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太六了[电竞]
“喵呜……”小玉舒服地躺平了,结果那只手又抽开,它不满地又踩了踩池迟的腹肌,示意他继续。
池迟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撑着下巴,看到它这模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玩味,“你还真是跟你主人一样胆子大。”
姜禹出来就只听见池迟说胆子大,问:“啊,小迟,你说什么?”
池迟淡淡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说你家猫胆子大,不怕生,把我家门都挠坏了。”
姜禹立马想起来那张被他保存完整的便利贴,红着脸道:“……对不起,它是趁我不注意跑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我赔给你。”
“不用了,你现在还真是喜欢说对不起,但是我不爱听。”是个人都喜欢被对得起。
池迟想到过去,一开始他和姜禹认识的时候,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姜禹高,但是打架却多是他赢。
那个时候,池迟可以看得出来,姜禹对他比对别人要宽厚得多,不,应该说是区别对待,在外面总冷着张脸,在他面前十分鲜活。
后来姜禹就不跟他打了,成天婆婆妈妈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说教。
不要逃课,不要抽烟,不要学坏,不厌其烦地念叨,池迟也不厌其烦地听,但都心高气傲,可没有像现在这样。
池迟不想要这样卑微小心的姜禹,不想就要想办法让姜禹自信起来。
池迟的心理转变极其自然,他是完全的享乐主义,只要没人点出来,就丝毫不在乎自己打自己的脸,怎么舒服怎么来。
其实他也已经猜到姜禹离开是怎么一回事了,心中有怨,但实在怪不起来。
他们从某种角度看,都是一样的人。
“好了,你说吧,池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池迟拉过他的手,给他上药。
姜禹犹如触电般抖了一下,想要抽回来,又是在没什么理由,池迟的动作轻柔,他想装模作样喊疼都难。
姜禹强忍着心中的悸动,组织了一下语言,最终决定一切从简,“他来找过我好几次,在你上学的时候,说他是你亲哥哥,你和他闹别扭了,不肯回家,让我好好照顾你。”
池迟嗤笑了声,想到池霁,眼底凉薄,“他最会装模作样,所以你就被骗了。”
“是。”姜禹不知道池迟和池霁到底发生过什么,看池迟的样子,确实讨厌池霁,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他继续道:“后来他说你因为我不肯出国,带人把我绑走了。那之后我回去找过你,却再也没找到。”
“找过我?”池迟垂眸思考,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住的那套房子被池霁毫无理由强制从父母手中要走,他因为一些事情停学,出国去了,姜禹当然找不到他。
“你不觉得你很不合理?”池迟给他做好最好的包扎,这一次比之前的贴四个创口贴要美观得多,“既然想找我,还躲着我。”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池霁把我丢给了债主,走投无路我只能和DAD战队的老板签了卖身契,等一切安顿好之后,你就不在了,我以为你真的出国留学了,理由不是借口,仍然是我先离开你了,伤害你了。”
姜禹再迟钝,也知道当年的池迟对他有多好,甚至是依赖,所以还是他错了,错得彻底。
“你奶奶的事情欠下的?”池迟知道一点。
“嗯……”
姜禹的父母在他年幼时离婚各奔东西,所以姜禹从小是奶奶抚养长大,只不过初三毕业,姜禹的奶奶重病去世,姜禹找人借钱下的葬。
“姜禹。”池迟向后仰倒在沙发靠背,侧头看着他的目光无奈,“没有下次了。”
姜禹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似懂非懂,但池迟说了,他就说:“好。”
池迟朝他的脸伸出手,指尖下细腻柔嫩的皮肤似乎在为他的动作轻颤。
池迟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责任感,这是从未有过的,只属于对姜禹一个人的情感。
“不许再瞒着我任何事情,也不许擅作主张,我问什么,你就诚实回答什么,不过让你做事,你可以自己分别好坏,我不强求你,这些可以做到吧。”
姜禹抓住他的手,嗓音沙哑,“可以,当然可以……”
他什么都会听池迟的,而池迟皱了皱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没有深想。
他抽出手站了起来,拿起手机,道:“那你住在这里吧,反正你的家已经回不去了,我去打个电话。”
姜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压了几次都压不下去。
他就知道池迟会心软的。
姜禹又想到池迟说不能隐瞒,慢吞吞红了脸,那他的病岂不是也要跟池迟说清楚……
*
“顾浈,池霁今天带着一大帮子人来了臻至,你不是说他进不来这里?”
“……我也没想到他们在试图翻墙和钻狗洞被人撵走后,又挖地道进来。”
池迟:“……”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把地道填上了。”顾浈说:“我还加强了人防守,绝对进不来了。”
池迟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今天,我本来是要马上告诉你的,但是想到你嫌烦,就没说,我也没想到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顾浈幸灾乐祸道:“不过我听说他又昏迷住院了,你打的?”
“你说呢?”池迟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颗薄荷糖,单手剥开糖衣丢入嘴里,将糖咬得嘎嘣响,“他是来找姜禹的,你早知道姜禹住我隔壁吧,或者说就是你安排的。”
“哎呀,这也是巧合,我看见他在找房子,就帮了他一把,那房子本来是我要住的,你看兄弟多大气。”
“顾浈,你能不能正经点,我们谈正事。”池迟回头看了一眼在屋内乖乖坐着的姜禹,说:“我不能让池霁找无辜的人发疯。”
“你说的无辜的人仅限于姜禹吧。”
“是,他没什么背景,斗不过池霁。”池迟解释:“我和他当年的分别,也是池霁搞的鬼。”
顾浈很快给出解决方法,“你把他带在身边不就行了,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栓裤腰带上挂着。”
这个方法,正是池迟刚刚想的,姜禹能呆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身边。
不过要是池迟不在呢,他马上就要去军训了,总不能把姜禹带着一起去……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先给我配几个厉害的保镖吧,调几个人给我。”池迟说。
顾浈不满,“你自己不是有助理吗?怎么什么事都要我干?”
池迟确实不是普通学生,有顾浈这么一个朋友,也很难普通起来,他们有合伙创办的公司,不止一家,具体的合伙是池迟投钱,顾浈发展起来觉得没意思了,然后丢给池迟。
不过池迟也懒得搭理,都有专业人士去做,他只负责收钱就好了。
虽然也算是个大老板,但还是逃不过和星息签了打工合同的宿命,人生很是操.蛋。
为了姜禹,池迟说了和顾浈认识这么多年的第一句好话,“你比较靠谱。”
顾浈不习惯他这样,只在心里感慨感情令人盲目,瞧瞧把池迟这个叛逆白毛逼的,这种话都出现在他们的聊天里了,“啧,你有病,挂了,给你找就是了,别恶心我。”
“等等,糖果迷宫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我家发射的卫星信号不好,挂了。”
顾浈麻溜挂了,在家笑得前仰后合。
池迟在阳台上黑了脸,这厮绝对故意的。
江城的八月入了秋也热得要命,池迟就站了这么一会儿,出了一身汗,风都是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他盯着城市里月朗星稀的天空,在心里盘算好怎么安置姜禹,才回了屋内。
前脚刚踏进屋内,看见姜禹略有些紧张看过来的脸,突然想起来,家里只住他一个人,顾浈来找他玩也从不留宿,所以装修的时候只装修了一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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