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
托之前对战IASON的福,KTS积分排名猛蹿数名,现在排在第十三位,已经达到了江燃的心理预期,而此刻离九月转会期还有八场比赛,若能在此之前就挤进前十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否则的话,就是将来江燃他们上场时容错率会低一些。
“那你早点回来。”周辅深眼巴巴把他送到门口,直到门在面前被甩上,才落寞地在玄关蹲坐下来。
而江燃那边刚进电梯,邻居就牵着他家的哈士奇匆匆跑过来,江燃连忙按了下开关,邻居进来舒了口气,笑道:“谢谢啊。”
“不客气。”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哈士奇一直不老实地往江燃那边挣,邻居把绳子拽得死紧,又狠拍了狗头两下,二哈才委委屈屈地老实下来,邻居道歉道:“不好意思啊,这破狗就人来疯。”
江燃笑道:“没事,我不害怕狗。”
“奥奥,那就好!”邻居松口气道:“我还想问呢,你家是不是也养狗了?昨天闹得动静挺大哈!”
这话有点微妙,江燃也不知道是不是邻居在对他弄出的噪音表达委婉的抗议,于是含糊道:“嗯……昨天在楼下纸箱里捡的,看他太脏了就给洗了个澡,他有点不服管教……”
“啊!刚捡回来还不熟的流浪狗你就敢给动手洗澡啊!太勇了吧,哥们!”邻居惊叹,同时热情道:“不过你也是真有爱心,我听昨天那动静得是个大型犬吧?一般人见这种流浪狗都躲得远远地,你还敢带回来,厉害!你要是打算养的话,有啥问题就问我,养狗这方面我有经验!就比如说洗澡啊,你得搞个宠物专用的那种干发帽给它带着,不然沐浴露弄进它眼睛里,它不舒服就会挣扎,搞得满地都是水,教养不好的甚至可能还会咬主人,但你这只应该不错,估计流浪之前也是被人养过吧,这种我还是比较推荐继续养的,要是那种需要从头调|教的对于新手来说就……”
邻居就这么跟他讲了一路的育狗经,直到车库前才依依不舍地跟他告别,搞得江燃哭笑不得。
驱车来到KTS,其实今天战队由季明晨领队,早早就前往隔壁市去比赛了,训练室里只剩下几个替补,江燃来了也没什么事干,他单纯只是想避开周辅深,因为和对方相处时,那种彼此间毫无边界的熟稔感总是让他感到危险。
研究了一会儿几个可能在季后赛成为劲敌的战队比赛录像,江燃偶然间翻到连风比赛的画面,恍惚间有点走神。
他都差点把乔文康这茬给彻底忘在脑后了,明明对方前天还住在他家。
不过也难怪,同样都是狗皮膏药,周辅深的难缠度是乔文康的几十倍,以至一糊上来就让江燃忙得忘乎所以,再顾不上其他了。
但是说起来,那天乔文康被他赶走后,就再没了动静,也没有在微博上显摆那顿在他家吃的早餐,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江燃衷心希望对方是真的消停了,而不是再憋什么大招,毕竟像那天早上三方对峙的混乱场面,他可再不想应付第二回 了。
自从被聂稚心告知周辅深曾带着弓箭试图射杀他后,江燃就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周辅深的疯劲,所以他那天当机立断赶走了乔文康,免得他继续在雷区狂舞。
而另一面,周辅深虽然丧心病狂,但在他面前至少都是老实的,因此若是留下周辅深的话,他还能时刻看管住对方的行动,相反要是把人丢到外面,周辅深把乔文康切成块扔进下水道了他都不知道。
继续处理了会儿俱乐部的相关事务,转眼到了下午,江燃想起留守家中的周辅深,刚要打开手机问一问,对方就已经发来的消息。
周大福:【我要死了】
江燃:【???】
周大福:【我按照菜谱做了盘焖面,吃完没多久就吐了】
江燃:【你拿什么和面一起焖的?】
周大福:【牛腩、洋葱、胡萝卜还有豆角】
江燃:【……豆角不做熟是会中毒的】
周大福:【那我还能撑到你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江燃:【没那么严重,你都吐干净就好了】
周大福:【我已经吐了两小时了,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
