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大佬一心向学
一时间又气又急,恨不得上前抓着他拎回到跳台上。
“这是慌了吧?”
“可惜好不容易拿到的优势。”
“诶?为什么不滑那个石头?”
就连滑在杭峰后面,才被超越的那名国家极限运动员都愣了一下,继而心里狂喜!
他的机会又来了!!
杭峰冲着蛇形道过去。
国家极限运动员则斜滑向山石跳台。
杭峰冲进了蛇形道,开始第一个弯。
国家极限运动员距离山石跳台还有三米。
杭峰过第二个弯,国家极限运动员距离跳台还有两米。
杭峰过第三个弯,国家极限运动员终于滑到了跳台上。
杭峰过第四个弯,并且冲出了蛇形道。
国家极限运动员还没有滑完向上扬的山石,他还没有起跳!
等着杭峰已经滑出去六米远,终于,这位国家极限运动员飞在半空,并且顺利落地。
然而结果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并没有追上杭峰。
杭峰此刻已经进去地四个街区,并且笔直对着中间那条宽敞平坦的雪道滑过去的时候,这位从边缘处跳完山石的国家极限运动员正在往下一个雪道赶去,路上留下了一截有点倾斜的雪痕。
等他从第四个街区滑出去,杭峰已经进入道内的高山滑雪赛道,并且超了他三十多米远。
就像唐隽算的那样,杭峰一举拿到了6~7秒的时间。
这是经过科学的测算,也是唐隽用心去研究出来的最优赛道。
可以说从第二个障碍区开始,杭峰就按照唐隽的建议去滑,果然轻松将出发时候的劣势追回来,并且还拿到了6~7秒的优势。
只能说,运动科学,科学运动,在如今更高级的赛场上,两者相辅相成。
身后的这位国家极限运动队的队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输给了杭峰,最后只能认为是自己的技术不好,毕竟……杭峰不还是代表他们极限运动拍宣传片来着吗?
接下来,前方再没人的杭峰,畅快自在地滑完了剩下的赛场。
全程几乎没有减速。
赛道今天早上还是补过了,看似脚感不够顺滑,但也不会出现让人一头栽进去的坑,一点小小的雪坑或雪包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几乎是摧枯拉朽地冲过了终点线。
最后用时7分31秒。
比资格赛的时候足足快了一分半。
杭峰的适应能力是真的强。
也是因为他对速度的掌控非常可怕,一个玩滑板速降的人,全程6~70迈的滑雪速度,对他而言不说是慢动作,也是一个比较舒适的速度了。
他倒是还想更快一点,可惜雪面就是这样,所以他除了抠细节,对速度完全没感觉。
一口气冲到底,迎接亲友团的拥抱和欢呼。
短暂地庆祝之后,第二名选手才在21秒后抵达终点。
实力确实差距明显。
杭峰在1/8赛上,已经初露峥嵘。
他比赛的时候,A组已经比完赛的选手就在聊他。
“滑的真的很好。”
“昨天是不是紧张啊,就这水平才排22位不科学。”
“听说拿了十多个全国冠军,是不是真的?那省冠军市冠军的奖牌家里是不是都堆不下了?”
体育运动就是这样,当你没有成绩的时候,没有人会看见你,会在乎你,只要你自己做到了,拿到了让其他人叹服的实力,舆论风向很快就会改变。
强者会重视你,弱者会崇拜你。
比赛是公平的,实力是自己的,用实力去证明自己,赢得尊重!
杭峰在比完赛后,第一个接受的就是那位排名第二的国家极限运动员的拳头。
握紧的拳头不轻不重正合适地敲打在他的胸口上,对他说:“厉害啊,下一场我要挑战你,我要赢过你。”
来自对手的尊敬,是对自己最大的鼓舞。
杭峰捂着心口笑,觉得自己实在太爱极限运动了,什么都好,他在这个赛场上找到了快乐,也找到了自己。
捂着心口转过身,杭峰看见了唐隽脸上淡淡的笑,想了想,他上前说:“昨晚上谢谢你,这个路线真好,确实很节省时间。”
唐隽说:“是建立在你的技术能力足够的前提上,就比如那条隐藏赛道,你的技术显然还不够挑战。”
“要不要这样,还想夸你两句,你这一说我是夸还是不夸,你讽刺我我还贴脸说谢谢?”
