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练他又昏倒了[电竞]
微醺气急反笑。
他干脆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加速,一路飞奔冲到了终点。
俞笙的距离虽然和他的稍微拉大了些许,但也没过一会儿,紧跟着冲过了终点线。
微醺在原地走了一会儿喘匀了气,看着站在原地微弯着腰一动不动的人,叉着腰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
“行,你的体力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平常体能课干吗总是一副摆烂的样子,我也算是服气了,以后就叫你一声‘小队长’吧。”
背对着他的人没有说话,反而一手忽然揪住胸口,喘息声逐渐急促。
微醺心情不错,准备指导一下这个“运动新人”如何尽快缓过来。
“你不要在原地站着,在旁边走两圈调节一下呼吸,”微醺一边说一边极其自来熟地“啪”的一声拍上了俞笙的肩膀,“我看你体能真的挺好的,要不以后早上来和我晨跑吧——”
他的手刚搭上俞笙的肩膀,便看见面前的人身子晃了晃,直接向地上软倒了下去。
膝盖直直撞到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刺耳的哮鸣音随之响起。
微醺被吓了一跳,匆忙蹲下身去看俞笙的情况。
“喂,你怎么了?”
面前的人像是喘不过来气,他死死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急促地呼吸着,嘴唇却还是慢慢浮现出了一点青紫。
微醺想要扶俞笙起来,却忽然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冰凉的温度激的微醺一个激灵,明明自己刚才都跑得发热,俞笙的手指却还是没有半分暖意。
“我的......兜里,有药,”俞笙死死抓着微醺的手腕,勉强开口,“帮我......”
微醺手忙脚乱地掏出药送到俞笙嘴边,却发现面前的人摇摇欲坠,整个喘得压根吸不进去。
微醺这回是真的慌了:“我我我我不会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不远处南岸正向这边跑来,微醺撑着面前几乎失去意识的人,忽然却听到一声轻轻的笑声。
“别怕,死不了......”俞笙靠在他肩头,声音几不可闻。
“别慌。”
微醺愣了几秒,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也别怕,小队长。”
他看到,眼睛几乎已经阖上的人无力地勾了勾唇。
这件事以微醺被教练狠狠地批了一顿作为收尾。
但俞笙一直坚称是他自己想跟着微醺去跑步,一时之间没把握好才导致发病。
最后教练也只要求微醺写一封检讨书,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微醺却是彻底将俞笙护在掌心了。
按照他们当时的另一个队友——打中路的苍青的话来说,就是俞笙走到哪里微醺跟到哪里。
俞笙那天晕倒的时候伤到了膝盖,连续很久走路都不方便。
每次上下楼梯,微醺都直接走过来一把将人背起,走上楼后再默不作声地迅速放下。
那段时间每天早饭都有疙瘩汤喝的俞笙简直哭笑不得。
直到后来两人熟了,微醺的自责和愧疚才逐渐消失,却也再没对俞笙发过一次脾气。
除了有时俞笙心血来潮想跟微醺再去跑几圈,才会被微醺板着脸直接给撵回去。
——但那时候俞笙的身体再不好,也根本不似现在般,像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
饭店内,俞笙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慢慢地松了一口气,神色间的疲倦却依旧没有半分消失。
依旧揽着时幸的脖颈,将脸埋在他怀里。
——但微醺总觉得俞笙是在刻意回避回答自己的问题。
微醺实在忍不下心再去继续追问,只得将目光转向南岸。
南岸看着面前满是焦急的微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转向时幸:“小笙今天也累了,时队长要不你先带他回去吧。”
时幸也知道南岸要单独和微醺说些什么,他点了点头,扶着人慢慢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俞笙忽然转过头:“南岸哥。”
南岸闻声回头,正看到俞笙眼中难得的一份央求。
“就不能......不告诉他吗。”
微醺额角跳了跳:“还不说?你在我面前难受过几回了?天天瞒着我这事那事,还像让我像最开始比跑步那样直接刺激你发病吗?”
俞笙撇了撇嘴:“你就算知道了也还是会气到我。”
“你——”微醺气结。
他盯着面前明显神色很不舒服却依旧在这里硬撑的人,忽然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小队长,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俞笙神色微顿。
“我有时候故意惹你是希望你能更活分一点,我知道那不会伤害到你,我总觉得你现在——”微醺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个手势。
他嘴笨,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感觉,如果硬要形容就是:他觉得俞笙不像从前那般开心了。
“但这和无意识刺激你发病是不一样的。”
微醺声音低低的:“我也会难受的,小队长。”
看俞笙的神情,似乎没有意识到从来五大三粗的微醺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半天都没有说话,盯着微醺看了许久,到底还是想开口拒绝,忽然却感觉自己的手指被轻轻捏了捏。
俞笙转头望向旁边的时幸。
时幸垂着眼,仿佛认真地把玩着俞笙的手指,随意的低声开口:“说起来,南岸哥上次也和我说了有关E神的一些事情。”
“但其实也没什么改变,E神依旧是我们的教练,”他反握住俞笙的手腕,神色平静地抬起头,“又跑不掉的。”
俞笙知道时幸在说什么。
——他在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微醺听到后会对自己有什么变化。
俞笙沉默了几秒,终于叹了一口气,难得有些别扭地转过头。
“随便你,”俞笙闭了闭眼,又将整个身子的重量挪回时幸身上,“反正南岸哥和你说完我已经走了,你短时间内别想见到我。”
微醺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家心软的小队长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倒也有些意外,时幸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劝动俞笙。
微醺转头看了时幸两眼,终于对这个面色沉静的青年有了一点点改观。
等到时幸带着俞笙离开,南岸才慢慢开口,把他知道的跟微醺说了一遍。
微醺神色由惊讶转为沉默。
他思索了许久,忽然开口:“你说小队长去看那个什么......心理医生是在签订竞业合同那会儿?”
南岸点了点头:“对,我记得很清楚。我后来看了一眼苟经理发的合同签订日期,应该这之前几天我刚跟小笙说了一声我有退役的打算。”
微醺的神色慢慢地变了。
南岸看着微醺有些异样的表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不对:“怎么了?”
微醺深吸一口气,声音发涩:“他签合同前一天,我刚和他吵完架,然后气急也说了声‘反正我马上也要退役,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南岸的手指轻轻一颤,他心中逐渐有了一个猜测。
“你是说——”
微醺深吸一口气,微微思索了片刻:“你知道苍青他们是什么时候决定退役的吗?”
南岸摇了摇头:“不知道,等有时间我去问问他们。”
两人心中都想着事情,一时之间没有说话,直到南岸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般,突然转头望向微醺。
“说起来,我一直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反感小笙和时队长待在一起呢?”
微醺挠了挠头,神色有些尴尬。
“这个啊,我总觉得时幸想对小队长图谋不轨,想要把人占为己有。”
他思索了片刻:“就是总有一种小队长会在他那里吃亏的感觉。”
南岸听着微醺的描述,竟然莫名有些懂了他的意思。
·
开庭那天,李好难得穿了一身西装,不停地吸着气试图将自己的肚子再缩回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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