江燃:【意识模糊还能给我发微信……】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他说完这句,周辅深就没动静了。
江燃隔了一会儿又问了句,见仍没回音,有心想回去看看,但又因为周辅深以前种种喊“狼来了”的前科,觉得他八成是在故意夸大病情引自己回去,就跟曾经那时不时就发作的哮喘是一个道理。
于是他按捺下来,继续工作,直到下午五点,他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微信上才又传来消息。
周大福:【刚才在地毯上晕过去了,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
江燃:【………】
周大福:【我胃好难受,但不敢吃东西,可又很饿,所以我刚刚煮了粥……】
刚刚?都忍不到他回去了吗?能折腾到周辅深如此行为失序,看来食物中毒也许是真的了……江燃觉得此处应该夸夸他,就打字道:【好样的#欣慰.jpg】
消息刚发出去,没想到周辅深紧接着又道:【我煮了十五分钟,水烧干了米却没熟,所以我又添了水】
江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大福:【然后我感觉粥变稀了,查了下百度听有人说放碱会变得粘稠,然后我抓了把放进去……现在粥变成土黄色,并且从锅里溢出来了……是正常的吗?】
第135章
这正不正常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江燃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屏幕那头的周辅深显然散发着一股神志不清的弱智气息,想来再放他一个人待在家里的话,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想到这,江燃赶紧拿上钥匙,匆匆赶回家,刚进门,他就被客厅内混乱的景象惊呆了。
铺散的卫生纸呈蜘蛛网状遍布地板各处,触目所及的几乎所有抽屉都被翻开了,场面简直像遭了贼,他震惊地继续往里走,就见作为主战场的卫生间地面上残留着用拖把拖了一半的水渍,而拖把则歪倒在马桶上,看起来像当事人拖着拖着晕过去了。
江燃目瞪口呆,情况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肝默默地颤了一下,他又急忙跑到厨房,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周辅深还知道给燃气灶关火,只是那从锅里一路淌到橱柜上的土黄色粘腻液体……看上去实在跟粥毫无关系。
心情复杂地先把厨房收拾干净,江燃走出来,准备找肇事者算账,可冲到客卧却没找见周辅深的人影,于是江燃又顺着地上展开的卫生纸一路寻到自己的卧室,打开门就见周辅深正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微微汗湿的黑发下是苍白如纸的面容,配上那副哆哆嗦嗦的模样就像个见不得光的大老鼠,然而一见到江燃,他的黑眸便立马亮起来,露出谦卑而讨好的笑容。
这画面明明应该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但江燃不知为何只感到好笑。
“咳咳。”江燃压下幸灾乐祸的情绪,皱眉道:“不是说好多了吗?”
“只是不吐了……”周辅深嗓音沙哑道:“胃里还是很难受,像刀割一样,但再吃东西的话我怕还会吐,所以就想找下家里有没有对症的药……”
怪不得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江燃心道原来如此,点点头又问:“你干嘛跑我房间来躺着?”
“燃燃的味道能让我好受点。”周辅深虚弱道:“而且我要是没撑过去死了,也得是死在燃燃的床上我才能甘心。”
江燃:“………”
——那你有考虑过我回家看到床上躺着一具尸体的感受了吗?你没有,你只在乎你自己。
“行了,别邪乎了!”江燃把保温杯递过去:“先喝点热水吧,等我待会儿去给你煮粥。”
“嗯。”周辅深闻言充满感动地望着江燃,下垂的眼角和因为病态而漆黑水润的瞳孔使他看起来更像某种大型犬了:“有燃燃在真好……”