“……”唐隽扬了扬眉,“我发现你在道内滑的不是很好,我做了一个路线图,要看吗?”
杭峰一把抓住唐隽的手,情真意切:“唐爸,我要!”
时间不多了,唐隽自己也没有滑过赛道,完全是凭借过人的智商和眼力,在赛道上做出了各种笔记。
凌乱潦草到除了他自己可能其他人都看不明白的地步。
但是唐隽整理的能力也很强,用杭峰能够听懂的方式说:“我们把赛道分成1234条道,你只要记住常在3号道滑,去2号道3次,而且必须在大回转出来后冲进1号道,并且在滑过障碍区后尽快滑回3号道,你就可以最少的避免冲进坑里减速。”
杭峰懂了,默默地记路线,表情凝重认真。
刚刚的比赛已经给了他很好的答案,要相信科学,相信唐隽。
郑晔瑜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完后终于感慨一声:“就我最没用,都帮不上什么忙,昨天我在呼呼大睡的时候你们竟然在熬夜讨论路线。要不我今天晚上去你们屋里打地铺吧?至少能给两位洗个脚按个摩什么的。”
唐隽一听,说:“现在就可以,去给杭峰捶背揉肩。”
杭峰:“诶不用……”
没说完,郑晔瑜一脸终于用到我的表情,兴奋地撸胳膊挽袖子跳了起来,啪啪啪的就是一通按。
还别说,挺舒服的。
杭峰享受着郑晔瑜的按摩,说:“小时候出来打比赛,比赛间隙他们都会帮我按摩放松,那时候却只觉得他们要哄我训练,很不喜欢。
后来,我就说,你们老跟我比赛我就不报名了。”
郑晔瑜沉默几秒,说:“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家孩子太多了呢。”
“一部分,但主要还是我觉得自己可以,能行。要说陪赛,我哥和我姐有空也会来看我比赛。”
“啊!姐姐为什么没来?”郑晔瑜老失望了。
“买不到机票……”
“蛤?”说到这里,两人同时看向唐隽。
简单来说,就是杭峰本来没计划参加U型池比赛,就因为做了四周,被他妈三言两语叫过去,让他们全家都很意外。
春运了嘛,票不好买,杭峰的票还是他母亲托关系买的,本来以为她会等在赛场这边儿到杭峰过来,没想到杭峰带了两个同学来。
刘虹女士怕杭峰不自在,再说从小到大这样的比赛参加了太多,所以也就放手让杭峰自己参加了。
等再后来,杭峰被王会长叫来参加野雪比赛,这临时的怎么可能买到机票,今天到25了,春运大军正是高峰期,没点儿门路哪儿都去不了。
前脚才走的刘虹女士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就这样,杭峰看起来是孤零零一个人参加比赛,实际上却是全家人急到上火,他爸差点儿想从京城开车自驾过来。
儿子的第一场极限运动赛没能看见已经老遗憾了,第二场又错过,一颗老父亲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么煎熬。
杭峰作为老杭家的幺儿,哪有唐隽想的那么可怜。
人受宠着呢。
唐隽听明白了,情绪乱七八糟地又可气又想笑,但想了想也挺好,不能自己不好就盼着别人不好,又不是“仇社”。
聊了一会儿,郑晔瑜就一直按着,一直到1/4比赛通知上场才结束。
杭峰道着谢,郑晔瑜摆手,笑:“总算觉得自己有点儿用处了。”接着竟然意犹未尽看向唐隽,“爷,来一个钟不?”
杭峰再去集合处,比赛选手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