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招惹老婆粉
于是散场的时候,就见谈默手肘架在椅背和桌沿上,耷拉着脑袋,脸颊通红,领带松了,衬衫领口也皱了,维持那样的姿势在座位上坐了许久。
正当谈默在暗暗醒酒之时,后背趴上温热的身体。
谈默偏头。
桑野粉嫩的脸蛋枕在他肩上,水润的乌瞳弯着,笑眯眯的模样醉得不轻。
近距离下两人呼吸碰撞,都是酒气。
谈默情况比桑野好一点,离开前,把摇摇晃晃的人扶正,给他穿上羽绒服,系上围巾。
一出会场,寒风迎面吹来,桑野哆嗦一下,在袖子里揣起手,小脸往围巾里埋。
两人站在门口等俱乐部的车来。
谈默问:“还冷吗?”
谈默虽然穿着西装,但因为酒意,反而觉得身体燥热。
桑野口齿含糊:“有一点……”
谈默看少年缩着脑袋的样子真像个小可怜,逗他:“体质是不是太弱了点?”
“我以前体质很好的。”桑野皱起眉看谈默,美人脸满含抱怨和委屈,“一定是被你操’坏了。”
“……”
谈默伸手捂桑野的嘴,转头前后看看,吐出灼热气息。
桑野醉酒后就是这么容易放飞自我,一不留神就看不住。
司机把所有人安全送达基地。
小派见谈默自己站稳都有些困难,还要搂着桑野,主动道:“哥,我送白毛上去吧。”
“我来。”谈默瞅一眼晕迷糊的桑野,道,“他醉成这样不能自己洗澡。”
小派“唉”的一声,一言难尽摇摇头:“你这可真是养儿子啊。”
“不可能!”桑野突然诈尸,挣扎着站正身,一身傲骨地对谈默道,“我不可能叫你爸爸的!”
小派:“?”
“……”谈默酒醒大半,赶紧把人带走。
到了三楼,谈默把桑野往床上一放,就准备给他去放洗澡水。
桑野却抱着他不放,哼哼唧唧地搞事情:“好热……”
又来了又来了。
谈默气息变重,撑着身体的手松了力气,整个人往下压了点重量:“你想干嘛?”
桑野声音是软的:“想那个。”
谈默帮他解白衬衫的水晶扣,来不及下楼拿相机:“你明早要是敢赖,我一定揍你知道吗?”
桑野认真地保证道:“我不赖。”
他没说出口的是自己怎么会赖呢?
他一直都是敢作敢当的人啊。
房间里的气氛迅速升温,酒精激发热意,两人动作都有些急切,结果谈默裤子都脱了,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避孕套盒子是空的。
“……”
谈默伸长手臂在抽屉里翻找。
周末的时候,如果谈默不带桑野回家,就会来三楼睡,因为一整层就只有桑野一个人,叫再响都没人听见。
所以他们作案工具平时都放在桑野房间里,如果这里没了,就是真没了。
谈默“砰”的阖上抽屉,埋下头拎裤子,素质再高这种时候也忍不住要骂人:“妈的。”
桑野奶音还在催促:“快点啊你快点。”
谈默安抚地亲亲他的眼尾,解释:“没货了,今晚就算了,乖。”
桑野在他耳边道:“别戴了……”
“……”谈默喉结上下滚动,把桑野的脑袋推到一旁,“想什么呢?不知道有风险?”
桑野锲而不舍地凑上来,潮热的气息让谈默耳朵红了一圈:“没关系的,就一次,你可以……里面……”
最后声音低下去的悄悄话太过诱惑性,谈默又因醉酒比平时多了份冲动,冷静了有两秒,终于忍不住胡来了。
可能是因为喝酒的原因,桑野今天尤其地热。
太热了,热得不正常。
谈默低下头,只觉要融化,无法抑制地发出满足的兽类声音。
隔日一早,桑野状态变得很糟糕。
他先是抱着肚子蜷在床上说痛。
谈默轻蹙眉,他半夜里是给桑野清理过的,但不排除没弄干净的可能性。
桑野垂着苍白的小脸,显得没什么力气,奄奄一息道:“你是禽兽吗?”
“……”
桑野偏过视线看谈默:“反正每次我喝醉你一定要逮住机会那个那个,我都不想追究,但……戴个套都不行吗?”
“…………”
今天谈默难得地没有跟他嘴硬,只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可能是没大碍,道:“你再休息会儿,我买好早饭来找你。”
桑野茫然地眨了下睫,有些不适应了,以为谈默多少都得跟他犟两句,或者显得无可奈何败给他的样子,但都没有,反而看得出是有些担心。
桑野昏昏沉沉吃过早饭,又钻进被子里补觉了。
谈默靠着床头回复了几个人的消息,正准备离开,低头看桑野,却发现他原本苍白的面颊上泛起明显不自觉的红晕。
伸手一摸,烫得惊人。
谈默静止,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三秒后,白了脸,把桑野叫醒:“起来,带你去医院。”
桑野有气无力地翻个身背对谈默,软软地嘟囔:“你让我睡一会儿……”
谈默还算镇定地帮桑野掩好被子,接着便出门打电话。
谈默叫了私人医生过来。
但是医生到来前,还有一刻钟左右。
谈默去楼下房间拿了冰贴,回来后给桑野贴上。
然后坐在床沿开始百度搜索。
关键词全都组合了一遍。“内’射”、“同性”、“无套”、“发烧”、“腹痛”……
在网上医生的回答里,有的说是炎症,有的说会引发细菌感染,当某个在同性群体间最忌惮的超级癌症名字撞入眼帘时,谈默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回头快速看了眼还在睡觉的桑野,接着不顾时差,给从前医学院的校友打去电话。
桑野睡得并不好,浑身忽冷忽热,他听到有人出门了,又进来了,后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他昏沉要再次睡过去时,听到了很轻微的抽鼻子的声音。
“……”
桑野犯了会儿迷糊,睁眼,翘起脑袋朝后看。
谈默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埋着头,抬手按在眼睛上,偏了下脸。
桑野裹在被子里,即便浑身酸软无力,还是像毛毛虫一样拱过去,脑袋软软地垂在床边:“阿默……”
谈默翻个身跪在床边,摸他滚烫的脸蛋:“不舒服吗?”
桑野拿黑白分明的眼睛朝上望着谈默,见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湿润了,眼尾都泛着红。
“你怎么了?”他问。
“没事。”谈默轻抚桑野的额,看他的眉,看他的眼,目光在少年的脸上逡巡。
桑野却觉得谈默好像比刚刚更难过了。
“你别担心。”桑野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谈默的手,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谈默低睫。
少年连掌心都是滚烫的。
就这么过了会儿,他将脸埋在桑野身侧,嗓音变得暗哑:“对不起……”
“……”
见谈默如此愧疚悲伤的样子,桑野还以为自己好不了了,像得了某种绝症。
“怎么了嘛?”桑野奇怪。
谈默摇头,不说话,但肩膀在轻颤。
桑野都迷惑了,又追着问了好几次。
不多时,医生提着医药箱上门了。
桑野才知道谈默叫了私人医生过来,有点夸张了。
谈默等在外边,靠着墙蹲下,又站起来,揉了把脸,喘息都变得有些困难。
然而还没等一分钟,房门重新打开了。
谈默站正身,问:“要转医院吗?”
“不用。”医生拉上门,说,“流感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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