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大佬一心向学
如果不是杭峰还没有进行四周的陆地训练,再后面的4、5跳,非常又可能会去冲击1440四周的难度。
其实他也就是差一点了。
能够看出他的跃跃欲试。
陈虹都替儿子捏了一把汗。
好在最后杭峰忍住了。
没有练好的动作,状态再好也不应该轻易尝试,受伤是对运动员最大的危害,如杭峰这般玩极限运动的运动员,最先学会的就是克制,是保护自己。
于是,后面紧跟着的连跳,杭峰虽然只做1080,但却在无限拓宽自己的“技能池”,做难度更高的抓板头,最后一跳身体将身体拧转成功抓到了雪板的外刃。
这些技巧在回忆里变得犹如擂鼓,敲的人头晕耳鸣。
就,好强。
怎么可以这么强。
这实力比队里最棒的两个成年组师兄还厉害了吧?
不说难度问题,就是全程的视觉效果流畅度,裁判也一定会给杭峰更高的分。
而杭峰才16岁啊?
可这么一个优秀的队友,就在刚刚,被他们集体给撵走了。
撵走,不在队里了而已,不代表赛场上看不见他。
所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本应该是并肩作战,共享荣耀的队友,变成敌人?
明明一开始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结果。
郑晔瑜和赵彦的欢呼声就像一根根针扎在看见这一幕的所有省队队员身上,樊立在队友略微有些埋怨的目光里一脸茫然,最后只剩下不想低头的倔强,咬着牙根一言不发。
此消彼长,今天省队队员的表现可真就不怎么样了。
这是连外行都能看出来的差距。
杭峰在完成这最好一次后,就果断停了下来,不再练了。他需要消化吸收,记住那种感觉。
再回来的时候,杭峰甚至没有再上U型池,就站在台阶下面喊郑晔瑜两人:“我上去找唐隽复盘,你们去玩一会儿吧,过一会我们就走了。”
“行!”两人便拿着雪板干脆地下来。
郑晔瑜搓手:“今天真的过瘾了,比起看视频,现场才是真绝色。不站在这里亲自感受U型池的宏伟,根本想象不到做这些技巧有多难,成功完成后有多带劲,搞得我都想来玩滑雪。”
赵彦点头赞同,同时小声说:“比起田径我更喜欢滑雪,你说我等会儿要是滑的好,能不能吸引教练注意?”
“我靠!你原来有目的啊!”郑晔瑜放声,被赵彦一把捂住了嘴。
杭峰倒是认真听过后,说:“高山滑雪的教练我不认识,不过自由式滑雪的教练我能介绍,你要不要认识?”
“算了算了。”临到面前,赵彦又怂了。
“没关系,想要认识随时和我说,你也可以拿单板滑一下,能不能行教练一眼就能看出来,尝试一下也是给自己机会。”
“下次,下次吧。”
接着两人就跑雪场的新手区玩去了。
这次就再没人说话。
事情闹到这个程度,谁还敢开口,现在大家看见杭峰就不是滋味,尤其是他不再穿着省队的队服后,那种亲手给自己送了一个敌人的憋屈感,能把人憋出一口血来。
杭峰则直接绕到了一楼,去找唐隽了。
上了楼,唐隽已经没站在护栏边上,坐在靠近另外一侧的座位上,低头捧着摄像机在看,听见动静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杭峰莫名觉得那双凤眼很漂亮,深处有种很难形容的潋滟光泽在浮动。
再一眨眼,那光又消失了,平静的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第33章 体育生待遇
“可以让我看看吗?”靠向外侧广场的位置温度相对高了很多, 杭峰坐下的时候将滑雪服的拉链拉开,将衣领往后一扬,款在了肩膀上,露出修长的颈项。
喉结上下滑动, 唐隽不知道自己秀气的喉结也跟着滑动了一下, 然后将手里的摄像机递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并肩坐在一起,低头看了起来。
镜头从上往下拍摄, 并不是杭峰习惯了的视角, 所以看的很专注。尤其是最后的一次, 他反复地看了很多遍, 时不时还会暂停下来,闭上眼睛回忆自己在完成这个动作时候的状态。
这个过程唐隽就安静地坐在身边, 专注地看着他的专注。
有点热。
他穿的并不多, 在这里本来刚刚好,但杭峰身上逸散着才运动完后的潮热, 一缕缕的在冰凉的空气里流动,莫名黏腻的往唐隽身上缠,避不开躲不掉, 总之是莫名的让人不太舒服。
就连唐隽自己都很意外, 竟然没有站起来直接避开。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杭峰,你很厉害,冲浪也好, 滑雪也好, 真的很棒。”
听见唐隽这样难得直白的夸赞, 杭峰都愣住了,所有的思绪中断,抬头定定看着唐隽。
好一会儿, 笑开了嘴角的梨涡,“谢谢,不过也不是特别厉害,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唐隽眼底有好奇,探究地看着杭峰:“攀岩呢?还有滑板?这些都不用训练吗?训练的时候我可以看看吗?”
