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侵蚀
第二把平局,总积分依然是CL领先。
终于到了最后一把,根据唐佐临时调整的战术,蓝幸羽重回战场,程枫下场休息。
NGU看到蓝幸羽上场,果然把两个医生ban了,于是蓝幸羽拿了铃鹿。
连打三把,郝田对自己的队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虽然全员溜得动毁灭者,全员扶得了人,全员破译得了密码,但每个人还是有一定的偏向性。
蓝幸羽专职救人,这是整个《侵蚀》电竞圈都知道的事,没啥好说的。
不过让他去溜屠夫他也完全溜得动。
莫允其实偏向于破译和拆刑架这种比起技术更需要耐心和反应速度的工作,所以如果独角和智者没被ban的话,这类角色会优先让他拿。
仇晓非溜屠夫和破译密码一半一半,其实算是全能型选手,啥都可以。
程枫也是,队伍缺什么角色他就拿什么角色,什么角色都可以驾驭,其实技术上并不比其他首发差,但在胜负欲上要差一些,是真的“玩得开心就好”的那类人。
这也是为什么唐佐会让他替补。
总之,CL这支战队绝对不弱,里面的每一个选手都很强。
郝田清楚地知道,就算唐佐不把他挖进来,CL也迟早能拿到冠军奖杯。
但是,郝田不得不承认——能和这群人并肩作战真是太好了。能加入CL,真是太好了。
第三把比赛,没有医生CL打得稍微吃力了一些,四个人轮流去溜屠夫,变成了四个残血……
不过他们有一个破译位,5分钟的时候就已经破译出了3条密码。
最后,因为郝田和仇晓非被淘汰,另外两人直接通过地道逃生了,平局。
唐佐那边,用时11分钟,也是淘汰了两个人,平局。
郝田:“也就是说……”
仇晓非:“赢了呀!”
蓝幸羽:“我们总积分更高,赢了啊!”
莫允:“赢了。”
程枫:“哈哈哈果然还是让我们去打全球赛吧!”
居然真的赢了……
郝田下意识地侧头去看坐在他不远处的唐佐,只见唐佐正单手支着脑袋微笑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输掉赌约的遗憾,相反很高兴的样子。
郝田松了口气,脸上展露了一个微笑——所以你就是想找个借口把家里的钥匙给我吧?
下那么危险的赌注,搞得他还以为自己会输,真是……
还在走神,仇晓非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的深情对视,所以今晚去大吃一顿吗?”
“去吃吧!”程枫也说,“连续赢了OE和NGU,跟拿到冠军没啥两样,不去庆祝下吗?”
唐佐懒懒地抬头:“你们想high现在就可以去high,我今天有事就算了。”
“啊?你有什么事?”仇晓非问着,不等唐佐回应就说,“你有事那郝田我们就带走了?”
“我有事等于他有事。”唐佐脱口而出。
一阵静默。
然后仇晓非“哦~”了一声,转回身坐下。
其他人也乖乖坐回原位,不再多问。
郝田一脸黑线——什么叫“我有事等于他有事”啊!这么说不被人误会才怪!
……虽然好像不是误会。
“你有什么事?”郝田忍不住问,“我们的赌约是我赢了吧?”
“嗯?难道不是吗?”唐佐挑了下眉,反问,“你要是觉得你输了我也不介意……”
“当然是我赢了!”郝田立刻换上肯定的语气,“所以我问你,既然是我赢了,晚上还有什么事?”
他真怕唐佐会反悔,然后找各种理由来敷衍他。
第三把被淘汰的时候,他真的很担心唐佐会拿这个做文章硬说他“输了”——这很像唐佐会干的事。
为了防止唐佐耍赖,他每一把都打得很拼,坚决防止三个人被淘汰的局面发生。因为,幸存者方超过三个人被淘汰,对那一把来说就是“输了”,哪怕最后的总积分赢了,唐佐也完全可以拿单独一把的输赢做文章。
郝田越想越不安,越不安就越想知道唐佐的回复,便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唐佐看了一会儿。
觉察到他的紧张,唐佐“噗”的一声笑了,突然起身靠近他,走到他身前俯下身,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塞进了郝田的裤子口袋。
“啊,痒……你干什么!”郝田本能地抬手抓住唐佐的手腕。
唐佐趁机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钥匙给你了,要是敢给别人,我杀了你。”
“艹。”郝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要是那么不信任我,还给我干什么?”
“也是。”唐佐直起身子,甩开郝田的手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愿赌服输,我既然选择了赌,就应该看开一些。”
“嗯?”不知道为什么,郝田总觉得唐佐口中的“赌”并不是他们现在定的这个赌约。
他是在赌什么?
还是说,把钥匙给他,本身就是唐佐自己和自己的一个赌?
“其实我想放水来着。”唐佐忽然说,“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淘汰掉两个人了。”
郝田:“………………”
装吧你就,继续装逼不要停。
“输掉赌约好难受啊。”忽然,唐佐边说边趴到了郝田旁边的电脑桌上,对郝田眨了下眼睛,“所以没心情吃喝玩乐了……你安慰一下我呗。”
郝田唇角一阵抽搐——这人现在是在对他撒娇么?
理智告诉郝田不能上当,但是手伸进口袋,摸到钥匙冰冰凉凉的触感,郝田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想要我怎么安慰你?”
“我不要一晚上了,就1分钟。1分钟内任由我处置,好不好?”唐佐期待地看着郝田,轻声说着,假装训练室里的其他人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郝田愣住了,突然就明白了那个赌约的意义。
并不是唐佐觉得他有可能输,而是从一开始就想给他下一个心理暗示——哪怕输了,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忍忍就好了。
然后现在,当唐佐再表达“让我玩1分钟”这个意思的时候,郝田承认,他不仅不抵触,反而有种“哦,就1分钟,跟一晚上比起来完全可以接受”之类的可怕想法。
这是唐佐的惯用伎俩,礼物的时候就是——明明早就决定好了要给他什么礼物,却制造出一种他可以自由挑选的假象,最终让他心甘情愿地戴上项圈。
因为相比另外两个礼物,需要一直戴着的话,项圈确实更适合。
现在完全就是故技重施,在定下一个可怕的赌注之后,提出一个比赌注好很多的要求,就会让人产生一种“这个要求相比赌注好多了,答应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错觉。
“你真狡猾。”郝田“呵”了一声,一把揪住唐佐的衣襟,把他揪到自己面前,凑到他耳边说了句,“给我记住,我不是被你套路了才答应你的,是看你可怜才答应你的,是我自己决定要跳这个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嗯,记住了。”唐佐牵唇一笑,“1分钟,到家我就定闹钟。”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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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唐佐以“反正接下来没比赛, 国庆节快到了都放松点”为由,不仅翘掉了练习赛之后的复盘, 还直接给俱乐部里所有人放了半天假。
相当于打完NGU的练习赛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