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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啊,你还跳!

作者:朴正欢 时间:2020-02-15 16:41:54 标签:都市情缘


  安谦语是诚心想送潘杰礼物,当然是想要什么买什么了。

  “还需要选几件衬衣、西服什么的吗?不是说快要到公司实习了吗,送你一套正装怎么样?”

  “正装不用在这里买,还是订做更合身,而且买了我现在也没机会穿,不如买体恤儿、牛仔裤合适。”潘杰说。

  “那好吧。”安谦语拿着衣服打算去结帐,却被潘杰阻止。

  “干嘛啊,我买衣服还用你付钱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想送你。”

  “把你自己送我就成了,别的我不稀罕。”潘杰去抢安谦语手里的衣服。

  这时安谦语手机响了。

  “还不接电话。”

  安谦语只得放开体恤,掏手机接电话。

  潘杰乘机抢过衣服转身去了柜台结帐。

  安谦语无赖摇摇头,正待接通,响铃却自己挂了。

  未接来电是秦子兴。

  秦子兴隔着一排衣架,赤红着眼睛通过缝隙盯着安谦语的背影。

 

☆、“好剧”上演

 

  秦子兴今天到商场附近办事,没想到事情特别顺利,早早就办完了。正巧见到商场打折季做活动,想着进里面逛逛。

  到了李维斯,发现前一阵和安谦语一起逛街时,安谦语看中的一件衬衣正打折,好巧有他能穿的号,于是立刻给安谦语打电话,想问要不要帮他带一件。

  电话刚拨通,便听到《月光曲》的响铃声。

  在G市,会用这支曲子做响铃的人,十之□□只有安谦语一人。

  秦子兴心里一阵兴奋,估摸着安谦语也正好在这里逛街,干脆悄悄摸过去给他来个惊喜。

  偷偷转到衣架后面,打算看清楚的确是他后,跳出去吓吓他。

  可惜,等他看清楚安谦语,同时也看清楚了旁边的人是谁。

  秦子兴见安谦语像是打算回播他电话,立刻转身钻进一间更衣室。

  果然,手机显示安谦语的来电,他立刻接起来:“喂。”

  安谦语:“刚刚没接起来,什么事?”

  “啊,没什么事。”秦子兴想了想才说:“就是想问问小狗怎么样了,约你哪天一起去看看。”

  安谦语:“胡叔带着肯定没问题,让你同事放心吧,你想看随时打我电话,我们一起去。”

  秦子兴:“你现在干嘛呢?”

  安谦语:“逛街。”

  秦子兴:“一个人?”

  安谦语见潘杰结完帐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和他一起,嘻嘻,不说了回头再聊,挂了啊!”

  手机里传来忙音,秦子兴握着电话的手却颤抖着没有放下。

  他秦子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他用了这辈子最大的热情和诚意去和自己男友的小三儿交朋友!

  他还为小三儿献计献策,鼓励支持!

  操他娘的!

  秦子兴一路跟着两人,看他们买衣服、打电动、看电影。

  好几次想要冲上去揪住两人痛揍一顿,可都被自己强行忍了下来。他不是想做善人,虽然已经气到吐血,却没有失去理智。

  就算他当场抓住两人问责,潘杰也可以抵死不认,咬死只是朋友,或者他们承认关系,最终闹得他们分手或者自己分手。

  不,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今天所承受的痛苦与背叛,应该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秦子兴平常为人不错,很好相处,情商高,不过实际城府很深,遇事冷静沉得住气,这些特质也正是魏庭想要将他作为心腹带的原因。

  下午秦子兴没去上班,请假回家,倒头便睡。

  他觉得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累过,身体疲惫得抬根手指都困难,但脑子却乱哄哄不能平息。

  刚睡了一会儿就被短信音吵醒,翻身拿手机来看,是剧组策划发来的:

  亲爱的,新剧完成,地址已发到邮箱,感谢您对本剧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么么哒!

  点开邮箱地址,便见到是他和安谦语合作的那部广播剧。

  一口老血卡在秦子兴心头!

  安谦语那贱人,居然敢把他秦子兴当猴耍!明明自己才是小三儿,居然让他在广播剧里面当小三儿,他安谦语自己演正房!

  他真是小看了这贱人,演技比影帝还高超,完全被那人畜无害的表象所骗,以为安谦语天性纯良,原来是个绿茶婊!

  他躺床上,将手机里那段广播剧点开,静静听完整部。

  他在剧中最后有一段台词:我选择离开并不是因为我想要放弃,而是我如果现在离开,他将记住我一辈子!

  秦子澄不禁失笑出声:“真是部好剧啊,安-谦-语!”眼角泪珠滑落。

  *

  周末,潘杰通常会和秦子兴一起度过。

  秦子兴态度一如既往,看不出不同。

  他拉着潘杰逛街,说是商场减价,想去看看。

  潘杰刚逛过一次,显得有些兴趣缺缺,秦子兴眼底一沉,随即恢复如常,一起到星巴克喝咖啡。

  两人面对面坐着,潘杰拿着手机玩。

  秦子兴瞅一眼,也没说话,以往他或许会找些话题聊,可现在他没心情聊天。

  没多久,秦子兴短信响了,他站起来对潘杰说:“我一个朋友到了,我出去迎一下。”

  “好。”潘杰没有抬头,继续低头玩手机。

  当秦子兴领着人到跟前时,潘杰只听到头顶有人对他说:

  “这就是我那位,潘杰,杰,这是就是我常提起的朋友,安谦语。”

  潘杰放下手机,抬头去看。

  对上安谦语惊恐的目光。

  两人均是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对方。

  空气仿佛被炸开一个洞,将两人包裹其中,四周一切都似虚幻。

  “谦语?”秦子兴拉拉安谦语衣袖。

  “啊?”安谦语好像受惊一样,声调拔高,回过神来,身体摇晃两下不知所措的看着潘杰。

  潘杰脸色已经铁灰,嘴角抖了抖,强自镇定下来对安谦语点点头说:“你好。”

  “你,你好……”安谦语机械回答后,低着头去拉对面的椅子,没想到动作过大,嘭的一声将椅子拉倒。

  “对,对不起。”安谦语额头冒汗,急忙去扶。

  秦子兴抢先帮他将椅子扶起:“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天气太热了吗?”