“没条件。”杭峰也很实在地说,“训练需要场地,也需要专业的指导,攀岩一般就我姐回来的时候才带我去玩,她是竞技选手,我主要是进行挑战。等她回来的,我会喊上你。”
“滑板?很多滑板公园也不行?”
杭峰哑然失笑:“我玩的不是公园滑板,虽然也还好,但我主要玩的是滑板速降。”
“?”
杭峰只能解释起了滑板速降这个运动。
“滑板速降”顾名思义,运动员会踩着速降板从高处,沿着事先勘探好的公路长坡一路下滑,最快的速降世界纪录达到时速130公里,常规速度则是在时速30--120公里。
在没有更多护具的情况下,只依靠脚下小小的滑轮,在惯性的推动下,就连刹车都很困难,超越自己,与对手对抗,是一种速度类的,极为刺激、危险度非常高的极限运动。
滑板速降在欧米发达国家推广,属于小众又小众的运动,会有一些“红牛”类的挑战赛、冠军赛,这类极限运动最高的殿堂就是X-games(极限挑战大赛)。
杭峰说到这里,解释道:“……咱们国家是举国体制的运动,所有体育项目都以参加奥运会为目的在进行组建和训练,所以国内没有一个标准安全的赛道。再加上我妈不让我玩速降,只是我个人很喜欢,但我的实力水平究竟如何就不知道了。”
想了想,杭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去年X-games增设了滑板速降这个运动,等我成年之后,应该会去试一下。”
唐隽一直很安静地听着,最后点头:“没有安全的赛道确实不能去冒险,所以滑板只是凑数吗?”
“……不是,街板我有拿过省冠军。”
“不是全国冠军?”
“你的胃口这是被养叼了吗?没有太多时间训练的情况下,省冠军已经很厉害了。”
唐隽轻笑,眼眸眯成了弯月的形状,问他:“那为什么没拿到全国冠军?”
“我妈不让我去。”杭峰说出被家长严格管控的话,有点不好意思,笑容也变得收敛腼腆。
“街板的危险度不高吧?”
“练的太多了,很难专精?”
“难道你玩的这些不能统称极限运动?”
“……”
“除了攀岩,都是板类的极限运动吧?就像游泳有蝶仰蛙自一样,你擅长的这些也是技巧相对互通的运动,不是吗?”
“……”杭峰不知道怎么说,大人们有大人们的理由,只要他们坚定认为不合适的,总有办法说服自家的小孩儿。反正杭峰当时去参加街板全国赛的机票都买了,硬被他爸妈的“混合双打”退了票。
唐隽静静地等了杭峰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说,果断开口:“抱歉,我总会有很多为什么,明明清楚任何事都会受到很多的因素影响,却还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