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练他又昏倒了[电竞]
南岸依旧神情温和地坐在原地。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手指慢慢在刚才和俞笙的那通通话记录上按下了停止录音。
·
俞笙的手指因为墙面粗糙蹭破了皮倒不是很严重,主要是手腕处,有点中度挫伤。
再加上他刚哮喘急性发作,又被查出严重贫血,最终还是留院挂了两瓶葡萄糖。
医生在和时幸再三表示不会影响手部操作同时不会留疤之后,终于满头黑线地离开了病房。
茶色头发的青年侧身躺在病床上,身体微蜷,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时幸静静盯着俞笙,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素圈。
他忽然抬步,慢慢走到病床旁边托起俞笙的右手,将素圈一点点送了进去。
完全吻合。
时幸闭了闭眼,他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徒然放松了不少。
他正准备将素圈重新褪下,忽然感觉病床上的人动了动。
“咳咳,时幸?”俞笙往被子里躲了躲。
他声音微哑,带着些许黏黏糊糊的鼻音,“你在干什么?”
“......医生说了不会影响手部操作,”时幸凭借着职业选手手速将素圈一把摘下,仗着俞笙还没清醒,开始恐吓,“你别担心留疤就好。”
“我没担心啊,”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狐狸愣愣开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哪里不对,“而且我伤的也不是这只手啊。”
时幸沉默了几秒:“嗯,看来没撞傻。”
俞笙觉得时幸才是真正傻了的那一个。
他半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有些不确定时幸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俞笙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所以时队长......和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幸盯了俞笙几秒,忽然低声开口。
“我本来是去找我的教练,结果半路碰到了昏迷的你。”
“我不能放任你不管,于是只好放弃我的教练,把你带到了医院。”
俞笙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现在我找不到我的教练了,”时幸抬起头,语气一本正经,“所以你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俞笙有些匪夷所思:“我怎么负责?”
“跟我回Tp俱乐部,”时幸认真开口,“赔我一个教练。”
病床上的小狐狸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开始就想问的那个问题。
“时幸,你没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小剧场:
今天是忽悠狐狸失败的一天。
还差点被挠,不过挺值的。
——来自《时小幸狐狸观察日记》
评论找我玩呀!
wb@晋江小寒喵昨天更了个除夕小段子,感兴趣可以去看一看
——?
第13章 掉马
俞笙此时压根分不清时幸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诌,还是自己真的掉马了。
——毕竟按照时幸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是他教练还继续逗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俞笙更倾向于自己并没有掉马。
这样一来,自己和时幸现在的关系......就是网上流传甚广的死对头。
俞笙轻轻咽了一下口水。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输液架,决定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先溜为敬。
俞笙一边想一边撑着旁边的床栏坐起来,却浑然忘记了自己手伤的事情。
“哎......”
脑子刚转过弯来的小狐狸半边身子疼得一麻,他脸色一白,控制不住地向左边歪去。
而那个方向好巧不巧,恰好是时幸坐的位置。
俞笙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之前赛前录制趴时幸腿上都被他一把薅起来,这次直接倒他怀里,时幸不得杀了自己。
俞笙潜意识里不想让时幸生自己的气。
他咬咬牙,准备侧过身子避开时幸,用尚存的完好胳膊缓一下坠床的冲力。
俞笙在预想的疼痛来临前下意识地闭上眼,却忽然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抵住。
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绕过他腰间,微一使力,抱着他稳稳地躺回了床中央。
折腾了一番结果彻底躺平的俞笙:......
他有些匪夷所思:“你这回怎么不嫌弃我了?”
时幸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俞笙愣了一下,他感到时幸松开揽着自己肩膀的手,托着自己的腰往下塞了塞被角,神情平静地又坐了回去。
那一瞬间,俞笙怀疑时幸一定知道了自己的马甲。
他迟疑了一会儿,隐晦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真是只狐狸都没用,”时幸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你血糖太低了,不输完这瓶是不可能让你走的。”
——和死对头共处一室还出不去应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像是这种人吗!”真的会这么做但死要面子的小狐狸试图反驳。
时幸的沉默震耳欲聋。
俞笙:......
不死心的小狐狸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
他扒拉扒拉爪子,卷起被子努力凑近时幸那边:“咱们来你问我答吧,我先问,你的教练他——”
床这边的栏杆因为输液已经放了下去。
时幸皱眉看着趴在床边摇摇欲坠的人,终于忍不住又一次将人按了回去。
他神情无奈:“想要我扶你躺下可以直说,不用总是投——”
时幸瞥了面前挣扎的人一眼,忽然止住了话语。
俞笙发誓时幸刚才的嘴型一定是“投怀送抱”
他不可置信地仰起头:“你说什么?”
时幸垂眸望着面前浅茶色头发的青年。
医生说前两天手腕处的疼痛是最剧烈的,俞笙却从醒来便一直笑眯眯的仿佛没事人一般。
只是他眼尾却在自己不知道时慢慢红了起来,显得末梢那点泪痣格外明显。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欺负地哭出来。
时幸有些突兀地改了口:“不用在这里......蠕动。”
小狐狸愣了一下,简直要被气得倒仰过去。
他反手一把抓住时幸的手腕:“时幸,你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
时幸被俞笙扯得微微弯腰,不得不单手撑在床上。
他从容不迫地望着面前的气鼓鼓的狐狸。
“我知道你是谁,但不知道我的教练是谁,”时幸不知死活地继续逗着,“毕竟你还没答应赔给我。”
他垂眼望向躺在自己面前的俞笙,微微勾了勾唇:“这么说来,你也没好好回答我......”
时幸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慢慢敲了两下。
“时队长,小笙怎么样了?”
南岸轻轻推开门。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向来平和的神色瞬间古怪了起来。
俞笙仰躺在床上,双眼微红,一只手死死攥着时幸的手腕,浅茶色的头发被薄汗浸湿后凌乱地贴在眉间。
时幸单手撑在俞笙脖颈边,因为担心身形不稳碰到俞笙受伤的手,他一只腿半跪在床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俞笙。
白色的床单因为两人刚才的挣扎散乱不堪,俞笙骨架较小,整个人被笼罩在时幸的阴影中,看不分明。
闹得正欢的两人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俞笙闻声转过头,望着门口的南岸愣了一下:“南岸哥,你怎么也来......”
“小笙你别误会,时队长是我叫过来的。”南岸焦急地打断俞笙的话语,“你们别打架。”
俞笙莫名其妙:“我们没有......”
南岸匆忙上前几步,想分开两人却又无从下手,只得开口继续解释:“你电话里不出声后,我从后台赶过去,半路碰到了时队长。”
时幸忽然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我想着你要见的是Tp战队的人,应该也跟他们说一声,时队长听完后就说要跟我一起过来,最后也是他亲自送你来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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