤子留下我自己换吧。”
“啊……”
刘秘书僵硬地应道,木着身子把衣裤放到了旁边桌上。
缓慢的高跟鞋声逐渐变得急促。
“砰。”
直到办公室门被人再次关上,方时一的大脑才得以正常运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在干什么!!!!
哪个美少女的裙子会突然掉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裙子掉了当场跪下,我!!!我!!!我……
我反应真快。
方时一尴尬得哐哐捶地,身子直直倒在地板上,头半天抬不起分毫。
幸好外套还绑在腰上盖住前面,幸好他跪得够快,不然或许他此刻已经躺在公司楼下了。
方时一心如死灰。
这个世界是真的需要我来闯关吗?
“女生”艰难地扶着沙发从地上站起,膝盖骨撞得通红,直起来时还有些微微颤抖。
身后不再有短裙的遮挡,冷风拍到那片肌肤上,已经属于是真正的裸奔。
方时一一步一步地挪到衣裤旁,没再拿去浴室,绝望地靠着桌子就把裤子往上套。
宽松的长裤久违地包裹住了两条腿,方时一眼泪都要落下,就差当场和长裤桃园结义交付终生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等人从里面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范尘佑罚站似的后背僵了一僵。
“刘小姐呢?”方时一问道。
“她刚刚被人叫走了。”范尘佑根本不敢看人,“你……”
“不要。”方时一憔悴地拦住对方的话,“不要再提了。”
“……嗯。”范尘佑纠结半天,又道,“那个帮你,不是,和你交换工作的助理回来,他说已经送完了,你要走了吗现在?”
“嗯。”方时一沉稳地点了点头。
快让我走吧。
范尘佑将人送到楼下,不远处一辆三轮车旁,站着一位刚从油锅里捞上来的衬衫男。
见到资本家走来,衬衫男乐呵呵笑道:“范总我送完了。”
辛苦了兄弟。
范尘佑无情道:“好好休息。”
衬衫男高兴地点头,汗如雨下,被打发离开先回家洗个澡。
三轮车上的货物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下午五点多的天,此刻就算开车在路上几小时也出不了多少汗。
在方时一上车准备离开的前一刻,被人叫走的刘秘书匆匆赶来,手里还拿了个红色的瓶子。
范尘佑给方时一递去:“你应该能用得上。”
是瓶跌打扭伤的专用药油。
方时一尴尬而又心怀感激地接过:“谢谢。”
范尘佑看着人把东西收好,欲言又止。
冷淡的眸子在方时一再次回头看向他时,总算开口道:“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啊?”
“不是。”范尘佑的眼瞳微微发散,不露声色地慌张了一瞬,“我就看到了一点点白色的腿,其他什么都没有。”
方时一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瞪大了眼,双手尴尬地拽紧了三轮车的把手。
你再说下去我就飙车离开了。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
刘秘书退开几步,让上司好好说话。
“我……我,我想。”范尘佑的眼睛还在坚强地注视着方时一,“我想我,我能不能跟你要个电话。”
范尘佑紧张地眨了眨眼。
方时一松了口气,但他是真没想到对方憋个半天的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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