  安谦语仍然低头,什么都不敢看,尴尬回道:“是啊,今天,好热。”

  秦子兴立刻招手叫:“服务员,麻烦这里来杯冰水。”他语调柔和,左右观察,细细将两人表情尽收眼低。

  场面其实很尴尬,但秦子兴似乎并无察觉一样,摆出笑脸聊起天来:

  “杰,你以前应该不认识谦语吧?”

  潘杰点头稍作应声:“嗯。”

  “噢,刚刚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呢。”秦子兴笑笑。

  潘杰审视的看他一眼,喝口水没说什么。

  这时服务员将冰水端上来,秦子兴掏出钱夹,递了张一百的给服务员。见到钱,安谦语才想起来这里是要及时付帐的,立刻尴尬的起身去掏包说:“我来,我来!”

  啪嗒!冰水被推翻,倒在桌上,溅到所有人身上,水杯是向着对面潘杰倒去的,他被浇得最湿,裤子上全是水。

  三人都拉开凳子站起来,安谦语红着脸忙不迭说着对不起,服务员立刻找来抹布和拖布清理,场面着实混乱了一阵。

  潘杰裤裆湿了一大片,只好去洗手间,秦子兴也站起来对安谦语说:“我进去帮他擦擦。”说罢还挤挤眼睛。

  安谦语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酸楚,待到两人拐角消失才抓住胸口的衣襟,痛楚的皱眉。

  等到当下的那阵晕眩过去之后,掏出丸药吃了几粒,问服务生要了杯白水,狠狠灌下才感觉缓过一些,蔫蔫的靠在椅子里。

  秦子兴陪潘杰进了洗手间,抽出大量卫生纸为他擦拭。这样的画面看似有些少儿不宜,然而秦子兴毫不避嫌,手下有意无意轻一下,重一下的按着潘杰命根子。

  潘杰握住秦子兴的手,他和这人认识多年,相处时间聚少离多,但却彼此了解。

  许是二人同是男人,又都放得开,他喜欢秦子兴成熟的处事态度,不缠人、不疑神疑鬼、给予最大的自由空间。

  人是不满足长期食用单一口味的动物,往往午餐和晚餐都不愿意重样,他们均有此共识。

  不过口味再换,终归离不开主食,五花八门的食物吃过之后,最终只需选择那款吃惯了的。

  他们就是彼此吃惯了的主食。

  因为不愿孤独终老,故而选择彼此,这也是共识。

  这看似不失为不错的相处模式,即有自由空间,又能继续着关系,为自己留好后路。既能玩新鲜,又能红旗不倒。

  其实却是退而求其次的方式。

  因为,他们对对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做到从一而终。不仅彼此没信心,而且对任何人都不相信。

  这个花花世界,从一而终的男人只是个神话,亦或笑话?

  总之不会是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身边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欢欢生日,所以为有评论的读者每人送去一个小小红包,没有登录发表评论的读者送不了,抱歉了。

如果之前有评论没有收到红包的,可以留言找我要,么么!

 

☆、尴尬的饭局

 

  “你知道?”潘杰观察秦子兴的表情,没头没脑问。

  秦子兴眼光不躲不闪:“嗯?”

  潘杰犹豫片刻,看不出破绽,猜想秦子兴或许并不知道他和安谦语的事,换了口吻,笑笑说:“裤子湿成这样,我们回去吧。”

  换做平时,秦子兴肯定会同意,可现在,他却对着潘杰裤子稍作观察,摇头说:“没湿太多,你脱下来,我用烘干机吹一下就好了,现在天气热,很快就干透了。”

  “还是回去吧,内裤也湿了,怪难受的。”潘杰只想趁着这借口赶紧摆脱三人一桌的窘迫。

  “你不喜欢谦语吗?”

  “什么?”潘杰又是一愣。

  “他是我好朋友,我想和他多聊聊,希望你也喜欢我的朋友。”

  秦子兴这话一点毛病没有,可潘杰就是感觉不大对劲,还欲坚持,秦子兴已经去解他皮带,真打算脱下来拿去干手机上吹吹。

  潘杰制止道:“我自己来吧,你先去陪谦语,你朋友。”

  秦子兴一滞,潘杰这句谦语说得太过自然,说出口才发现不大对,又刻意改口。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转身出去。只是在转身后,脸部立刻垮下,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感。

  走出洗手间,转角见到安谦语正毫无生气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秦子兴站在远处,恨恨的打量安谦语半晌,这柔弱无害的表面,谁能想到会有那样险恶的心机?

  如此的用心,他不认为安谦语只是为了和潘杰滚床单这么简单。

  他怎么可能将潘杰拱手让人,这是他费尽心思,多年悉心维系得来的人,这么多年他把线放得很长,任由潘杰玩闹,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用不易察觉的方法把线收一收,让潘杰放风在自己视力范围以内便好。

  现在,他似乎遇到较为强劲的对手,对方的攻心术简直高超到连自己都被算计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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